第185章 尽出意外
事实证明，极品不好出，李承的运气没那么逆天。
先是蔺建明擦出小石片，比硬币稍大一点的粉红色翡翠，色彩还可以，不邪，只是种水难尽人意，只有豆糯一级，水头也略干，只能出耳钉或者镶嵌类玉面，值不了多少钱。
然后是一大堆铜钱，三人拿干毛巾擦，一个多钟头时间，将所有铜钱初步捯饬干净，里面同样没有出“五十珍”之类的大惊喜，也没有“母钱”“范钱”之类的小极品。
这堆铜钱应该是光绪朝之前埋入地下的里面没有光绪通宝和宣统通宝，更没有近代铜币。如果说惊喜，不能说一点没有，里面混杂着一枚比较少见的阿克苏局咸丰通宝。
玩钱币的基本都清楚，咸丰朝一共发行“咸丰通宝”“咸丰重宝”“咸丰元宝”三大类钱币，全国二十七个泉局负责铸造发行，但各局的铸造数量悬殊很大，其中宝台局、阿克苏局、宝通局所铸数量很少，因此也成为“小币珍”。
总体来说，李承这次赌团钱获利还是可以的：一共出近两千的大小不一铜钱估计是两贯，其中还有一枚正德压胜钱，一枚嘉庆通宝“攵庆版”，一枚阿克苏局咸丰通宝。
忙完所有的活计，李承请蔺建明和朋济明俩人狠搓了一顿，并与朋济明约定，明天中午去新界沙田拜会蔡赟平老爷子。
正德压胜钱送给朋济明，李承又拿出上次编织好的五帝钱一套，送给蔺建明，两人各有所得，美滋滋离开。
换套衣服，骑车匆匆赶到饶老家，晚上的例行学习，李承从不松懈。
为逗老爷子开心，在学习之余，他特意将今天凌晨石硖尾黑市见闻，挑几条有趣的说给老爷子听。
“道光朝善琏湖笔？”老爷子听到这时，特意插话问道：“你没买吧？”
李承摇摇头，“有问题吗，师傅？”
“毛笔收藏，玩的是笔管，至于笔毫……”饶老笑着摇摇头，“百年的笔毫还能用吗？还不如现买的毛笔好使。”
“我听你描述的，笔管用料虽然是紫竹管，感觉很贵重，可被玉格栅所套，又被桑皮纸封住，”饶老顺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根毛笔，指着上面的纹刻说道，“其实卖家已经将所有值得收藏的部位，也就是文雕内容全部遮掩。”
老先生很赞赏李承的谨慎，点头笑道，“你的选择是对，这种笔的卖法，又叫赌笔。这套湖笔，卖家知道所有信息，而买家一无所知，最不公平。所以不值得出手，风险很高的。”
饶老见多识广，一番解说，倒是让李承没能买到这套湖笔的遗憾，消失殆尽。
在老爷子的书房，待了两个小时，见饶老略显疲倦，他随即告辞出来。
“阿承，快来坐会！”已经十点多，饶棼和彭琳琳竟然还没休息，俩人在客厅中聊天，见李承下楼，饶棼连连招手。
“饶姐，嫂子，饶哥那边挺好的吧。”李承问道。
李承今天虽然没去医院探视，可从朋济明那得知，饶恕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状态稍差。
“医师说明天就可以回家静养，这次太感谢阿承你啰。”彭琳琳笑着回复。
“嫂子，一家人，你和阿承客气什么？”饶棼心直口快，直接打断彭琳琳的话，自己抢过话头，“阿承，你说的大陆办服装厂，我今天问人，都说可行，你还有什么建议没？”
“对啊对啊，我今天和阿恕商量，他也觉得可行的。”彭琳琳在旁边点头应和。
李承想想，还真有些建议。
“饶姐、嫂子，这次服装厂投资，我建议首选魔都中海，其次苏杭地区。”
这话还真的让饶棼彭琳琳一愣，她们原本计划在深城、羊城附近投资工厂，离港很近，一天就可以来回，这要是去中海，那就远啰。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台资、港资进入大陆，基本集中在羊城、珠海一带，造就珠三角经济奇迹，但同样也带来激烈的生产竞争，其实此时投资大陆，长三角苏沪杭地区更合适未来的经济版图，苏沪杭的影响力是超过珠三角的。
见两人不解，李承坐在两女面前解释道：“珠三角毕竟偏于一隅，地理位置稍差，不如苏沪杭地区位于中部沿海可以辐射南北，也没有中海这座大都市在大陆的影响力。这是基于影响力的考虑。”
他掰下第二根手指，“大陆毕竟有十多亿人口，现在经济正在上坡。未来我们家的服装工厂，不仅仅可以做出口生意，还可以考虑在大陆开设自己的服装店面，苏沪杭明显要比珠三角地区更好。这是基于未来市场的考虑。”
“其三、苏沪杭的开放政策开始没多久，招商引资的利好条件，肯定要比羊城周边更优惠，这对于我们这种小额投资来说，更省钱。这是基于同等投资的利用率考虑。”
基本上说完，李承收回手指，笑着点点头，“当然，最终选择哪儿投资，还需两位与饶哥商量。饶哥在服装行业经验丰富，不是我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哎呀，你说的很好了！想的比我们远得多，我觉得你的建议很不错。”饶棼拍拍手掌，又扭头问彭琳琳，“嫂子，你说是不是？”
