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和亲皇子_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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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和亲皇子

  宿时漾看了萨仁一眼,似乎是对方说的话觉得莫名其妙,他撇撇嘴“我饿嘛。”

  这时萨仁仿佛才回过神来,找补道“待会儿兔子就烤好了,这果子外面还有很多,急着吃容易噎着。我们这没疾医,你若出事该如何是好。”

  小屁孩难得安慰别人,一席话说来别别扭扭的,生硬得紧。

  明明就是惯会装模作样伏低做小的性格,没想到在真正讨好人的时候会这么扭捏。

  宿时漾应了两声,没感觉到萨仁对他的态度有何变化,还在乐颠颠地继续啃果子。

  “木柴好像没了。”他喊了一声,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先不说他人设就是娇气又事多,除了昨天危及性命时不得不对人不离不弃以外,其他时候那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是他昨天又跑又搬着人,现在手臂和双腿都酸痛得要死,动一下就要哼哼两声,恨不得被别人抬着走,怎么可能会乐意再去干活。

  “你别哼了。”萨仁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乌龟挪到一火堆旁的宿时漾说。

  宿时漾在方才接果子时还能忍住不呻吟,啃完果子之后动一下就要发出哼声,好像这样就能减缓痛苦似的。

  被萨仁用平淡的声音这么一说,仿佛是冷漠斥责般,他一下就不高兴了,拔高声音道“我痛你还不让我叫出来,我就喊。”

  结果转头一看,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红了耳朵,对他不满的话也只是表示知道了,半点要威胁他的意思都没有。

  宿时漾忽然觉得萨仁有点怪怪的,但是没等他弄清楚,就见少年眼疾手快、干净利落地把一只兔子剥了皮,甚至连皮毛都没伤到。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萨仁就是不想多费口舌,想以更简洁明了的方式威胁自己罢了。

  他还是闭嘴为妙,这也太凶残了。

  剥好的兔子被放在一张干净的叶片上面,萨仁转过身就要走出山洞。

  掀开遮掩的草皮,倾泻而入的阳光洒在他健美的躯体上,肌理的轮廓也比中原人更深刻,瞧着就像是雕塑家精心刻画的作品,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油蜡般令人侧目。

  “你去哪”顾不得欣赏别人美好的肉体了,宿时漾连忙问道。

  萨仁头也不回“找木柴,烤肉。”

  那没事了。

  宿时漾摊在草地上,问系统主角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吗

  他对此很是忧心,毕竟萨仁派了人说他们要出去打猎,在外留个几天也是常有的事。他真怕那些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从而导致他们不得不真的野外求生。

  系统说当日刺客杀人的动静挺大,还有跑出去的马匹被人发现端倪,大夏王也第一时间派出了人来找你们。

  宿时漾松了口气那就好。

  系统没说的是,来的二个人当中皆跟宿时漾有纠缠。

  不过它认为这只是小事,于是就没将此事特地点出来

  。

  宿时漾肚子里垫了些东西之后又开始犯困了,昨夜他本就忙活到很晚才睡着,身体更是顺从着本能,通过睡觉的方式来恢复原本的生机。

  他最后是被一股香味儿馋醒的,肉的香气是一条缥缈无痕的烟,专门勾着自己的心神。

  宿时漾猛地睁开眼,目光炯炯地望向香味来源萨仁正在火堆上方烤着被剖皮开腹的兔子肉。

  延展平的肉都被戳在一根树枝上,烤得焦香金黄的兔子还在往火堆上滴油,透明的油水落下来之后就发出滋滋的声音,火苗往上直蹿。

  纯天然的烤兔子,绝对健康美味又好吃。

  当萨仁主动过来把烤肉递给他时,宿时漾还有些受宠若惊,他拿到的居然还是最肥美大块的兔腿。

  “唔,好吃。”宿时漾咬了一口后,真诚地脱口而出。

  明明没有放盐的肉味道基本上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手中的肉却是个例外。不知名的酸果子汁水挤上去,将腥味给压下,就只剩下醇香的肉味。

