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_64
瞧着林铃铃好像忽然变得更亮了些的眼睛，李寻欢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他虽然觉得自己对大部分朋友都还不算太坏，却一点也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被夸是个好朋友。
但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林铃铃眨巴着眼睛：“你的意思是，小李探花其实个好攻？”
阿飞冷冷道：“他当然是！”
李寻欢：“……”
阿飞或许不如李寻欢那么成熟、理智，但他的心却比早已深谙这人世间繁杂规则而心怀各种顾忌的小李飞刀要来的纯朴的多，也简单的多。也许是阿飞的目光太过坚定，口气也太过斩钉截铁，林铃铃眨巴了眨巴眼睛，忍不住瞧向了李寻欢：“你真的不是个渣攻？”
李寻欢有些无奈：“……我确实不是什么渣攻。”
林铃铃一双大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好奇：“那你要怎么证明你其实是个好攻？”
李寻欢：“……”
李寻欢虽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渣攻，但这绝不表示他其实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好攻一时：“我不是什么好攻……不，其实我根本不是……”李寻欢本想解释自己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攻，但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小李探花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虽然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他显然已经反应过来，及时闭上了嘴。
林铃铃瞧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去瞧着阿飞：“你看，连李探花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渣攻了。”
李寻欢：“……”
阿飞看上去却好像冷静了许多：“一个喝醉酒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林铃铃眼睛转了转：“你的意思是说，一个真正的渣攻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渣攻的？所以小李探花还是一个好攻？”
李寻欢：“……”
阿飞道：“有些人不管为别人做了多少事，都绝不会说出来的。”
李寻欢终于忍不住苦笑道：“……我真的没做过什么。”
阿飞认真的看着李寻欢，眼睛里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感情，似乎就连他也在为李寻欢感到不值：“……龙啸云和龙夫人成亲后你就远走关外十年。”
李寻欢只觉得喉咙好像忽然被什么堵上了。就算早已时过境迁，有些事，有些痛苦也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阿飞道：“少林那位心树大师当年弹劾你，你宁可辞官都不肯自辩。”
李寻欢：“……”
阿飞道：“上官金虹那么逼你，你却连对来挑衅的荆无命都没有出手。”
李寻欢：“……”
李寻欢虽然一直认为，自己曾经做错了一件事，但现在看来，自己做错的事好像不止一件。
林铃铃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忽然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也是他的男人？”
李寻欢虽已决心不再为自己辩白，但这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阿飞只是我的朋友。”
林铃铃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也说过百晓生是你的朋友。”
李寻欢：“……”
李寻欢忽然觉得，一个人若是生的笨些，当真是会少上许多烦恼的。至少现在，他就不必思考，要如何解释阿飞并非是百晓生那种“朋友”了。
林铃铃笑吟吟的瞧着他：“而且我还记得，你前不久才杀了这朋友。”
李寻欢：“……”
百晓生虽非他亲手所杀，但也算得是因为他而死，李寻欢毕竟不是个喜欢推脱责任的人，更不喜欢将这责任推脱到一个前生遭遇本已甚为不幸的少年身上。
阿飞却忽然道：“一个在马车上就要脱他衣服的朋友，杀了也没什么。”
李寻欢：“……”
林铃铃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竟让你在旁边瞧着别人脱他的衣服？”她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同情，瞧着李寻欢的眼神更是好像瞧见了活生生的负心汉。
李寻欢：“……”
阿飞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李寻欢毫不怀疑，阿飞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不论是哪一种，都一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那一种。在这种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忍住不去反驳，就算再沉得住气的人，这个时候也总难免会想要为自己辩白几句，但李寻欢却好像完全没有瞧见他们的反应，他只咳了几声：“那位林姑娘让你等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话？”