彭琳琳也在点头，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阿承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是苏沪杭那边……我们不熟啊。”
“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大陆改开十五年，政策也没变过的。香江华族五大豪门，哪家在大陆没有巨额投资？”李承笑着劝道。
彭琳琳搓搓手掌，尬笑，“也是噢。”“我觉得阿承想法挺好的。阿承，要不这家服装厂，你也投资一点？”饶棼突然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彭琳琳眼睛一亮，看向李承。
其实，李承不太愿意和太亲近的人共同投资企业，这不像与拉夫特或者马文涛，自己可以板下脸“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来说话。
和饶家，已经有亲人一样的感受，这种感受他非常珍惜。以后企业做大，股东之间想必都会有些龌龊产生，这会影响彼此感情。
显然，两女不这样想，一个劲的撺掇李承。
“嫂子，饶姐，您俩位还是和饶哥商量后，我们再讨论吧。”李承挺看好服装业前景，但这需要看饶恕的选择他才是饶家未来的家主。
夜色中，李承骑车，特意走小巷，结果那位阿婆的车仔面摊位，又未出现。
生病了？李承忽然觉得，自己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找这位给自己留下“模糊印象”的阿婆，还有她那浓香的车仔面。
上完课，李承甩开蔺建明的纠缠，急匆匆赶回住处，取上那把大亨壶，上朋济明的车，前去赴蔡赟平教授的午约。
过海底隧道前往新界沙田的路上，又遇上堵车……
“朋哥，要不你给蔡老打电话说明一下？”
李承也急，可谁能想到，今天过海这么堵车？他十一点半下课，十一点四十五上朋济明的车，如果不堵车，在约定的十二点半完全可以赶到沙田的。
可现在……李承抬抬手腕，已经十二点二十三，依旧堵在海底隧道，前面的车龙完全看不到尽头……
朋济明拿着手机拨弄几下，面色灰败，语气沮丧，“特喵的，没信号！”
还真是，海底隧道，哪来的信号？
俩人快急疯了都，把交通署的官员十八代都挖出来鞭挞一遍，又管什么用？车队依然纹丝不动。
“要不……你下去？跑过这段隧道？在红磡出口给蔡老打电话告知一声，如果依旧堵车的话，你可以打的士先去饭店，我晚点赶到。”朋济明出个主意。
这种行为是严厉禁止的，但现在只能这样。
李承抽身下车，沿着车龙往九龙红磡方向跑去。
红磡海底隧道是港岛连接九龙的交通要道，双向四车道，全长不到两公里，这里每天平均行车量达到十二万辆次，是香江最繁忙的一条道路。
出口处，两车追尾，交通警正在处理。
低头从收费站栏杆下钻过去，把收费员看得一愣一愣的，巡警想要上来拦住他，被他三拐两扭，很快消失在红磡这边的车流中。
掏出手机，赶紧给蔡老拨打过去。
“哼哧哼哧，蔡教授……哼哧哼哧，我是朋济明的朋友，不好意思，哼哧哼哧……隧道有车追尾，朋哥被堵在里面……我是跑出隧道给您打电话的……”
“小伙子，慢点，气喘匀实再说。不急，我下午没事，就在这边喝茶等你们。”蔡赟平教授话语很平和，让李承心事大定。
打完电话，李承又发现这边根本就不好叫的士，只得往过海巴士站方向走，按常理，那边应该有的士站。
沿着路标走十分钟，来到巴士站，他再度傻眼。
确实有的士站，可是特喵的排队的人太多！一条长龙曲曲折折的，足有两百人，自己想要打车，要等到什么时候？
给朋济明打电话，依旧没信号，今天怎么了？尽是意外！
没得办法，李承只好站在路边挥手，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捎自己一程，过这段也许好打车一些。
一辆又一辆，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就是没人停下。
正失望着呢，一辆红色法拉利小跑，嘎吱停在他面前，车窗放下，露出一张圆脸，“靓仔，去哪儿？”
李承一怔，认识，许继增开海滩夜宴那晚的圆脸姑娘。
开法拉利小跑的大明星，竟然去参加那种饭局？
这也太让出乎李承的预料。
不管这些，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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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蔺建明擦出小石片，比硬币稍大一点的粉红色翡翠，色彩还可以，不邪，只是种水难尽人意，只有豆糯一级，水头也略干，只能出耳钉或者镶嵌类玉面，值不了多少钱。
