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一生很难想象自己都会经历些什么。就像那位店长在参与绑架女国中生时估计做鬼也想不到，如今两个女孩活蹦乱跳，她却早早的成了具尸体。
命运这东西，一向是大起大落。
津岛信也拨开树丛在店长尸体边蹲下，从衣兜里翻出副手套，随手拨拢了两下现场。
这现场没什么值得侦查的必要，毕竟绑匪小姐额头上有明显的枪弹创，胸口右侧第四根肋骨处的穿刺伤上还留着作案的军刀。
虽然死因已经无比明晰，但津岛信也还是多看了穿刺伤几眼。看刀柄的形状，穿刺伤的伤口应该是由下往上，很有可能是持刀者当时受制或者受到身高惯性等因素的影响。
持刀者目标明确，打算依靠刺穿心脏一击毙命，但根据出血量能看出并不是熟练工，因为缺乏实操只有理论，刺的位置离心脏偏上一点，没有达成一击毙命的效果。
津岛信也单手握住刀柄，轻轻试着向外拔出，手下即时感受到了阻力，看位置，应该是卡在了肋骨上。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对应的画面，两个女孩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绑匪，毛利兰因为意外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绿眼睛的国中生别无他法，只能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看伤口形状推测身高的话，倒是能和天海理穗对上，女孩能把刀捅进去就已经算是人体潜能爆发，□□这种他做都费劲的事情显然是做不到的，所以这把凶器也就被留在了现场。
津岛信也静默的看了会那具尸体，然后重新握住了刀柄，用上了点巧劲，把这把军刀拔了出来。刀□□的时候有一两滴血溅到了手套上，被他毫不在意的抹去。
出血量不多，但血还是温热的，考虑到现在的天气和温度，店长应该还没死上多久。
但杀死绑匪小姐的并不是这一刀，而是她头顶上的那个窟窿。
津岛信也没站起来，而是就着这个高度看向尸体面对的方向，冬天的树梢上落了雪，这是黑漆漆的森林里唯一亮堂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又似乎伺机着无数魑魅魍魉。
来自狙/击枪，创口椭圆形，射出口呈星芒状，后脑骨骼贯通创较大，没有烟晕和枪口印痕，根据店长的身高和弹头落点做一个简单的弹道分析，估算狙/击距离在六百五十码外。
开出这一枪的人相当自信也相当有能力，在森林这种特殊的地方和落雪天气也敢在六百五十码外开/枪。津岛信也只能想出两个可能有这种人才的地方——组织和官方机构。
他的情报网里没收到有他国机构入境的消息，而公安如果动手津岛信也也有渠道知晓，所以如今即使让傻子用排除法也能得出唯一的答案，这是组织的人。
空气中的松油味越来越重，津岛信也呛咳了两声，在擦掉刀柄指纹的同时想起了贝尔摩德的那条简讯。
【VERMOUTH：组织要派新人到你的手下帮你收尾，具体信息RUM会发给你，我只不过是提前通告。祝你好运，年轻有为的顾问。】
而如今朗姆不仅没有发给他信息，甚至没有联系过他。
但就算是朗姆有意让他信息隔断，那个新人又是哪来的胆子不先见自己的前辈和上司？尤其是这位上司还是组织里最难揣测的拉格维林？
除非这就是命令。
津岛信也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他逼着自己忽视这种感觉，伸手替店长盖上了眼皮。
BOSS终究还是开始重新评判起了拉格维林的立场，并不是怀疑他是卧底，而是因为他保下天海理穗的行为，怀疑拉格维林选择了其他的阵营。
但当然，他也需要考虑最坏的可能。
津岛信也在尸体前蹲了一会，没忍住扯下一只手的手套，用力揉了揉眉心。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太过显眼，那股越来越浓烈的松油味叫他有些头晕目眩，一瞬间他错视远处有双殷绿的眼珠正盯着他。
他缓慢的站起来，本能的往森林的深处看，但那里什么都没有，灰黄的野草没不过脚背，月光透过枝丫只剩下重重鬼影。这林子空荡荡的，像是片无法生长任何生命的荒野，还在吞噬着一无所知的来客。
或者狙/击枪也对准了他的头颅。
津岛信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林子里断断续续的呛笑声像是某个恐怖杀人电影里的前奏。他不想吓人，只是这一刻古怪的笑意占满了他的胸膛，津岛信也只觉得有些荒诞。
贝尔摩德这哪是在祝他好运，分明是祝他早日投胎。
无论贝尔摩德是在授意下这么做的，还是她的个人行为，津岛信也都欠了她个人情。
不过说到底，愉悦犯的人情也不值什么钱。
他用那只没带手套的手摸出了小侦探的电话，在键盘上按出一串电话，电话响了一两声，那面传来了个听起来不太聪明的声音：“我们不买保险。”
“伏特加。”拉格维林语气冰凉，“我听上去像是卖保险的么？”
“La……怎么是你？！”伏特加下意识要叫出津岛信也的代号，却因为想起了那个人的傲慢习惯而紧急改口，险些咬到了舌头，他不过脑子的追问，“你不是应该在警视厅么？”
津岛信也哼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进去的话，那很可惜我估计还有段时间。另外，我不得不向琴酱致以慰问，你今天给我带来的惊喜就像是让他开车撞进警视厅大楼，真不见外。”