林铃铃瞪着他，好像李寻欢的脸上忽然长出了一朵花来，她瞪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现在才发觉，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男人，为什么小姐偏偏不喜欢你呢？”
李寻欢道：“……也许是我太老了，比起老头子，女孩子总是会更喜欢年轻小伙子的。”
阿飞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很奇特的表情，好像痛苦，又好像愧疚。
林铃铃咬着嘴唇：“可我觉得你还不老，觉得你老的人，一定是个瞎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也忽然变得很红，显然她并不是这种瞎子。
她摇了摇头：“小姐走了，我也要走了，你，”她忽然跺了跺脚，“你也赶紧走吧。”
李寻欢道：“你家小姐既然让你拖住我，我怎能就这么走了。”
林铃铃瞪着他：“你知道？”
李寻欢笑了笑：“她是不是让你想法子留下我，让我每天喝酒？”
林铃铃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阿飞忍不住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李寻欢叹息了一声：“因为一个人酒若是喝的太多，手就会发抖，而我的手若是发抖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阿飞好像忽然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呆了半晌，他忽然冲了出去。
李寻欢正想要追出去，林铃铃却突然道：“小姐本来的确是这么吩咐我的，但她走之前已不想让你喝酒了。”
李寻欢一怔。
林铃铃道：“因为有个人就要来了，小姐说那人一来就让我想法子带你去见她，她说只要你一见到她，你们两个就必定要死一个。”
李寻欢叹了口气：“她一定觉得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
林铃铃道：“小姐说这世上能杀得了你的人并不多，但她一定是其中之一。”
李寻欢笑了笑：“以前有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这其中之一。”
林铃铃咬着嘴唇：“我，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比这武林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要好得多，但你要是见到她，也一定不会觉得死的那个人会是她。”
李寻欢道：“这种人我还从未遇见过，但想必，他的名气一定不会太小。”
林铃铃道：“她的名气的确不小，就算你从未见过她，也一定听说过她的名字，大欢喜女菩萨的名字，据说很多男人听到了，都会吓得立刻跑掉。”她瞪着李寻欢，好像也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下一秒也会立刻跑掉。
李寻欢叹了口气：“这名字我的确听说过。不过看来大欢喜女菩萨的名字不但能把男人吓跑，就连女人听到了，也会被吓跑。”他现在终于明白，林仙儿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一个专门喜欢让女人长出三个下巴的女菩萨，什么样的女人见了，都要被吓跑的。
林铃铃还在瞪着他：“那你为什么还不跑？”
李寻欢道：“因为我在奇怪。”
林铃铃道：“奇怪？”
李寻欢喃喃道：“因为她来的实在太早了些。”李寻欢的确在奇怪，上一世他虽也见过这位大欢喜女菩萨，但这一世他的所作所为和这位女菩萨毫无瓜葛，无论怎么想，她都不该来的这么早才是。
林铃铃道：“她来的一点也不早，若换了我是她，也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的。”她忽然又瞪着李寻欢：“我知道，你们男人总觉得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像我这样的小丫头更是应该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你们端茶倒水。”
李寻欢道：“我只知道这么想的男人，都不会活的太长。”
林铃铃道：“我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但也知道，魔教都是想要统治武林的。”
李寻欢道：“魔教一直都想要统治武林，但他们之前却从未真正进入过中原武林。”
林铃铃道：“那是因为之前武林中除了有一个金钱帮的上官金虹，还有一个小李探花。在瞧见两只老虎在争斗的时候，人总是会想要等着这两只老虎两败俱伤再来捡便宜的。”
李寻欢道：“但现在这两只老虎还没真正开打，现在就来捡便宜似乎还早了些。”
林铃铃道：“因为他们知道这两只老虎已经不会再打了。”她瞪着李寻欢，幽幽道：“现在全武林都已知道，金钱帮的上官帮主对小李探花情深义重，魔教若还不趁着上官帮主争风吃醋的时候赶快逐个击破，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李寻欢：“……”
李寻欢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欢喜女菩萨这么早就出现了，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明白过。