然后是一大堆铜钱，三人拿干毛巾擦，一个多钟头时间，将所有铜钱初步捯饬干净，里面同样没有出“五十珍”之类的大惊喜，也没有“母钱”“范钱”之类的小极品。
这堆铜钱应该是光绪朝之前埋入地下的里面没有光绪通宝和宣统通宝，更没有近代铜币。如果说惊喜，不能说一点没有，里面混杂着一枚比较少见的阿克苏局咸丰通宝。
玩钱币的基本都清楚，咸丰朝一共发行“咸丰通宝”“咸丰重宝”“咸丰元宝”三大类钱币，全国二十七个泉局负责铸造发行，但各局的铸造数量悬殊很大，其中宝台局、阿克苏局、宝通局所铸数量很少，因此也成为“小币珍”。
总体来说，李承这次赌团钱获利还是可以的：一共出近两千的大小不一铜钱估计是两贯，其中还有一枚正德压胜钱，一枚嘉庆通宝“攵庆版”，一枚阿克苏局咸丰通宝。
忙完所有的活计，李承请蔺建明和朋济明俩人狠搓了一顿，并与朋济明约定，明天中午去新界沙田拜会蔡赟平老爷子。
正德压胜钱送给朋济明，李承又拿出上次编织好的五帝钱一套，送给蔺建明，两人各有所得，美滋滋离开。
换套衣服，骑车匆匆赶到饶老家，晚上的例行学习，李承从不松懈。
为逗老爷子开心，在学习之余，他特意将今天凌晨石硖尾黑市见闻，挑几条有趣的说给老爷子听。
“道光朝善琏湖笔？”老爷子听到这时，特意插话问道：“你没买吧？”
李承摇摇头，“有问题吗，师傅？”
“毛笔收藏，玩的是笔管，至于笔毫……”饶老笑着摇摇头，“百年的笔毫还能用吗？还不如现买的毛笔好使。”
“我听你描述的，笔管用料虽然是紫竹管，感觉很贵重，可被玉格栅所套，又被桑皮纸封住，”饶老顺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根毛笔，指着上面的纹刻说道，“其实卖家已经将所有值得收藏的部位，也就是文雕内容全部遮掩。”
老先生很赞赏李承的谨慎，点头笑道，“你的选择是对，这种笔的卖法，又叫赌笔。这套湖笔，卖家知道所有信息，而买家一无所知，最不公平。所以不值得出手，风险很高的。”
饶老见多识广，一番解说，倒是让李承没能买到这套湖笔的遗憾，消失殆尽。
在老爷子的书房，待了两个小时，见饶老略显疲倦，他随即告辞出来。
“阿承，快来坐会！”已经十点多，饶棼和彭琳琳竟然还没休息，俩人在客厅中聊天，见李承下楼，饶棼连连招手。
“饶姐，嫂子，饶哥那边挺好的吧。”李承问道。
李承今天虽然没去医院探视，可从朋济明那得知，饶恕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状态稍差。
“医师说明天就可以回家静养，这次太感谢阿承你啰。”彭琳琳笑着回复。
“嫂子，一家人，你和阿承客气什么？”饶棼心直口快，直接打断彭琳琳的话，自己抢过话头，“阿承，你说的大陆办服装厂，我今天问人，都说可行，你还有什么建议没？”
“对啊对啊，我今天和阿恕商量，他也觉得可行的。”彭琳琳在旁边点头应和。
李承想想，还真有些建议。
“饶姐、嫂子，这次服装厂投资，我建议首选魔都中海，其次苏杭地区。”
这话还真的让饶棼彭琳琳一愣，她们原本计划在深城、羊城附近投资工厂，离港很近，一天就可以来回，这要是去中海，那就远啰。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台资、港资进入大陆，基本集中在羊城、珠海一带，造就珠三角经济奇迹，但同样也带来激烈的生产竞争，其实此时投资大陆，长三角苏沪杭地区更合适未来的经济版图，苏沪杭的影响力是超过珠三角的。
见两人不解，李承坐在两女面前解释道：“珠三角毕竟偏于一隅，地理位置稍差，不如苏沪杭地区位于中部沿海可以辐射南北，也没有中海这座大都市在大陆的影响力。这是基于影响力的考虑。”
他掰下第二根手指，“大陆毕竟有十多亿人口，现在经济正在上坡。未来我们家的服装工厂，不仅仅可以做出口生意，还可以考虑在大陆开设自己的服装店面，苏沪杭明显要比珠三角地区更好。这是基于未来市场的考虑。”
“其三、苏沪杭的开放政策开始没多久，招商引资的利好条件，肯定要比羊城周边更优惠，这对于我们这种小额投资来说，更省钱。这是基于同等投资的利用率考虑。”
基本上说完，李承收回手指，笑着点点头，“当然，最终选择哪儿投资，还需两位与饶哥商量。饶哥在服装行业经验丰富，不是我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哎呀，你说的很好了！想的比我们远得多，我觉得你的建议很不错。”饶棼拍拍手掌，又扭头问彭琳琳，“嫂子，你说是不是？”
