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8号二更(捉虫)_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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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8号二更(捉虫)

  金光冲散层层乌云,阳光渐洒,洒向大帽山,洒向维多利亚港,洒向港岛和九龙...

  “快看!”有人惊呼。

  大帽山上云雾奔腾,形似巨龙,盘山而行,波澜壮阔。

  港地诸多市民得以见到这幕奇景。

  “哦,圣母玛利亚。”莉迪亚忙喊粱美凤,“太太,快看,是不是你们常讲的龙。”

  这个高大肥胖番婆不大懂称呼,称呼粱美凤跟贺喜都是太太。

  “我顶你个肺。”花王摘掉草帽,不满呵斥,“去掉你的圣母玛利亚!”

  “别吵,别吵啦。”远处光芒太强,粱美凤眯眼眺望,“都大惊小怪,下过雨是会这样啦。以前在大陆,我们一个村集体下田干活,还见过凤凰!本来是吉兆,谁知道后来触犯哪方神明,闹自然灾害,快把人饿死,十个村九个空。”

  提起当年事,粱美凤不觉话讲多。

  花王从出生起,便是客家家佣,没吃过太多苦,津津有味听粱美凤讲当年。

  他忍不住问,“太太想不想家?”

  “想,怎么不想。”粱美凤道,“好多年没回了。”

  话毕,她看忙碌的莉迪亚,小声对花王道,“我们黄皮人,总归要回那边,年复一年被番鬼管,算什么?总觉低人一等。”

  “阵法催成了!”徐大师仰头看天,心中畅快异常,“功德一件,功德一件啊!”

  伍宝山竟老泪纵横,“他老母,我伍宝山也算干件好事了!”

  所有人面上不掩喜色,为他们护法的飞虎队更开枪狂扫令人作呕的血坛。

  砰砰砰。血坛瞬间粉碎。

  “啊。”守阵心的廖巫师捂眼,惨叫一声。

  镇守八方的黄旗不再受控制,好似长眼,飞插所有人眼中,依稀能听见眼球爆裂的噗噗声,一时惨叫连环。

  “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贺喜甩出往生符,躺在血泊中的稻草人立刻不点自燃。

  徐大师最先看懂,随即念咒,配合贺喜。

  伍宝山与林sir对视一眼,各以一种怪异姿势再坐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伍宝山不介意在他缺德簿上再添一笔,就地取材,把黄纸剪成犁头形状,低念有声。

  “伍宝山,快停下!”贺喜斥他。他在念犁头咒,对施术本人也有极大伤害。

  “败天天转,败地地裂地龙死,败山山脉绝,败人人有仇情,败鬼鬼灭亡,吾奉法老仙师来敕令。”伍宝山不听,仍急念,不几时他眼角溢血,口中血腥味蔓延。

  “令到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敕!”随他话音落,犁头咒自燃,化成一缕青烟向东北方飘去。

  新界山区某废弃工厂,门口有一众金发碧眼番鬼把守,其中一人穿笔挺西装,戴着墨镜,他脚边扔有几箱现钞,渐等不耐。

  他讲一口流利美式英文,让下属进去看情况。

  片刻,人高马大番鬼出来,面有慌张,伏耳低声道,“他们全咽气,一个不剩。”

  一脚踢飞皮箱,他暴躁如雷,不停咒骂,“中国猪,黄脚鸡!”

  恰好路过一帮扛锄头下田的村民,有听懂英文的村民立时血往头涌,暴喝一声,扔了锄头扑上去就是一脚飞踹。

  其他村民随之上前殴打,与番鬼们一通混战。

  一时斩骨刀、铁棍空中乱飞。

  这些活在基层的村民,他们大多行体力劳动,又为自保,不少人入了港地最大帮派义安,论武力值,他们不逞多让。

  一群番鬼,鼻青脸肿,嗷嗷惨叫。

  电子蜂鸣盘绕,一场混战招来新界差人。

  “死扑街,他讲什么?”其中一个村民手指被打最惨的西装男人。

  港大毕业的差人翻译,“这位先生要控告,讲你们对他暴力侵害。”

  村民怒唾,“叼他老母,他骂我们中国猪,黄脚鸡!一群人模狗样番鬼,谁知道在工厂干什么!”

  倒是提醒了差人,进废弃仓库一阵搜查,结果发现数具死尸,其中一人便是在港地小有名气的建筑师贝德月。

  情转急下,一场火拼变刑事案件。

  新闻台全程播报,画面跳至记者采访当地村民,村民手脚并用,绘声绘色讲述如何打斗。

  贺喜边往嘴里送葡萄边看电视,笑到肚痛。

  客晋炎靠坐在小沙发里,他两手皆裹厚厚纱布,当初信誓旦旦,讲好日日煲汤喂他的人,眼下极为敷衍,只为他盛一碗黑乎乎汤汁,嘱他自己喝。

  “老婆仔,我手痛,抓不住汤匙。”怕她不信,客晋炎抓一次给她看。

  啪。瓷勺撞瓷碗,声音清脆。

  贺喜看他,仍往嘴里送葡萄,似在忖度他讲话真实性,奈何对方修为在她之上,看不出半分撒谎迹象。

  他抬手,颇为可怜,“老婆仔,被利用完就弃之一旁,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贺喜开始内疚,忙搁下葡萄,改端瓷碗,一勺接一勺喂。

  “我放了当归、枸杞和红枣,补气又补血。”贺喜视他如珍宝,“客生,你要快快养胖。”

  “然后我阿喜能继续放血。”客晋炎刮她鼻尖。

  被猜中心思,贺喜讪笑,“喝汤,喝汤。”

  贺喜日日晨吐,走路不觉变样,粱美凤眼厉,一眼看出异常,“小囡,阿妈要做阿婆?”

