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_女配她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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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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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靖王府出来,傅谨语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马车驶进傅府的侧门,她才猛地恍然大悟。

  秋钰芩赠给自个的画忘在崔九凌卧房的八仙桌上了。

  她忙从马车上下来,吩咐车夫牛二载着谷雨调头去靖王府取画。

  秋钰芩辛辛苦苦替自个画的肖像画,手动开启十级美颜,把自个画的跟仙女似的,她必是要挂到书房里的。

  谁知谷雨竟然空手而归。

  她苦着脸说道:“许公公说并未在东次间里瞧见姑娘的画,还当着奴婢的面把有资格进出正房的下人们都唤来问了一遍,众人也都说没瞧见。”

  傅谨语眉头皱了起来。

  那么大一卷画轴,明晃晃的放在八仙桌上,竟然没一个人瞧见?

  真是见了鬼了!

  她问道:“王爷呢?”

  谷雨忙道:“王爷在廊下喂八哥呢,许公公问话时他都听见了,但并未有示下。”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她就说嘛,自个在靖王府也算有些脸面的,崔九凌院子里服侍的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伸手偷自个的画?

  感情这是主仆沆瀣一气呢。

  哼,崔九凌死闷/骚,嘴上说的满不在乎,背地里竟然偷偷昧下自个的画像,是打算夜深人静时偷偷欣赏嘛?

  傅谨语摆摆手:“罢了,丢了就丢了吧,只要咱们自个不说,秋姑娘不会知道的。”

  崔九凌乐意留着就留着吧,这可是他爱慕自个的把柄。

  十月初二,津州港,十艘巨型九桅海船依次靠岸,旗杆上的黑底白色玄鸟图旗帜随风飘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齐第一海商裴家的船。

  整个津州港顿时沸腾起来。

  这么多艘海船,必定是有大笔货物要卸,力夫们呼朋唤友,忙不迭的围过去。

  各家商号在货栈装卸货的管事们,或是匆忙打发人给东家送信,或是自个拿了主家名帖凑上去套近乎,看能否有买卖可做,俱都兴头了起来。

  两刻钟后,第三艘海船上,十数位管事模样的人,簇拥着个年轻男子走下船来。

  这男子身披宝蓝斗篷,身量高挑,眉目疏朗,唇畔天生三分笑意,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禁心生亲近之意。

  他先是一脸歉意的拱了拱手:“力夫就不必了,我们自家有水手,尽够使了。不过大家赶过来一趟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碗茶。”

  话音刚落,立时有下人抬了两大筐铜钱出来,给每位力夫发放二十文铜钱。

  那可是足足二十文铜钱啊!

  力夫在港口搬一天的货,也不过堪堪能得二十文而已。

  这会子往裴家的海船前一站,甚力气都不用出,竟然就得了二十文钱。

  裴家果真豪富!

  当然,豪富的人家也不止裴家一家,但这般有善心的却不多。

  领到银钱的力夫立时跪地,向这年轻男子磕头道谢。

  这年轻男子笑着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然后才又转向一旁的商号管事们,指着身畔一位身穿褐色比甲的中年男子说道:“诸位有甚话,可以跟徐管事说。”

  冲他们一抱拳后,年轻男子领着二十来个人,登上前来迎接的马车,离开了津州港。

  这年轻男子就是傅谨语的表哥,海商裴家的现任家主——裴雁秋。

  在马车上颠簸三个时辰后,裴雁秋抵达京城,驶入云华大街的裴宅。

  裴家豪富,京中的宅子虽只是偶尔的落脚地,但也是七进大宅,还带一个占地不小的后花园。

  盥洗沐浴,用过晚膳后,裴雁秋的跟班裴安询问道:“大爷,明儿给姑太太跟表姑娘的礼物就运进京了,小的啥时候去给姑太太家送拜帖?”