彭琳琳也在点头，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阿承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是苏沪杭那边……我们不熟啊。”
“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大陆改开十五年，政策也没变过的。香江华族五大豪门，哪家在大陆没有巨额投资？”李承笑着劝道。
彭琳琳搓搓手掌，尬笑，“也是噢。”“我觉得阿承想法挺好的。阿承，要不这家服装厂，你也投资一点？”饶棼突然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彭琳琳眼睛一亮，看向李承。
其实，李承不太愿意和太亲近的人共同投资企业，这不像与拉夫特或者马文涛，自己可以板下脸“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来说话。
和饶家，已经有亲人一样的感受，这种感受他非常珍惜。以后企业做大，股东之间想必都会有些龌龊产生，这会影响彼此感情。
显然，两女不这样想，一个劲的撺掇李承。
“嫂子，饶姐，您俩位还是和饶哥商量后，我们再讨论吧。”李承挺看好服装业前景，但这需要看饶恕的选择他才是饶家未来的家主。
夜色中，李承骑车，特意走小巷，结果那位阿婆的车仔面摊位，又未出现。
生病了？李承忽然觉得，自己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找这位给自己留下“模糊印象”的阿婆，还有她那浓香的车仔面。
上完课，李承甩开蔺建明的纠缠，急匆匆赶回住处，取上那把大亨壶，上朋济明的车，前去赴蔡赟平教授的午约。
过海底隧道前往新界沙田的路上，又遇上堵车……
“朋哥，要不你给蔡老打电话说明一下？”
李承也急，可谁能想到，今天过海这么堵车？他十一点半下课，十一点四十五上朋济明的车，如果不堵车，在约定的十二点半完全可以赶到沙田的。
可现在……李承抬抬手腕，已经十二点二十三，依旧堵在海底隧道，前面的车龙完全看不到尽头……
朋济明拿着手机拨弄几下，面色灰败，语气沮丧，“特喵的，没信号！”
还真是，海底隧道，哪来的信号？
俩人快急疯了都，把交通署的官员十八代都挖出来鞭挞一遍，又管什么用？车队依然纹丝不动。
“要不……你下去？跑过这段隧道？在红磡出口给蔡老打电话告知一声，如果依旧堵车的话，你可以打的士先去饭店，我晚点赶到。”朋济明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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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抽身下车，沿着车龙往九龙红磡方向跑去。
红磡海底隧道是港岛连接九龙的交通要道，双向四车道，全长不到两公里，这里每天平均行车量达到十二万辆次，是香江最繁忙的一条道路。
出口处，两车追尾，交通警正在处理。
低头从收费站栏杆下钻过去，把收费员看得一愣一愣的，巡警想要上来拦住他，被他三拐两扭，很快消失在红磡这边的车流中。
掏出手机，赶紧给蔡老拨打过去。
“哼哧哼哧，蔡教授……哼哧哼哧，我是朋济明的朋友，不好意思，哼哧哼哧……隧道有车追尾，朋哥被堵在里面……我是跑出隧道给您打电话的……”
“小伙子，慢点，气喘匀实再说。不急，我下午没事，就在这边喝茶等你们。”蔡赟平教授话语很平和，让李承心事大定。
打完电话，李承又发现这边根本就不好叫的士，只得往过海巴士站方向走，按常理，那边应该有的士站。
沿着路标走十分钟，来到巴士站，他再度傻眼。
确实有的士站，可是特喵的排队的人太多！一条长龙曲曲折折的，足有两百人，自己想要打车，要等到什么时候？
给朋济明打电话，依旧没信号，今天怎么了？尽是意外！
没得办法，李承只好站在路边挥手，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捎自己一程，过这段也许好打车一些。
一辆又一辆，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就是没人停下。
正失望着呢，一辆红色法拉利小跑，嘎吱停在他面前，车窗放下，露出一张圆脸，“靓仔，去哪儿？”
李承一怔，认识，许继增开海滩夜宴那晚的圆脸姑娘。
开法拉利小跑的大明星，竟然去参加那种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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