李寻欢叹了口气：“但既然这位大欢喜女菩萨的名气如此之大，你家小姐又怎能确定我一定会去见她？也许我也会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被吓跑的。”
林铃铃道：“小姐当然想过这个可能，所以她已经提前把你的一个小情人送给大欢喜女菩萨了。”
李寻欢：“……”
李寻欢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自己那个不幸被送给大欢喜女菩萨的小情人究竟是哪一个。
林铃铃道：“小姐当然也想过你是出了名的负心薄幸，很可能不会理会，但对小姐来说，就算你真的被吓跑了也没关系，她只是想尽可能的让大欢喜女菩萨先找上你而已。”
李寻欢叹了口气，外面的楼梯上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是特别，又有些熟悉，李寻欢确信，自己这一生很少听到过如此特别的脚步声，就好像三个人的脚步一同落下的声音，就连荆无命鹤上官金虹两人的脚步声都没法子落下的如此整齐。
林铃铃已开始紧张了起来，她的面上已开始冒出了冷汗。
瞧见她的反应，李寻欢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走上楼梯来的是个女人。一个足有三个人宽的胖女人。
李寻欢发现这竟也是位熟人——上一世，就是她把自己从衣橱里抱出来的。但这一次，李寻欢当然没有再躲进衣橱里，所以这女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小妹妹，这人就是小李探花么？”
林铃铃已擦掉了额角和鼻子上的冷汗：“他……他是李寻欢的情人。”
李寻欢：“……”
林铃铃虽已说过会帮他救人，但李寻欢委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帮法，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女人道：“这李寻欢的情人可真不少……就连女菩萨刚刚抓到的那个叫阿飞的小子，据说也是李寻欢的小情人。”
李寻欢：“……”
她瞧了瞧李寻欢：“只是我看这男人虽然生的不错，年纪却大了些，不像是李寻欢的情人。”
林铃铃道：“他虽然年纪大些，但上官金虹的年纪也不小，不也一样是李寻欢的情人？”
李寻欢：“……”
那女人道：“但我见过的都是些年轻男人。”
林铃铃道：“你难道还见过很多李寻欢的情人？”
那女人叹了口气：“难怪上官金虹要吃醋，女菩萨找了十个男人，竟有八个都说自己是李寻欢的情人。”
林铃铃道：“可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了？”
那女人道：“女菩萨让那个叫阿飞的小子把李寻欢真正的情人从里面挑出来。”
李寻欢道：“……他挑的是谁？”
那女人道：“他说可能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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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林铃铃眨巴着眼睛：“你的意思是，小李探花其实个好攻？”
阿飞冷冷道：“他当然是！”
李寻欢：“……”
阿飞或许不如李寻欢那么成熟、理智，但他的心却比早已深谙这人世间繁杂规则而心怀各种顾忌的小李飞刀要来的纯朴的多，也简单的多。也许是阿飞的目光太过坚定，口气也太过斩钉截铁，林铃铃眨巴了眨巴眼睛，忍不住瞧向了李寻欢：“你真的不是个渣攻？”
李寻欢有些无奈：“……我确实不是什么渣攻。”
林铃铃一双大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好奇：“那你要怎么证明你其实是个好攻？”
李寻欢：“……”
李寻欢虽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渣攻，但这绝不表示他其实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好攻一时：“我不是什么好攻……不，其实我根本不是……”李寻欢本想解释自己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攻，但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小李探花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虽然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他显然已经反应过来，及时闭上了嘴。
林铃铃瞧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去瞧着阿飞：“你看，连李探花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渣攻了。”
李寻欢：“……”
阿飞看上去却好像冷静了许多：“一个喝醉酒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林铃铃眼睛转了转：“你的意思是说，一个真正的渣攻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渣攻的？所以小李探花还是一个好攻？”
李寻欢：“……”
阿飞道：“有些人不管为别人做了多少事，都绝不会说出来的。”
李寻欢终于忍不住苦笑道：“……我真的没做过什么。”
