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_女配她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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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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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将人给惹炸毛了,但傅谨语内心并不慌。

  甚至还有些高兴。

  起码她的接触程度有等级区分的推测被证明是正确的。

  如此,她就更不能对崔九凌这个“充电器”放手了。

  再说了,她摸也摸了(小手),抱也抱了(大腿),亲也亲了(蜻蜓点水),总得对人负责不是?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避避风头。

  不能将人逼太紧。

  正好她运气爆棚,之后一次的签到奖励竟然抽到了两斤朝天椒。

  作为一个嗜辣如命的湘妹子,简直欣喜若狂。

  在此之前,她可都是用食茱萸来凑合的。

  但是食茱萸是辛,跟辣椒的辣不是一回事儿。

  如今正值六月,虽然不如春季播种适宜,但种植还是可以种植的,最多成活率低一些、产量低一些。

  故而她连忙去跟裴氏借庄子。

  裴氏将京郊一个五百亩的小庄子给了她,打趣道:“这庄子将来可是要给你当嫁妆的,你瞎折腾不要紧,但若颗粒无收,回头可别跟我哭鼻子。”

  当晚,傅谨语叫小厨房用剥除辣椒籽的朝天椒炒了个辣子鸡。

  吃完辣子鸡的裴氏顿时改了口风:“你表哥给你弄来的这辣椒,可比食茱萸辣多了,你若能种出来,各大酒楼必定争先恐后的跟你买。”

  傅谨语笑了笑:“统共就只有两斤辣椒,剥出来的辣椒籽,剔除烂掉的跟干瘪的,也就能种两亩地,得个三四百斤干辣椒就不错了。三四百斤干辣椒,咱们自家留一些,送礼送出去一些,下剩的做种还不够呢,哪里能卖得?要想卖钱,怕是得等明年了。”

  她种辣椒,主要目的是解决自个的口腹之欲,卖钱不卖钱的倒是其次。

  裴氏安慰她道:“种棵果树还得三五年才能结果呢,你这辣椒两年就能有银钱入账,已很是不错了。”

  假装被安慰到的傅谨语次日便赶去那个名叫“小李庄”的庄子,在那里住了五日。

  亲自看着庄仆们翻地,看着他们将辣椒籽小心翼翼的种下去。

  天公作美,才种下去三日,就下了一场小雨。

  七日后,一层嫩绿的小芽钻出地面。

  得知消息的傅谨语,又坐着马车赶去了小李庄,兴致勃勃的围观了一番尚且稚嫩的辣椒苗。

  她这头忙的不亦乐乎,细算下来,竟足有一月未再踏足靖王府的大门。

  这日正值休沐,崔九凌早起照例在校场练功两刻钟,用过早膳后,到书房看书一个时辰,然后到后花园喂锦鲤消遣。

  崔沉欲言又止,在王爷将手伸向鱼食时,终是开口道:“那啥,早起太妃娘娘才刚喂过……”

  崔九凌将手收回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崔沉提议道:“要不,末将陪您去戏园子听戏?听说德春班才刚排练了一出新戏,叫《点绛唇》,听过的人都说好。”

  崔九凌兴趣缺缺的哼了一声:“吵。”

  崔沉又提议道:“要不,去茶楼听书?陶然居的葛先生在说《秦侠传》。”

  崔九凌眼皮都懒得抬,冷哼:“无趣。”

  崔沉绞尽脑汁琢磨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要不,王爷进宫找皇上喝茶?前儿福建运送贡品的人马到了,皇上那儿有新贡上来的大红袍。”

  崔九凌“嗤”了一声:“本王吃饱了撑的,去看皇侄儿那张皱巴巴的老脸?”

  崔沉黔驴技穷,哼唧道:“傅二姑娘倒是娇艳如花,可您让门房拦着不许人家进府,想看都看不到。”

  “谁想看她了?你胡吣什么?”崔九凌立时抬眼,瞪着崔沉。

  崔沉不怕死的说道:“王爷您就是嘴硬,旁人不知道您,末将还不知道您?那日傅二姑娘朝您身上扑去的时候,以您的身手,如何会躲不过?若是换了旁的女子,你或是一脚将太师椅踢烂,或是将人踹飞,或是唤末将一声由末将料理,哪可能按兵不动的坐在那里?”

  说着说着他“嘿嘿”窃笑一声:“退一万步讲,您当时走了神,没能及时躲开,但后头呢?她又是搂您的脖子,又是坐您大腿的,您不照样稳坐钓鱼台?”

