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我开玩笑的_成为阴阳人后我苟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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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我开玩笑的

  谢绻轻声问:“你想去国外的哪所学校?”

  “什么学校啊?”沈与星愣了一下,正想否认,然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他当时和沈肃林说的是再考虑考虑,但其实他爷爷沈荀礼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去国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与星闭上眼,感觉到谢绻落在自己眼上的唇有些冰凉。

  谢绻后退了一点,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很近,近到沈与星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刚才他揉搓得太用力,直到现在还泛着红的脸颊。

  他原本想找个时间和谢绻说的,但没想到谢绻已经先知道了。

  沈与星顿了顿,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抱歉,我应该先告诉你的。”

  “不去哪啊。”也不看看他现在走不走得了。

  谢绻垂着眼看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永久地印刻在心里一般,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眉眼。

  然后他倾身,在沈与星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也没哪里惹到谢绻。

  正等着谢绻的回答,沈与星就看到谢绻忽的一下抬起眼,眼眸的光晦暗不明,定定地凝视着自己。

  沈与星问他:“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谢绻:“嗯。”

  “好吧,我确实听见了。”沈与星见骗不了喝醉的谢绻,又换了个说法:“除了这个呢,你梦里还有什么,一次性都说给我听听。”

  谢绻不说话,还是安静地看着他。

  沈与星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与星:“为什么啊。”

  “你怎么……”沈与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谢绻两手撑在床上,跪着慢慢地朝他靠近。

  “你想去哪。”谢绻问他。

  沈与星下意识后退,但谢绻步步紧逼,几乎把他逼到了床的角落,牢牢地困住。

  沈与星有些怕,咽了下口水:“算了,我不问了。”

  沈与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开口,笑眯眯地说:“想听我叫啊,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谢绻蹙了下眉,似乎是在思考这个买卖划不划算,而后才轻轻点头。

  他之前和谢绻提过一次要去国外上学的事,但不知道谢绻有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有些纠结该怎么和他说。

  “我不生气,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钱还没攒够。”谢绻说这话时,语气都低落了几分。

  沈与星愣了下:“攒什么钱?”

  谢绻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轻轻道:“出国的钱。”

  谢绻说完,沈与星有半天没说话,微张着唇,愣愣地看着他。

  难怪他这么拼命地打工啊……沈与星之前还想不通,现在什么都懂了。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胀,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心脏。

  沈与星的心跳的有些快,眨眨眼道:“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

  谢绻嗯了一声。

  沈与星:“那好,第二个问题。”他顿了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在你梦里,我是上面还是下面。”

  可能是他的问题有些深奥,脑袋昏沉的谢绻并不能很快分辨出他想问的是什么,逐字逐句分解后,他想了想,说:“你说你喜欢上面。”

  沈与星笑了,不愧是他,男人的王。

  谢绻:“好像叫脐橙。”

  沈与星的笑僵住了。

  谢绻还无辜地看着他:“我搜的不对吗。”

  “……挺对的。”沈与星轻咳一声,又问:“你平时还挺正直,没事搜那玩意儿干嘛?”

  “喜欢你,想多了解了解。”

  沈与星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喜欢也不用了解这个啊……算了,你的梦我不想知道了。”

  想也知道谢绻的梦是什么样的,少年嘛,可以理解,谁没做过几个春梦呢。

  沈与星很大度地表示不问了,但谢绻显然没有他这宽广无比的胸襟,小气得像是菜市场上斤斤计较一两毛钱的老太太,还在等他开口叫自己。

  沈与星装傻,头一歪眼一闭:“好困啊,不想洗澡了,我要睡了。”

  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他悄悄睁开眼偷看,发现谢绻还是在看着他。

  沈与星无奈睁眼:“要不要这么较真,要不咱们换个玩法,我亲三下抵一句,行不行?”

  “行。”谢绻答应得很爽快。

  沈与星满意了,虽然谢绻喝醉了比平时难缠很多,但还是很好哄的。

  他用手背擦擦嘴,准备献吻,谢绻却先倾身下来,含住了他的唇。

  中间换了两次气,最后谢绻眼尾微红地提醒他:“三下了。”

  沈与星:“……?”