伏特加自知失言，只是把受害人和拉格维林联系起来考验的不仅是想象力的问题，还有浓重的违和感和所剩不多的良心制止着他。
拉格维林也不打算和他多说，他潦草的重新在伏特加心里定下可怕的印象，然后转到了正题：“让琴酒接。”
那面安静了一会，传来了伏特加谨慎的声音：“大哥不想接。”
“Cute。”拉格维林没有感情的夸赞道，“但我要和先生联络。”
他们都知道话里的这位先生是谁，电话那面安静了一会，熟悉而冷漠的声音的声音落入了津岛信也的耳朵：“你有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无论是号码还是邮箱。”
“我没有功夫和电话里那个ai接听耗时间，另外，这并不是我的手机。否则我会直接打给你，而不是他。”津岛信也轻慢的笑了一声，“我猜你应该也清楚那位先生的意思，我去警视厅是为了清扫和裁剪，更详细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拆出来说，我亲爱的同事。”
琴酒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但他并不能全部知道BOSS的用意，而BOSS也不会和他讲明。利用这个信息差，津岛信也完全能够做出他已经为BOSS效力已久的暗示，让琴酒对拉格维林有更多可以相对信任的偏向。
果然，琴酒听到之后语气里那种想要掐死他的气息淡了些：“你的手机怎么了？”
“有人可能想不知死活入侵我的手机，我把它拆了。”拉格维林怪笑一声，“我需要和BOSS做完整的汇报。”
电话那头缄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津岛信也就耐心的等待，直到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嗡鸣声，那个被变声器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机械声传进津岛信也的耳朵：“这通电话已经被转入过来，它的内容除了你和我不会有人知道。”
“我们最优秀的犯罪导师，你得到什么有意思的线索了么？”
津岛信也敛下神色，语气淡淡，但开口就扔下了个重磅炸/弹：“或者这个消息会令您惊讶，换在不久前我也很难相信，朗姆会和科研组合作。”
变身器里听不出喘息，只是这一瞬嗡鸣声的频率增加了一倍，或者是因为延迟，BOSS的声音这时候才传了过来：“哦？那可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两派平时你死我活，能够握手合作也是庄奇事。
“您想用我找出朗姆在警视厅埋下的卧底。”年轻的疯子说话从无顾忌，“但您错估了朗姆的手伸的有多长。不仅仅是警视厅，公安里也有他的人，而且是很擅长躲藏的小老鼠。”
有是一定有的，是不是朗姆的人不一定，但在猜疑链下，BOSS和朗姆也不可能互通消息。
“我很信任你的能力。”BOSS话说的无关痛痒，但津岛信也清楚他对朗姆的实际布置并不知根知底，“而你也没有令我失望。”
“朗姆的蠢事妨碍到了我。”津岛信也轻慢的笑了一声，依然是副凭借着自己本事肆无忌惮的疯狂模样，“他该学会闭嘴了。”
这根橄榄枝隐晦的抛了出来：“那么，拉格维林，你是否会为组织扫清障碍？”
“您希望我站到您的这边。”而犯罪导师则是诡诈的将隐晦的用意挑明。
BOSS的语气透露着浸染了半个世纪的权力的味道：“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也就是说，我可以对我的同事动手么？”津岛信也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蔓延开毛骨悚然的兴奋和诡谲。
BOSS平静的说：“在组织前进的道路上，难免会有所牺牲。”
这次津岛信也真的毫无遮拦的笑出了声，空气中的松油味越来越浓烈，期间还夹杂着些烟味，某一瞬间让他出现错觉，他似乎没站在地面，而是在从三万英尺的高空向下坠落。
“我很荣幸和您达成共识。”犯罪导师的声音阴郁丝滑，某一刻难以判断性别，像是蛇嘶，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以我简略的估计，您在接下来五十年内都能为我提供些让生命没那么无趣的东西，当然，您不必担心这之后的事情，因为我显然没有耐性活到那么多年。”
他微笑，语气里透着种割离的冷漠：“综上所述，我尊敬的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忠。”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BOSS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显然是带着愉悦的，“找出朗姆在警视厅的人，在榨干他的价值后解决掉。至于那个藏在公安的——”
“不能策反，就清理干净点吧。”这句话里是全然的漠不关心，“以他们作为你获取公安和警视厅信任的功勋，也算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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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东西，一向是大起大落。