  崔九凌脸黑如锅底,没好气道:“本王将她扔出去的时候,就算你人在外头没瞧见,动静也该听见了。”

  崔沉笑嘻嘻道:“听是听到了,可那会子人家亲都亲了,王爷才想起将人扔出去,您确定自个是生气而不是害羞?”

  “你闭嘴!”崔九凌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崔沉:“再啰嗦,滚回暗卫营去,换崔棋来当给本王当侍卫长。”

  崔沉立时哀嚎:“王爷怎么能因为末将实话实说而嫌弃末将呢?崔琪那家伙跟个锯嘴的葫芦似得,换他来给您侍卫长,您闷都闷死了。”

  崔九凌不过说说罢了,崔琪是暗卫营营长,负责暗卫营的事项,如何都不能站到明处来。

  锦鲤喂不得,他在湖边溜达了一圈,准备返回书房继续看书。

  方嬷嬷突然找过来,说母妃找他。

  他便拐去了正院。

  正院东次间里,一改往日的安宁静寂,竟有嬉笑声传来。

  崔九凌顿时眉头一皱,门房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枉顾自个的命令,将傅谨语给放了进来!

  而且,傅谨语这家伙脸皮也忒厚了些,都不许门房放她进门了,她竟还敢来!

  他板着脸大踏步走进去,才要张口嘲讽,神色顿时一僵。

  坐在他母妃身畔的女子,根本不是傅谨语,而是他大舅舅的女儿秋钰芩。

  他忙收敛神色,冲秋钰芩点了点头:“芩表妹。”

  秋钰芩忙站起来福身行礼,语笑嫣嫣道:“给表哥请安。”

  “坐。”崔九凌让了一句,然后便没再理会她,转而看向靖王太妃,问道:“母妃唤儿臣过来,可是有事儿?”

  靖王太妃嗔道:“无事就不能唤你过来了?”

  “自然唤得。”崔九凌答得干脆。

  靖王太妃满意的扬了扬嘴角,看了秋钰芩一眼,然后对崔九凌笑道:“我要留芩姐儿在府里住一阵子,已叫人去收拾逐月楼了,叫你那些侍卫跟暗卫们避让着些,莫要惊扰芩姐儿。”

  崔九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对梁嬷嬷道:“芩表妹许久不来,后花园添了许多花儿朵儿的,劳烦嬷嬷带芩表妹到后头逛逛。”

  秋钰芩知道他们母子有私房话要说,忙识趣的站起身来,跟随梁嬷嬷出去了。

  崔九凌看向靖王太妃,冷冷道:“母妃这是何意?”

  靖王太妃摇着折扇,不慌不忙的笑道:“我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儿,结果也不知她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吩咐门房不许放她进府……”

  这显然说的是傅谨语。

  不等崔九凌回应,她又笑道:“没法子,我只好将芩姐儿接来,素日我见你对她和颜悦色的,兴许你心里有甚想头也说不准。”

  “我对她有想头?母妃您年纪尚轻,怎地跟那些老婆子一样老眼昏花了?”崔九凌给气笑了。

  他若对秋钰芩这个表妹有想头,早就上舅家提亲了,又怎会拖到今日?

  “没有想头么?”靖王太妃“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又一脸懊悔道:“竟是我误会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留她住下了,可是我话都说出口了,又不能打自个的脸出尔反尔,也只好留她小住些日子。”

  顿了顿,又“哎呀”一声:“若是傅二姑娘听到这个消息,误会你对芩姐儿有意,可如何是好?”

  崔九凌一怔,随即“嗤”了一声,不屑道:“儿臣的事儿,与她何干?随她误会不误会。”

  靖王太妃斜眼瞅他:“当真不怕她误会?”

  “不怕。”崔九凌不欲与她多说,站起身来,抬脚就走。

  靖王太妃在他身后笑道:“死鸭子嘴硬,早晚有你着急上火的时候。”

  崔九凌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书房后,崔九凌支开崔沉,唤来暗卫崔十九。

  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傅二姑娘在忙些什么?”

  崔十九回道:“傅二姑娘的表兄裴雁秋给她寻了些辣椒种子,她母亲裴氏拨了京郊的小李庄给她,她一心扑在种辣椒上,前前后后去了小李庄三次,最长的时候曾在那里住了五日才离开。”

  “辣椒?”崔九凌皱眉,“此乃何物?”