阿飞认真的看着李寻欢，眼睛里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感情，似乎就连他也在为李寻欢感到不值：“……龙啸云和龙夫人成亲后你就远走关外十年。”
李寻欢只觉得喉咙好像忽然被什么堵上了。就算早已时过境迁，有些事，有些痛苦也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阿飞道：“少林那位心树大师当年弹劾你，你宁可辞官都不肯自辩。”
李寻欢：“……”
阿飞道：“上官金虹那么逼你，你却连对来挑衅的荆无命都没有出手。”
李寻欢：“……”
李寻欢虽然一直认为，自己曾经做错了一件事，但现在看来，自己做错的事好像不止一件。
林铃铃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忽然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也是他的男人？”
李寻欢虽已决心不再为自己辩白，但这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阿飞只是我的朋友。”
林铃铃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也说过百晓生是你的朋友。”
李寻欢：“……”
李寻欢忽然觉得，一个人若是生的笨些，当真是会少上许多烦恼的。至少现在，他就不必思考，要如何解释阿飞并非是百晓生那种“朋友”了。
林铃铃笑吟吟的瞧着他：“而且我还记得，你前不久才杀了这朋友。”
李寻欢：“……”
百晓生虽非他亲手所杀，但也算得是因为他而死，李寻欢毕竟不是个喜欢推脱责任的人，更不喜欢将这责任推脱到一个前生遭遇本已甚为不幸的少年身上。
阿飞却忽然道：“一个在马车上就要脱他衣服的朋友，杀了也没什么。”
李寻欢：“……”
林铃铃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竟让你在旁边瞧着别人脱他的衣服？”她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同情，瞧着李寻欢的眼神更是好像瞧见了活生生的负心汉。
李寻欢：“……”
阿飞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李寻欢毫不怀疑，阿飞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不论是哪一种，都一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那一种。在这种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忍住不去反驳，就算再沉得住气的人，这个时候也总难免会想要为自己辩白几句，但李寻欢却好像完全没有瞧见他们的反应，他只咳了几声：“那位林姑娘让你等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话？”
林铃铃瞪着他，好像李寻欢的脸上忽然长出了一朵花来，她瞪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现在才发觉，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男人，为什么小姐偏偏不喜欢你呢？”
李寻欢道：“……也许是我太老了，比起老头子，女孩子总是会更喜欢年轻小伙子的。”
阿飞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很奇特的表情，好像痛苦，又好像愧疚。
林铃铃咬着嘴唇：“可我觉得你还不老，觉得你老的人，一定是个瞎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也忽然变得很红，显然她并不是这种瞎子。
她摇了摇头：“小姐走了，我也要走了，你，”她忽然跺了跺脚，“你也赶紧走吧。”
李寻欢道：“你家小姐既然让你拖住我，我怎能就这么走了。”
林铃铃瞪着他：“你知道？”
李寻欢笑了笑：“她是不是让你想法子留下我，让我每天喝酒？”
林铃铃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阿飞忍不住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李寻欢叹息了一声：“因为一个人酒若是喝的太多，手就会发抖，而我的手若是发抖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阿飞好像忽然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呆了半晌，他忽然冲了出去。
李寻欢正想要追出去，林铃铃却突然道：“小姐本来的确是这么吩咐我的，但她走之前已不想让你喝酒了。”
李寻欢一怔。
林铃铃道：“因为有个人就要来了，小姐说那人一来就让我想法子带你去见她，她说只要你一见到她，你们两个就必定要死一个。”
李寻欢叹了口气：“她一定觉得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我。”
林铃铃道：“小姐说这世上能杀得了你的人并不多，但她一定是其中之一。”
李寻欢笑了笑：“以前有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这其中之一。”
林铃铃咬着嘴唇：“我，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比这武林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要好得多，但你要是见到她，也一定不会觉得死的那个人会是她。”
李寻欢道：“这种人我还从未遇见过，但想必，他的名气一定不会太小。”