津岛信也拨开树丛在店长尸体边蹲下，从衣兜里翻出副手套，随手拨拢了两下现场。
这现场没什么值得侦查的必要，毕竟绑匪小姐额头上有明显的枪弹创，胸口右侧第四根肋骨处的穿刺伤上还留着作案的军刀。
虽然死因已经无比明晰，但津岛信也还是多看了穿刺伤几眼。看刀柄的形状，穿刺伤的伤口应该是由下往上，很有可能是持刀者当时受制或者受到身高惯性等因素的影响。
持刀者目标明确，打算依靠刺穿心脏一击毙命，但根据出血量能看出并不是熟练工，因为缺乏实操只有理论，刺的位置离心脏偏上一点，没有达成一击毙命的效果。
津岛信也单手握住刀柄，轻轻试着向外拔出，手下即时感受到了阻力，看位置，应该是卡在了肋骨上。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对应的画面，两个女孩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绑匪，毛利兰因为意外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绿眼睛的国中生别无他法，只能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看伤口形状推测身高的话，倒是能和天海理穗对上，女孩能把刀捅进去就已经算是人体潜能爆发，□□这种他做都费劲的事情显然是做不到的，所以这把凶器也就被留在了现场。
津岛信也静默的看了会那具尸体，然后重新握住了刀柄，用上了点巧劲，把这把军刀拔了出来。刀□□的时候有一两滴血溅到了手套上，被他毫不在意的抹去。
出血量不多，但血还是温热的，考虑到现在的天气和温度，店长应该还没死上多久。
但杀死绑匪小姐的并不是这一刀，而是她头顶上的那个窟窿。
津岛信也没站起来，而是就着这个高度看向尸体面对的方向，冬天的树梢上落了雪，这是黑漆漆的森林里唯一亮堂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又似乎伺机着无数魑魅魍魉。
来自狙/击枪，创口椭圆形，射出口呈星芒状，后脑骨骼贯通创较大，没有烟晕和枪口印痕，根据店长的身高和弹头落点做一个简单的弹道分析，估算狙/击距离在六百五十码外。
开出这一枪的人相当自信也相当有能力，在森林这种特殊的地方和落雪天气也敢在六百五十码外开/枪。津岛信也只能想出两个可能有这种人才的地方——组织和官方机构。
他的情报网里没收到有他国机构入境的消息，而公安如果动手津岛信也也有渠道知晓，所以如今即使让傻子用排除法也能得出唯一的答案，这是组织的人。
空气中的松油味越来越重，津岛信也呛咳了两声，在擦掉刀柄指纹的同时想起了贝尔摩德的那条简讯。
【VERMOUTH：组织要派新人到你的手下帮你收尾，具体信息RUM会发给你，我只不过是提前通告。祝你好运，年轻有为的顾问。】
而如今朗姆不仅没有发给他信息，甚至没有联系过他。
但就算是朗姆有意让他信息隔断，那个新人又是哪来的胆子不先见自己的前辈和上司？尤其是这位上司还是组织里最难揣测的拉格维林？
除非这就是命令。
津岛信也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他逼着自己忽视这种感觉，伸手替店长盖上了眼皮。
BOSS终究还是开始重新评判起了拉格维林的立场，并不是怀疑他是卧底，而是因为他保下天海理穗的行为，怀疑拉格维林选择了其他的阵营。
但当然，他也需要考虑最坏的可能。
津岛信也在尸体前蹲了一会，没忍住扯下一只手的手套，用力揉了揉眉心。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太过显眼，那股越来越浓烈的松油味叫他有些头晕目眩，一瞬间他错视远处有双殷绿的眼珠正盯着他。
他缓慢的站起来，本能的往森林的深处看，但那里什么都没有，灰黄的野草没不过脚背，月光透过枝丫只剩下重重鬼影。这林子空荡荡的，像是片无法生长任何生命的荒野，还在吞噬着一无所知的来客。
或者狙/击枪也对准了他的头颅。
津岛信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林子里断断续续的呛笑声像是某个恐怖杀人电影里的前奏。他不想吓人，只是这一刻古怪的笑意占满了他的胸膛，津岛信也只觉得有些荒诞。
贝尔摩德这哪是在祝他好运，分明是祝他早日投胎。
无论贝尔摩德是在授意下这么做的，还是她的个人行为，津岛信也都欠了她个人情。
不过说到底，愉悦犯的人情也不值什么钱。
他用那只没带手套的手摸出了小侦探的电话，在键盘上按出一串电话，电话响了一两声，那面传来了个听起来不太聪明的声音：“我们不买保险。”
“伏特加。”拉格维林语气冰凉，“我听上去像是卖保险的么？”
“La……怎么是你？！”伏特加下意识要叫出津岛信也的代号，却因为想起了那个人的傲慢习惯而紧急改口，险些咬到了舌头，他不过脑子的追问，“你不是应该在警视厅么？”
津岛信也哼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进去的话，那很可惜我估计还有段时间。另外，我不得不向琴酱致以慰问，你今天给我带来的惊喜就像是让他开车撞进警视厅大楼，真不见外。”