  崔十九回道:“是种西洋香料,气味甚是呛人。”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个红艳艳的朝天椒来,呈给崔九凌,说道:“这是属下偷出来的,还请王爷过目。”

  崔九凌接过来,端详了一番,从袖子里掏出丝帕来将那辣椒表面擦拭一番。

  然后往嘴里送去。

  崔十九:“王……”

  他才要阻止,但话喊到一半,就见王爷已将那辣椒啃了一半。

  顿时嘴角抽了抽。

  “咳……”崔九凌一口将朝天椒啃掉一半,还咀嚼了几下,辣味顿时在嘴里弥漫开来,嘴唇、舌头都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呛咳起来。

  他原以为食茱萸已经是所有香料里最辣的一种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辣椒这种辣得人皮肉火辣辣疼的玩意儿。

  “王爷,您快吐出来。”崔十九连忙端来痰盂。

  崔九凌“呸、呸、呸”几声,将嘴里的辣椒吐到了痰盂里,又端起书案上的茶盅,用茶水连漱三次口。

  这才勉强缓了过来。

  他看着手里的半截辣椒,简直一言难尽。

  半晌后,他将其递还给崔十九,吩咐道:“拿回去,叫崔棋找人将里头的种子种下去。”

  毕竟是偷来的东西,不好拿到明面上来,得由暗卫营来料理。

  “是。”崔十九应了声,又询问道:“那傅二姑娘那边,属下是否还要继续盯着?”

  崔九凌抿了抿唇。

  原以为自个将她扔出去,又当着她的面下命令不许门房放她进府,她会在家懊悔、伤心甚至难过呢。

  谁知她倒好,折腾西洋香料折腾的不亦乐乎,完全将先前的事儿给抛诸脑后了。

  她也是个女子?

  哪个女子像她这般,这般……不知廉耻?!

  他冷哼一声:“继续盯着!”

  崔十九应声,正要告退,又听王爷吩咐道:“把太妃接表姑娘进府小住的事儿想法子透露给她。”

  崔十九领命而去。

  崔九凌捏着装了蒙脱石散的荷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尖突然红了。

  很快,傅谨语就听说了靖王太妃将娘家侄女接进靖王府小住的事儿。

  不过她半点都不着急。

  崔九凌若对秋家的姑娘有意,早八百年前就成婚了,哪还有她什么事儿?

  既然无意,就算近水楼台又如何?他照样能郎心似铁。

  然而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无动于衷,却把谷雨给急的团团转。

  谷雨日日跟在自家姑娘身边,自然知道她对靖王的那点子心思。

  跺脚嗔道:“姑娘,您还有心思练字,就不怕秋表姑娘果真将王爷给抢走?”

  傅谨语练字练了几个月,最近才刚找到点所谓的“风骨”,正是该再接再厉的时候。

  闻言她手中毛笔不停,笑道:“有甚好担心的?表兄妹血缘太近,若亲上加亲,子嗣生出傻子来的可能性比普通夫妻要高好几成,王爷这般好面子的人儿,怕是不大能接受养个傻儿子的现实。”

  “啊?”谷雨惊讶的瞪大眼:“姑娘哪来听来的道理?自古以来,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无不推崇亲上加亲,难不成旁人不知道这个道理?”

  傅谨语从善如流的说道:“自然是听表哥说的。表哥说外国皇室不光推崇亲上加亲,还推崇兄娶妹嫁,其结果就是家族病泛滥,皇室血脉几乎断绝,可见血缘太近成婚的危害性有多大。”

  裴雁秋这个最佳背锅手,替她背了一个又一个锅,回头他再进京时,必得好生补偿他一番才行。

  傅谨语的这番话,通过崔十九的口,传到了崔九凌的耳朵里。

  说这话的时候,傅谨语正在廊下紫藤花架下练字,故而崔十九轻而易举就偷听到了她们主仆的对话。

  崔九凌立时想到了魏王世子的那个傻儿子。

  魏王世子娶的是安馨长公主的次女和萱郡主,两人是嫡亲的表兄妹。

  和萱郡主成亲第二年怀上身孕,十月怀胎后,生下个傻子来。

  如今十岁了,半句话都不会说就罢了,连大小解都无法控制。

  莫非果真是因其父母血缘太近的缘故?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对于秋钰芩住进王府这事儿无动于衷?!

  只是被自个扔出去,并禁止她入府,就打起退堂鼓了?

  她是这样没毅力的人儿?