  裴雁秋笑道:“才刚灰头土脸的进京,先让我歇息几日再说,免得姑母见到我,又要心疼的说我瘦了。”

  在海上飘了二十来日,以裴家的条件,虽不至于受委屈,但到底不能跟在陆地上比,他脸都饿瘦了一圈,急需进补一番。

  谁知次日一早,就接到了宁王府的帖子,宁王府的长府官廖清荃请他去聚贤楼吃酒。

  裴安惊讶道:“宁王府的长府官廖大人请您喝酒?公子,您什么时候跟宁王府搭上线了?”

  裴雁秋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我甚时候跟宁王府搭上线了。”

  不过总归是好事。

  宁王可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少皇商想想奉承他们都奉承不上呢,他们这样做洋货买卖的,人家连正眼都不待看一眼的。

  他从前连奉承的念头都不敢有。

  这会子对方竟然屈尊降贵,主动伸来橄榄枝,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裴雁秋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将自个收拾齐整,又叫人备了见面礼,于午时前抵达了聚贤楼。

  廖清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形发福的厉害,一张圆鼓鼓的肉包子脸,又是个未语先笑的,看起来颇像弥勒佛。

  甫一碰面,他就十分亲/热的笑道:“早就听闻裴家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裴雁秋忙不迭给廖清荃行礼:“见过廖大人。”

  王府长府官,与侍卫长一样,虽然俸禄由各王府自理,但却是吏部登记在册的正六品官职。

  当然,并非所有长府官跟侍卫长都是正六品官职。

  靖王府的长府官跟侍卫长却是正五品官职,足足高其他王府的长府官跟侍卫长两个官阶。

  没法子,谁让靖王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呢。

  本朝虽然他是特例,但前朝铁帽子王泛滥,吏部参考前朝设定,给定的品阶。

  两人在雅间坐定,好一番客套跟互相吹捧。

  酒过三巡过,廖清荃笑眯眯的说起了正题:“你们裴家可真是心疼外孙女,竟然将那么多珍贵的西洋药丸给傅二姑娘。”

  裴雁秋听的一怔。

  他是给过表妹傅谨语西洋药丸,不过只是解暑气的银丹跟补气血的西洋参丸,于金尊玉贵的宁王府来说,这些药丸如何都称不上珍贵吧?

  不过他也没反驳,只笑道:“表妹很会讨家祖母欢心,有甚好东西,家祖母都想着她,宁可不给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也要先紧着她这个外孙女。”

  这话并非假话,不过仅限表妹到泉州来的那阵子。

  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也不嫉妒,毕竟表妹在家里也待不了几个月,且让着她又如何?

  廖清荃见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傅谨语闹出的动静并不知晓,于是“好心”道:“裴家主怕是还不知道吧,令表妹用西洋药丸先后救了心疾发作的靖王太妃跟高烧不退的靖王殿下,如今成了靖王府的座上宾,在京里出尽了风头。”

  说罢,又叹气道:“可惜了,倘若裴家主拿着这些西洋药丸当敲门砖,哪家的大门敲不开?”

  言下之意,拿着这些西洋药丸,甚至能敲开宁王府的大门。

  裴雁秋抿了抿唇。

  他是个聪明人,听完廖清荃的话,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他不是大夫,也知道银丹跟西洋参丸显然跟心疾和退烧不搭嘎,如何都不可能将心疾发作跟高烧不退的病患救活的。

  若廖清荃所言非虚,显然表妹手里还有其他西洋药丸。

  不过肯定不是从裴家手里得来的。

  他作为裴家家主,裴家手里有哪些洋货,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大齐并非只有他们裴家一家海商,兴许表妹是从别家得来的呢?