伏特加自知失言，只是把受害人和拉格维林联系起来考验的不仅是想象力的问题，还有浓重的违和感和所剩不多的良心制止着他。
拉格维林也不打算和他多说，他潦草的重新在伏特加心里定下可怕的印象，然后转到了正题：“让琴酒接。”
那面安静了一会，传来了伏特加谨慎的声音：“大哥不想接。”
“Cute。”拉格维林没有感情的夸赞道，“但我要和先生联络。”
他们都知道话里的这位先生是谁，电话那面安静了一会，熟悉而冷漠的声音的声音落入了津岛信也的耳朵：“你有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无论是号码还是邮箱。”
“我没有功夫和电话里那个ai接听耗时间，另外，这并不是我的手机。否则我会直接打给你，而不是他。”津岛信也轻慢的笑了一声，“我猜你应该也清楚那位先生的意思，我去警视厅是为了清扫和裁剪，更详细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拆出来说，我亲爱的同事。”
琴酒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但他并不能全部知道BOSS的用意，而BOSS也不会和他讲明。利用这个信息差，津岛信也完全能够做出他已经为BOSS效力已久的暗示，让琴酒对拉格维林有更多可以相对信任的偏向。
果然，琴酒听到之后语气里那种想要掐死他的气息淡了些：“你的手机怎么了？”
“有人可能想不知死活入侵我的手机，我把它拆了。”拉格维林怪笑一声，“我需要和BOSS做完整的汇报。”
电话那头缄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津岛信也就耐心的等待，直到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嗡鸣声，那个被变声器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机械声传进津岛信也的耳朵：“这通电话已经被转入过来，它的内容除了你和我不会有人知道。”
“我们最优秀的犯罪导师，你得到什么有意思的线索了么？”
津岛信也敛下神色，语气淡淡，但开口就扔下了个重磅炸/弹：“或者这个消息会令您惊讶，换在不久前我也很难相信，朗姆会和科研组合作。”
变身器里听不出喘息，只是这一瞬嗡鸣声的频率增加了一倍，或者是因为延迟，BOSS的声音这时候才传了过来：“哦？那可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两派平时你死我活，能够握手合作也是庄奇事。
“您想用我找出朗姆在警视厅埋下的卧底。”年轻的疯子说话从无顾忌，“但您错估了朗姆的手伸的有多长。不仅仅是警视厅，公安里也有他的人，而且是很擅长躲藏的小老鼠。”
有是一定有的，是不是朗姆的人不一定，但在猜疑链下，BOSS和朗姆也不可能互通消息。
“我很信任你的能力。”BOSS话说的无关痛痒，但津岛信也清楚他对朗姆的实际布置并不知根知底，“而你也没有令我失望。”
“朗姆的蠢事妨碍到了我。”津岛信也轻慢的笑了一声，依然是副凭借着自己本事肆无忌惮的疯狂模样，“他该学会闭嘴了。”
这根橄榄枝隐晦的抛了出来：“那么，拉格维林，你是否会为组织扫清障碍？”
“您希望我站到您的这边。”而犯罪导师则是诡诈的将隐晦的用意挑明。
BOSS的语气透露着浸染了半个世纪的权力的味道：“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也就是说，我可以对我的同事动手么？”津岛信也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蔓延开毛骨悚然的兴奋和诡谲。
BOSS平静的说：“在组织前进的道路上，难免会有所牺牲。”
这次津岛信也真的毫无遮拦的笑出了声，空气中的松油味越来越浓烈，期间还夹杂着些烟味，某一瞬间让他出现错觉，他似乎没站在地面，而是在从三万英尺的高空向下坠落。
“我很荣幸和您达成共识。”犯罪导师的声音阴郁丝滑，某一刻难以判断性别，像是蛇嘶，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以我简略的估计，您在接下来五十年内都能为我提供些让生命没那么无趣的东西，当然，您不必担心这之后的事情，因为我显然没有耐性活到那么多年。”
他微笑，语气里透着种割离的冷漠：“综上所述，我尊敬的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忠。”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BOSS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显然是带着愉悦的，“找出朗姆在警视厅的人，在榨干他的价值后解决掉。至于那个藏在公安的——”
“不能策反，就清理干净点吧。”这句话里是全然的漠不关心，“以他们作为你获取公安和警视厅信任的功勋，也算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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