  看起来可不像。

  必定是在憋甚大招。

  傅谨语憋没憋大招不知道,但重新上靖王府是势在必行了。

  傅老夫人的侄媳妇萧二太太突然来了,还指名道姓的要见傅谨语。

  傅谨语到松鹤堂的时候,里头除了主人傅老夫人跟客人萧二太太,大伯母陆氏跟母亲裴氏也在。

  “给祖母请安,给大伯母请安,给二表婶请安。”傅谨语福身,礼数周全的问候在场每一位长辈,只除了自个母亲裴氏。

  萧二太太站起身来,上前拉住傅谨语的手,将她拉到自个的座位上与自个同坐,嘴里笑道:“好孩子,一阵子没见,出落的愈发好了。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在习字,不知习得如何了?”

  好家伙,练字被说成习字,一字之差,意思千差万别。

  练字再正常不过,人人都需要练字,哪怕是已然成名许久的书法大家,也讲究一日不动笔便手生。

  习字针对的可是蒙童或是不学无术之人。

  这是变相指出傅谨语以前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傅谨语顿时失了与她攀谈的兴致,不咸不淡的笑道:“正练着呢。”

  萧二太太笑道:“咱们这样的书香门第,不识字说不过去,该习的字还是得习了。不过,女孩儿家终究以针黹女红为己要,针黹女红上头出众了,才会被婆家看重。”

  傅谨语给听笑了,什么阿猫阿狗的,竟敢教育起自个来了?

  立时就唱起了反调:“表婶说笑了,我家里又不是穷的养不起针线班子,针黹女红爱学就多学点,不爱学也没甚打紧的,难不成还指望自个做衣裳省那三瓜俩枣的银钱不成?”

  家里银钱不宽裕,养不起针线班子,女眷们得自个做衣裳的萧二太太,闻言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到底还惦记着给自个次子讨她回去做媳妇的事儿,便将这口气忍了下去,笑道:“语姐儿说话如此伶俐,难怪太妃娘娘那般喜欢你。”

  傅谨语听了一会子,算是弄清了这便宜表婶的心思。

  这是冲着自个的丰厚嫁妆以及跟靖王府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讨自个回去当儿媳妇呢。

  没她救了靖王太妃这茬的时候,自个嫁妆虽丰厚,但萧二太太从未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来。

  如今她突然生出这方面的心思来,显然是因为靖王府这茬。

  打蛇自然要打三寸。

  故而她叹气道:“太妃娘娘喜欢我又如何,我惹恼了王爷,王爷不许我再踏进王府半步……”

  萧二太太还不曾如何,傅老夫人就先炸了:“什么?你惹恼了靖王爷?你看你干的好事儿,跟靖王府牵扯一场,半点好处没给府里谋来就罢了,这会子还得罪了靖王爷,若靖王爷回头寻你祖父跟大伯的晦气怎么办?”

  傅谨语小声嘟囔道:“王爷没那么小肚鸡肠。”

  说得好像傅老太爷跟傅大老爷有多大官职似得!

  两个成日埋头修书的学究罢了,崔九凌稀罕寻他们的晦气?!

  “你还敢顶嘴?”傅老夫人恶狠狠的瞪她。

  傅谨语垂下头装鹌鹑。

  萧二太太见状,立时改了主意,半句不提原先的打算,只“好心”的劝傅谨语:“语姐儿该认罪就认罪,你一个小女子,想来靖王爷也不会拿你怎样的。”

  傅老夫人哼了一声:“不会拿她怎样,但是却可以拿她的亲人怎样。”

  不等傅谨语开口,她又蛮横道:“你明儿一早,就去靖王府向靖王爷请罪。”

  傅谨语哼唧道:“今儿休沐,明儿有早朝,即便我一早去靖王府,也见不上王爷。”

  傅老夫人被下了脸面,顿时脸上全黑了,她“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叫你一早去你一早就去,我老天拔地的,还吩咐不动你个毛丫头了是吧?”

  这是在倚老卖老?

  傅谨语才要拒绝,就又听傅老夫人说道:“若不听话,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顿了顿,又看了裴氏一眼,威胁道:“裴氏陪你一起跪。”

  傅谨语立时就炸了。

  才要掀桌,就听裴氏开口道:“语儿,听你祖母的。”

  傅谨语抿了抿唇,压抑了好一会子,才将怒火给压下去,勉强道:“是。”

  裴氏发话了,她不好拒绝。

  再者,她自个如何闹腾都不打紧,万一牵连的裴氏一起去跪祠堂,就不好了,毕竟裴氏还怀着身孕呢。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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