林铃铃道：“她的名气的确不小，就算你从未见过她，也一定听说过她的名字，大欢喜女菩萨的名字，据说很多男人听到了，都会吓得立刻跑掉。”她瞪着李寻欢，好像也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下一秒也会立刻跑掉。
李寻欢叹了口气：“这名字我的确听说过。不过看来大欢喜女菩萨的名字不但能把男人吓跑，就连女人听到了，也会被吓跑。”他现在终于明白，林仙儿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一个专门喜欢让女人长出三个下巴的女菩萨，什么样的女人见了，都要被吓跑的。
林铃铃还在瞪着他：“那你为什么还不跑？”
李寻欢道：“因为我在奇怪。”
林铃铃道：“奇怪？”
李寻欢喃喃道：“因为她来的实在太早了些。”李寻欢的确在奇怪，上一世他虽也见过这位大欢喜女菩萨，但这一世他的所作所为和这位女菩萨毫无瓜葛，无论怎么想，她都不该来的这么早才是。
林铃铃道：“她来的一点也不早，若换了我是她，也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的。”她忽然又瞪着李寻欢：“我知道，你们男人总觉得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像我这样的小丫头更是应该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你们端茶倒水。”
李寻欢道：“我只知道这么想的男人，都不会活的太长。”
林铃铃道：“我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但也知道，魔教都是想要统治武林的。”
李寻欢道：“魔教一直都想要统治武林，但他们之前却从未真正进入过中原武林。”
林铃铃道：“那是因为之前武林中除了有一个金钱帮的上官金虹，还有一个小李探花。在瞧见两只老虎在争斗的时候，人总是会想要等着这两只老虎两败俱伤再来捡便宜的。”
李寻欢道：“但现在这两只老虎还没真正开打，现在就来捡便宜似乎还早了些。”
林铃铃道：“因为他们知道这两只老虎已经不会再打了。”她瞪着李寻欢，幽幽道：“现在全武林都已知道，金钱帮的上官帮主对小李探花情深义重，魔教若还不趁着上官帮主争风吃醋的时候赶快逐个击破，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李寻欢：“……”
李寻欢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欢喜女菩萨这么早就出现了，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明白过。
李寻欢叹了口气：“但既然这位大欢喜女菩萨的名气如此之大，你家小姐又怎能确定我一定会去见她？也许我也会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被吓跑的。”
林铃铃道：“小姐当然想过这个可能，所以她已经提前把你的一个小情人送给大欢喜女菩萨了。”
李寻欢：“……”
李寻欢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自己那个不幸被送给大欢喜女菩萨的小情人究竟是哪一个。
林铃铃道：“小姐当然也想过你是出了名的负心薄幸，很可能不会理会，但对小姐来说，就算你真的被吓跑了也没关系，她只是想尽可能的让大欢喜女菩萨先找上你而已。”
李寻欢叹了口气，外面的楼梯上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是特别，又有些熟悉，李寻欢确信，自己这一生很少听到过如此特别的脚步声，就好像三个人的脚步一同落下的声音，就连荆无命鹤上官金虹两人的脚步声都没法子落下的如此整齐。
林铃铃已开始紧张了起来，她的面上已开始冒出了冷汗。
瞧见她的反应，李寻欢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走上楼梯来的是个女人。一个足有三个人宽的胖女人。
李寻欢发现这竟也是位熟人——上一世，就是她把自己从衣橱里抱出来的。但这一次，李寻欢当然没有再躲进衣橱里，所以这女人的目光也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小妹妹，这人就是小李探花么？”
林铃铃已擦掉了额角和鼻子上的冷汗：“他……他是李寻欢的情人。”
李寻欢：“……”
林铃铃虽已说过会帮他救人，但李寻欢委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帮法，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女人道：“这李寻欢的情人可真不少……就连女菩萨刚刚抓到的那个叫阿飞的小子，据说也是李寻欢的小情人。”
李寻欢：“……”
她瞧了瞧李寻欢：“只是我看这男人虽然生的不错，年纪却大了些，不像是李寻欢的情人。”
林铃铃道：“他虽然年纪大些，但上官金虹的年纪也不小，不也一样是李寻欢的情人？”
李寻欢：“……”
那女人道：“但我见过的都是些年轻男人。”
林铃铃道：“你难道还见过很多李寻欢的情人？”
那女人叹了口气：“难怪上官金虹要吃醋，女菩萨找了十个男人，竟有八个都说自己是李寻欢的情人。”
林铃铃道：“可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了？”
那女人道：“女菩萨让那个叫阿飞的小子把李寻欢真正的情人从里面挑出来。”
李寻欢道：“……他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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