  沈与星:“好哥哥,我说的不是你亲我,是我亲你。”

  谢绻:“没区别。”

  沈与星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喝醉的谢绻一点也不好哄。

  怕谢绻继续缠着他,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狗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谢绻蹙起眉,他听清了:“老勾是什么?”

  沈与星:“就那个,嗯,你说的那个。”

  谢绻依旧蹙着眉,手指扣着他的膝盖,把他往自己这拖:“我刚才说了什么?”

  沈与星感觉到自己被拖动了,连忙口不择言道:“老公啊。”

  谢绻笑着应:“嗯。”

  沈与星沉默几秒,饱含悔恨地靠了一声。

  谢绻又把他往自己这里拖动一点,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笑着说:“你又叫了一次。”

  沈与星:“…………”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好在谢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过了他。

  沈与星洗了个心不在焉的澡,出来发现谢绻又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对于谢绻的酒量,沈与星又有了个新的认知。

  以后不能让谢绻喝酒。沈与星心想。

  谢绻睡着的样子很安静,乖乖地占了一小块地方,沈与星想了想,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实在太困了,什么也没想闭上眼就睡了。

  可能是因为谢绻的话太深入人心,沈与星今晚也做了个相似的梦。

  他梦见自己像咸鱼一样瘫在热锅里,被谢绻翻来覆去地煎炒,出锅的时候浑身香喷喷,然后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个梦太真实了,导致沈与星一度感觉自己屁股很热。

  翌日他醒的时候,发现是落地窗的太阳照进来,刚好照在下/半/身。

  沈与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还好,保住了。

  他放空地躺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坐起来,只不过身边早就没了谢绻的身影,但被窝还有余热。

  沈与星正想下床去找,谢绻从浴室里走出来,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谢绻的耳朵最先红了起来。

  “醒了?去洗漱吧。”谢绻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沈与星一眼就看见他发红的耳根,拖长调子啊了一声:“奇怪,睡了一觉记性不太好了,昨天是谁心情不好借酒消愁来着?”

  “……”谢绻依稀记得一点昨晚的事情,没反驳,一口应了:“是我。”

  “哦,你也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会不想承认呢。”沈与星说:“毕竟你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羞耻的话,是我我就没脸见人了。”

  “抱歉,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谢绻记得不全,只知道自己说了一堆话。

  沈与星:“过分啊,脸皮薄一点已经从窗户跳下去了,得亏少爷脸皮厚。”

  谢绻笑了:“幸好你脸皮厚。”

  他顿了顿,又说:“看看你枕边。”

  沈与星不明所以地看去,一眼就看到那里放了个缩小版的谢绻泥人,眼前一亮,惊喜地捧起来左看右看。

  “昨天忘记给你了。”谢绻轻声说:“喜欢吗。”

  沈与星轻咳一声:“还行吧,一般般。”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床头,每天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今天刚好是周末,沈与星起来洗漱了一下,和谢绻一起下楼吃饭。

  沈肃林早就走了,只有沈夫人在下面侍弄花草。

  看到他们出现,沈夫人抬起头笑着问:“昨晚睡的好吗?小绻,听说你喝醉了,怎么不让陈姨给你做碗醒酒汤?”

  谢绻不太好意思道:“不好打扰陈姨。”

  “这有什么关系,你是小星的好朋友。”沈夫人想起什么,又对沈与星道:“你爸书房里挂的画,是你画的?”

  沈与星:“是啊妈,是咱们一家人的画像。”

  沈夫人一脸欣慰:“好儿子,画的真好,妈妈就知道你有画画的天赋!尤其是把妈妈画的特别漂亮!”

  沈与星谦虚道:“害,这没什么的,多亏了有谢绻,我在他的影响下耳濡目染,画技一日千里。”

  谢绻:“……”

  他总算知道沈与星为什么这么自信沈肃林一定会喜欢他的画了,因为沈夫人一定会喜欢。

  “都好都好,听说小绻还获了奖?真是厉害。”沈夫人笑眯眯道:“你们两个孩子都很乖,阿姨太高兴了。”

  沈与星:“妈,不如我也拿个奖,让你更高兴。”

  沈夫人:“真的?”

  沈与星点头:“真的,我已经计划好了,我要去参加青树杯。”

  话说到这里,谢绻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青树杯是国际上很出名的一个奖项,知名度很广,在里面获奖的人无不名利双收,身价高涨。

  沈与星去参加这个比赛……是为什么?