  贺喜羞赧,点头,“医生讲有六周。”

  告诉警署的差人,是情况特俗,客晋炎要求尾随保护,大帽山事情之后,他们没再对外讲,至于两家长辈,本打算由客晋炎通知,还是被粱美凤赶先知道。

  粱美凤欣喜若狂,忙给贺喜阿爸和契爷烧香,不出半日,客良镛和客丁安妮齐齐出现在薄扶林山道,殷切问贺喜有无吃好喝好睡好。

  他们眼中不掩狂热,贺喜反倒不自在,声音细细,“爹哋,妈咪,有吃好喝好睡好。”

  还是不放心,才隔两日,薄扶林山道多了数名保镖和佣人,还有一位营养师。

  莉迪亚闷闷不乐,“太太,黛丝手脚勤快,煲汤洗碗的活日日被她先做完,我们相顾无言,好尴尬的。”

  黛丝即是客良镛送来的营养师。

  贺喜头疼,“她干活,你改养猫。啊,我想起了,猫舍的冷气机坏了,快召电工来修。”

  莉迪亚终于有事可做,贺喜得片刻安宁,叮嘱黛丝煲汤,她要去医院看望伍宝山。

  仔仔也在,他摸伍宝山眼,好可惜,“那你以后是不是都看不见我这个师叔了。”

  伍宝山佯装不以为意,“是的啦,不过我有记得小师叔帅帅的模样。”

  仔仔眼红,瘪嘴欲哭。

  看到贺喜过来,他扑在贺喜腿上,哽咽,“阿姑。”

  贺喜拧开保温桶盖,香味弥漫,伍宝山深嗅鼻,“白斩鸡!”

  贺喜立刻想到客晋炎,忍不住笑出声,倒一碗鸡汤,拍仔仔肩,“仔仔,喂喂你师侄。”

  住院金额昂贵,伍宝山五弊三缺中,缺钱,一直穷鬼一个,客晋炎为他缴钱,给他提供安静的疗养环境。

  “可有片刻后悔?”贺喜问。

  “念犁头咒?”伍宝山摇头,“瞎了双眼,往后我能堂堂正正做人,不后悔,只有畅快。”

  “或许金鱼街头,你能摆摊,竖个牌,盲人算卦。”贺喜给他建议。

  他却道,“不了,找处容身地,一月几百薪水,足够吃饭喝茶交房租。”

  过片刻,他竟羞赧,“再讨个老婆更好。”

  贺喜笑,“薪水几百,不够养老婆仔。”

  “简单,无线电台筹备风水栏目,请伍宝山一周开讲一次,我月薪五千聘他。”到底生意人,客晋炎极会打算。

  “他不一定同意。”贺喜把伍宝山的话一字不漏转述,拿睡裙进浴室。

  客晋炎尾随进来,“找时间,我与他谈。”

  他也脱衣,贺喜推他,“去别的浴室。”

  他伸手,掌心伤疤结痂,“医生叮嘱少碰水,老婆仔你为我洗。”

  “如果我不在?”贺喜挑眉反问。

  他佯装思考,“或许请艾达进来搓背。”十八岁菲佣,卜卜脆,胸大腰细。

  贺喜怒,手中毛巾砸向他。

  “呷醋了?”他涎着脸凑近,在她脸上打啵,手指抚她鼻尖上的小雀斑,“我阿喜最靓,怀孕也靓,小奶包变大奶桃...”

  他声音渐低,“给我尝一口。”

  好在贺喜早已习惯,床笫之间他胡言乱语。

  暑假结束,贺喜不得不去上课,她穿宽松衣裙和平底鞋,同学讲她像修女。

  修女不修女,贺喜不关心,她担心的是过几月挺肚走在校舍里,会引来极高回头率。

  “那休学?”客晋炎诚挚建议。

  “以后我再见同学要喊学长学姐。”贺喜烦到抓头,控制不住脾气,怒目瞪他,“全怪你。”

  他不气反咧嘴笑,讲尽好话,“我阿喜生气样子也好看。”

  贺喜只觉全身力气打到棉花上,还陷入一种自我烦躁和厌弃之中。

  何琼莲约她去大帽山还愿,“怀孕是这样的啦,那时木头块日日骂我癫婆,几欲离家出走。”

  作者有话要说:斩骨刀:是斧头。那时期的香港,越基层越乱,很多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其实是黑社会打手,他们有自己的武器根据地,一般搞到手.枪的很少,多数是斧头和铁棍。

  ps:谢谢两位小天使的地雷,熊抱抱o(n_n)o~

  妹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0811:46:19

  七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0817:38:18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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