  甚至还有可能是她自个从洋人手里得来的。

  表妹是个跳脱的性子,先前在泉州时,见到金发碧眼的洋人就往人家跟前凑,鸡同鸭讲的比划,都能跟人攀扯半天。

  所以从洋人手里买药丸,也没甚好稀奇的,是她能干的事儿。

  至于为何不道明来处,反倒推到裴家头上,想必她有自个的考量。

  理清思路后,裴雁秋顿时作出个痛心疾首的模样,沉痛道:“谁说不是呢,阴差阳错得来那么几丸西洋药丸,我原打算请大夫验明功效后,便进京孝敬贵人,谁知家祖母竟然瞒着我,将药丸一股脑的塞给了表妹……等我发现时,表妹已经坐上回京的船了。”

  顿了顿,他又唉声叹气道:“因当时尚未验清功效,我只当那是跟银丹一样无关紧要的药丸,便没多计较。这会子听廖大人一说,我才知道自个错过了什么,真真是悔不当初!”

  廖清荃见他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神情也不似作伪,便信了他这番说辞。

  笑着安抚他道:“往事不可追,错过便错过罢,横竖你们裴家的船队时常往来西洋,又不是没有再得到稀罕西洋药丸的机会了。”

  稀罕西洋药丸岂是那么好容易得的?

  岂不知西洋那边很多小国连大齐都不如,虽说不至于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但医术上头差了起码几百年不止。

  不过这话他并未明说,人家宁王府相中了裴家的未来,那他何必自毁长城?

  故而裴雁秋缓和了下脸色,握拳道:“廖大人说的是呢,回头我会嘱咐下西洋的船队,务必要将先前交易药丸的洋人找到,如此就算没有成药,也可以请那洋人再做,不过就是多等个三五年罢了,又不是等不起。”

  抛了根萝卜出来,吊着宁王府这头驴子。

  如此,宁王府冲着西洋药丸这根萝卜,就不得不照拂裴家。

  有了宁王府当靠山,裴家在大齐就可以横着走了,再无官员敢敲/诈勒/索为难。

  至于说兑现承诺……

  他只是说会让人尽力寻找那洋人,可没说一定能找到。

  找不到又有甚法子?他又不能凭空变出药丸来。

  况且,就算暂时找不到,也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嘛。

  除了自家,旁的海商,也只有孟家有能力下西洋,但孟家背后有韩王府,旁的海商只能下南洋跟东洋,并无能力下西洋,宁王府也只能指望自家。

  再说了,事无绝对,兴许他家的船队果真在西洋寻到稀罕药丸呢?

  走哪山砍哪柴,很不必费心担忧那么多。

  廖清荃满意道:“这才是正理。”

  回府之后,裴雁秋果断打发裴安去傅家送拜帖,言明明日登门拜访。

  傅谨语正瘫在床/榻上歇晌呢,得知消息后一下蹦跳了起来。

  脑袋“砰”的一下撞到拔步床的床栏上,疼的她立时眼泪汪汪。

  白露急的一下扑上来,边替傅谨语揉脑袋边笑道:“姑娘听闻表少爷要来,竟高兴成这样。”

  傅谨语:“……”

  高兴个鸟!

  她这是吓的好不好!

  虽然先前看信时就猜测到裴雁秋近日就会抵京,但毕竟是猜测,心里还是抱着些侥幸心理。

  这会子乍一听到确切消息,她能不激动么?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躲避也无用。

  要知道裴雁秋这次可是要在京里待大半年,躲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反还显得她心虚,落了下乘。

  故而她坚强的屏住到了次日,没干出临阵脱逃的蠢事儿来。

  巳时正(9点),头戴赤金簪缨冠,身着绛紫锦袍,打扮的好似个世家贵公子一般的裴雁秋,来到了裴氏的春熙院。

  彼时裴氏正手把手的教傅谨语打络子呢。

  听到丫鬟通报,裴氏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迎了几步,笑的满脸开花:“秋哥儿来了。”

  “侄儿请姑母安。”裴雁秋长揖到底。

  然后又转向傅谨语,笑着作了一揖:“见过表妹。”

  傅谨语放下手里打了一半的五蝠络子,淡定笑道:“表哥来啦?你是几时进的京呀?”