  沈与星又说了几句话,把沈夫人逗得乐不可支,还是陈姨提醒她约的几位夫人都快到约定地点了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与星喝着粥,发觉谢绻一直在看他,便优雅地擦了擦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比赛吧?”

  谢绻笑了:“嗯。”

  沈与星:“我不是马上要走了吗,反正以后不见面了,陪你参加比赛再走,就不留遗憾了。”

  谢绻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放在腿上的手骤然缩紧,指尖泛起了白。

  沈与星哈哈大笑:“怎么样,吓到了吧!哈哈哈!”

  他大笑三声,谢绻的脸色却不见和缓,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双眸沉沉地看着他。

  沈与星愣了下:“你生气了?不是呀,我就是开开玩笑。”

  谢绻垂着眼:“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他担心说的,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沈与星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弥补道:“好吧,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你有意向参加这个比赛,所以想陪陪你来着,毕竟我过完这学期就走了。”

  他爷爷前阵子单独给他打了个电话,表达了自己对孙子的思念。

  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苍老,却十分慈和,沈与星一听到他说希望孙子能陪在自己身边,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沈与星也希望能陪着爷爷。

  沈荀礼一生漂浮不定,一直是他的夫人陪在身边,前些年老夫人因病过世,他也在夫人过世的城市定居了下来,这么久一直是孤身一人,纵然有保姆照顾起居,但总比不上家人陪着。

  谢绻听沈肃林说过这些,所以也没有让沈与星留下的意思,只是乍然听闻沈与星要离开,一颗心就犹如被高高悬起,多了几分不真实感。

  他原以为他和沈与星之间还有更多时间,却没想到仅剩寥寥数月,而后就是不知归期的分别。

  谢绻压下心里的躁动,对沈与星道:“你的想法是对的,老人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你应该多陪陪他。”

  “是啊,所以趁着现在我多陪陪你,我好不好?”沈与星眨眨眼,期许地看着他。

  谢绻失笑:“你想着我,我很高兴,但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他轻声说:“你只需要站在那里,我自然会朝你走去。”

  即使这条路坎坷难行,他也会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走到他身边。

  沈与星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他咳了一声,不自然道:“你除了上网搜脐橙,肯定还搜了不少情话大全吧?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沈与星慌张掩饰的样子很可爱,谢绻笑着应了声:“嗯,搜了很多,有时间再念给你听。”

  “行,这可是你说的,少一句我都不干。”沈与星别扭地说:“那行吧,比赛我就不参加了,你自己加油。”

  谢绻参加青树杯,是那天鸣先生给他提出的条件。

  鸣先生明明很想收他为徒,但这个古怪的老头在最后关头又提了个要求,要他去参加青树杯,打败他那个叛出师门的徒弟。

  鸣先生显然对他很有信心,仿佛只要他出马,必定能如他所愿。

  谢绻觉得很有意思,就答应了他。

  他没瞒着沈与星,也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沈与星拿出手机,边问:“鸣先生那个叛徒叫什么啊?”

  谢绻想了想:“好像挺出名的,叫颜辽。”

  沈与星搜了下这个名字,跳出来的大片报道令他眼花缭乱,好像确实挺出名的。

  他随便看了几篇,皱着眉说:“大事不妙啊,这个颜料好像挺厉害的。”

  “人家叫颜辽。”谢绻无奈地纠正完,又问:“他很厉害么?”

  沈与星把手机给他看,微抬下巴道:“你看,知名天才画家腌料,摘获青树杯三次第一,有望再获得第四次。”

  谢绻已经不想纠正他了,正想仔细看看这条报道,手机最顶端便跳出来一条消息。

  蔡旭文:【星哥,你最近怎么都不上号打游戏了?难道你忘了咱们还是峡谷里一对快乐的野鸳鸯了吗?!】

  蔡旭文:【今晚峡谷,不见不散[比心]】

  谢绻的表情微微一凝:“野鸳鸯?”

  沈与星:“……我说他碰瓷我,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蔡旭文:咦咦咦?

  今天早点更,惊喜吧!!

  感谢兄弟们的投雷和营养液,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亲亲O3O

  谢绻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你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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