  裴雁秋笑着回道:“前儿进的京,原想昨儿就来拜见姑母的,偏宁王府的长府官廖大人下帖子请我吃酒,我推辞不得……”

  傅谨语面色一变。

  宁王府的长府官请表哥吃酒?

  崔瑛这是想干什么?

  莫非因为自个用所谓的“西洋药丸”先后救活了靖王太妃跟靖王,他对“西洋药丸”的来处——海商裴家燃起了兴趣,所以派长府官出面拉拢表哥?

  傅谨语冷哼一声,说道:“表哥可别被忽悠了。”

  “哦?”裴雁秋挑了挑眉,做疑惑状。

  “秋哥儿,坐下说话。”裴氏见他们表兄妹站在那里就要长篇大论,立时招呼了一声。

  “谢姑母。”裴雁秋告了坐。

  傅谨语也坐回罗汉床/上。

  待裴氏的大丫鬟椿儿上了茶,裴雁秋抿过几口茶口,她这才继续方才的话茬。

  哼道:“宁王府的长府官怕是没跟表哥提姐姐跟宁王世子崔瑛的事儿吧?”

  傅谨言跟宁王世子崔瑛的事儿?

  裴雁秋顿时一怔。

  傅谨语看他这反应就知道答案了。

  她又继续道:“宁王世子爱慕姐姐,扬言非姐姐不娶。但宁王妃瞧不上傅家的门第,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他们母子正打擂台呢,谁也不肯退让。宁王府长府官这个时候出面拉拢表哥,可不是甚好事儿。”

  为何不是好事儿,不必细说,裴雁秋自个也能想到。

  裴雁秋是裴氏的内侄,裴氏是傅谨言名义上的母亲。

  崔瑛跟宁王妃打擂台,宁王府长府官出面拉拢裴雁秋,是代表崔瑛来对裴家示好,还是代表宁王妃来对裴家下套,都是两说呢。

  若裴雁秋不明就里的跳进去,很可能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裴雁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随即他又笑道:“多谢表妹告知内情,不过廖大人三句话不离西洋药丸,应是冲着西洋药丸来的,不像故意给裴家下套。”

  西洋药丸?傅谨语心头一跳。

  强装淡定的说道:“那表哥可应承他了?”

  裴雁秋失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道:“我又没有西洋药丸,如何应承他?”

  傅谨语抿了抿唇。

  然后又听他哼笑道:“不过我也没拒绝就是了。”

  傅谨语皱眉,丫不会开口向自个讨要西洋药丸吧?这样的话,她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

  给吧,舍不得,毕竟抽奖得来不易,若是拿去救裴家人倒罢了,关键是他要拿去讨好崔瑛,简直呕出她一口血来。

  不给吧,这事儿只怕是不能善了。

  心里犹豫不决,面上她装傻充愣的问道:“啊,表哥是怎么敷衍他的?”

  “表妹果然聪慧,竟然知道我是在敷衍他。”

  裴雁秋夸赞了傅谨语一句,这才笑道:“我应承会吩咐下西洋的船队努力寻找先前交易药丸的那洋人,找到之后请他重新制作一批药丸。至于甚时候找到,找不找得到,还不是我说了算?”

  傅谨语:“……”

  这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还真是高。

  西洋药丸在自个手里,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自个也没跟他通气。

  他乍然从宁王府长府官嘴里听到西洋药丸的事儿,不但没露馅,还立时就想出了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来。

  当真是聪慧无双!

  裴氏扶额,无奈道:“你这孩子,跟语儿一样,胆大包天,连宁王府长府官都敢忽悠。”

  傅谨语哼了一声:“忽悠得好,不忽悠,难道还真替他们找西洋药丸去?美得他们!”

  裴雁秋不解道:“听表妹这语气,你似乎跟宁王府有些不对付?”

  不等傅谨语回话,裴氏先叹了口气,说道:“言姐儿因我先前欲将她说给你的事儿,心里恨上了我跟语姐儿,先前还收买了语姐儿的贴身大丫鬟立夏,探听语姐儿的行踪,我怀疑先前语姐儿落水,也是她的手笔。她如今是宁王世子的心上人,宁王世子只怕也不待见语姐儿……”

  裴雁秋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自个被嫌弃,他是个商户子,便是家里有些银钱,也不敢高攀翰林家的小姐。

  况且此事姑母也是事后才跟自个提过一嘴,先前提都未提,可见只是个初步的设想。

  只因为是个初步的设想,傅谨言竟然就对同父异母的妹妹下毒手,简直是其心可诛。

  他沉声道:“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如此歹毒!表妹,你若想报复回来,只管发话,我自会叫人替你办妥。”

  “千万别。”傅谨语连忙摆手拒绝。

  崔瑛派人护着傅谨言呢,若裴雁秋的人对傅谨言动手,一个不慎被抓住把柄,他自个要陷进去不说,自个也脱不开干系。

  况且,落水这事儿还是原主先撩者贱。

  没必要因为替原主讨公道,而将裴雁秋搭进去。

  她只好扯谎道:“这事儿靖王会料理的,你别乱来,仔细扰乱了他的计划,惹他动怒。”

  “靖王殿下?”裴雁秋挑了挑眉。

  傅谨语笑道:“我可是救过靖王太妃跟靖王的命,这种于靖王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儿,我开口求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想了想,又安抚他道:“宁王府那头,就算回头你忽悠不过去了,也不必担心,我会请靖王出面护住你的。”

  裴雁秋有些震惊,讶然道:“听表妹这自信的语气,廖大人说你是靖王府的座上宾,倒是所言非虚呀。”

  傅谨语得意的眯眼:“那是,靖王太妃可喜欢我了,待我比待她嫡亲的侄女秋五姑娘都好。”

  结束了宁王府这个话茬后,裴氏与裴雁秋说起裴家的家事来。

  说了几个时辰的话,因傅二老爷不在府上,傅老太爷跟傅大老爷在衙门坐班。

  小辈里头的傅大爷跟傅二爷,一个在书院念书,一个在禁卫军新兵营当兵,傅家没有爷们能作陪,裴氏也不好留裴雁秋用午膳。

  裴雁秋适时提出告辞,笑意盈盈的看着傅谨语:“表妹送我出去吧?”

  傅谨语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春熙院,在垂花门外三丈远的地方站定。

  裴雁秋眯眼看向傅谨语,笑的很是“云淡风轻”:“表妹是不是有甚话要跟我说?”

  傅谨语:“……”

  好一个以退为进。

  她装傻充愣道:“方才该说的都说了呀,我这会子没甚话要跟表哥说了。”

  想了想,她又嘿嘿一笑:“真要说的话,我就想问问,表哥这回进京,给我带了甚稀罕玩意儿呀?”

  他递了礼单进来,不过傅谨语还没来得及看。

  裴雁秋从善如流道:“给你带了几样稀罕的西洋药丸,惊不惊喜?”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惊喜你妹啊惊喜,当自个听不懂你话里有话呢!

  她哼了一声:“你能有甚稀罕西洋药丸,左不过是些银丹跟西洋参丸,还不如我上次在泉州自个跟洋人买的药丸呢。”

  这借口也忒假了些,多半他不会信,等他提出质疑,自个再狡辩几回,最后“被逼无奈”,再将崔九凌给供出来。

  暂时她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了。

  虽依旧有些假,但崔九凌位高权重,裴雁秋想求证都求证不了,只能选择相信。

  谁知裴雁秋竟没提出质疑,只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傅谨语顿时心里窃喜不已。

  然后就听他又说道:“我明儿给表妹下帖子,请表妹去醉仙楼吃酒,到时表妹好生给我说说你上回在泉州买西洋药丸的经过。”

  傅谨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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