  萨仁并非什么调料都没放,在野外能找到并且识别出来的香料他零零散散的都放了不少,口感层次也是很丰富了。

  宿时漾吃得津津有味,最后还能有果子解腻。

  他一向是个有吃有喝就万事大吉的性子,并不在意周遭的环境有多恶劣,也不想掺和进打打杀杀之中,就没问萨仁这次的刺杀是怎么回事,吃饱了就瘫着了。

  让憋了一肚子话的萨仁有口无言,憋屈得很。

  不过他还算能很好开解地自己,低沉的情绪一下就消散了,脸上挂起了甜蜜的笑容。

  “小皇子,你给我用的药是什么那么有效。”他凑到宿时漾面前,还知道怎么利用自己俊俏的脸蛋,一双湛蓝的眼珠倒映出皇子美丽的面容,看起来真诚又憧憬。

  这次倒是没喊母后了,却让宿时漾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他嘴硬说“我年龄比你大。”

  之后才是回答萨仁的疑惑“那是我大魏的宫廷秘药,也是母妃父皇疼爱我才给我塞了些,一般人还得不到呢。”

  反正他就是仗着别人一时半会也得不到求证就开始胡编乱造,怎么说他都是皇室当中最受宠的皇子,有一些保命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珍贵的药都用在我身上了么。”宿时漾初听这话是真认为古里古怪的,他挠挠耳朵,恰好错过了萨仁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这样啊,那就多谢皇子了。”萨仁盘腿坐下,他垂眸弯着眼睛看向宿时漾,山洞里光线昏暗,又是逆光而坐,两只眼睛像是即将入夜的天幕一样美丽。

  他像是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格外能触动人心,宿时漾只瞥了一眼,就连心魄都被摄住。

  “我无以为报,那就只能”

  剩下的话太轻太淡,被灌入山洞里的风一吹就散了,宿时漾没听清,等他凝神再要仔细听个清楚时,萨仁就闭嘴了。

  宿时漾一向不爱刨根究底,也他从来不多管

  闲事,才能活得快活又自在。

  若是有人不自觉凝望着他背影,将滚烫的心奉上,总是会被他天真不自知的无情给碾碎。

  宿时漾有系统在,他可以打游戏,可以看电视,不会觉得无聊。

  而萨仁却没什么乐子可以找,不过他受了伤,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没多大的精力再做些其他事。

  宿时漾狗狗祟祟地翻身起来,差点没把他老腰闪着。

  在他动的第一瞬间萨仁就察觉到了,微微掀起眼皮,好奇地看宿时漾要做什么,结果就看见对方用火辣辣的视线盯着他看。

  少年白皙的脸颊逐渐蒙上醉酒般的红雾,他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不敢再去看宿时漾的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宿时漾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萨仁登时神色就冷了下去,漠然道“皇子还是且耐心等着吧,外面搜寻我们的人不知是敌是友,随便出去就是一个死字。”

  宿时漾一下噤了声,他委屈地说“我又不是想出去找死,只是我们现在一直被困在这里不是什么好法子。而且你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还是个拖油瓶,咱们吃喝都成问题了。”

  不过主角攻受一起出来寻他和萨仁,也许能借此在路途中感情升温吧,回去得早和晚都有利有弊吧。

  宿时漾想通之后也不觉得委屈了,把自己瘫成了咸鱼饼,要是任务能自己主动成功他会感觉更快乐的。

  不过萨仁却在为刚才的恶言相向而懊恼,他骄矜傲慢惯了,极少人能让他温柔相待,恐怕一只手都能数得出,还都不是真心实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算后悔也不是那么容易纠正的。

  萨仁走到宿时漾身旁,用柔软又带了一丝甜美的声音说“我可以喊你阿漾吗”

  没给宿时漾拒绝的机会,他就说“阿漾,你别担心。我可以很小心地躲避刺客们的追踪去打猎摘果子,不会让你饿到的。你也不是我的累赘。”

  宿时漾嘴硬说自己没有担心,不过他这下是真的被萨仁亲密的态度弄得惊疑不定了。

  这孩子不会经过这一次他的不离不弃,就依赖上自己了吧

  不等他细想,洞口外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嘈嘈杂杂的声音,听上去人数似乎还不少。

  萨仁脸色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他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移到了洞口边,贴近入口的地方,伏低身体去观察那些人。

  宿时漾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问系统来的是谁啊

  他一向乐观并且认为自己很好运,是以半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周全。

  却没想到系统突然用沉重的语气说是那群想取你和萨仁性命的刺客。

  宿时漾

  惊呆了老铁。

  坏了,他小命在今天要不保了。

  回想起那些刺客砍人如切瓜,狠辣无情的手段,他是半点侥幸都不敢有。

  我

  的战斗力你是清楚的,统儿。宿时漾目光死死地盯着洞口,几抹拉长的影子正在靠近,不拖后腿都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现在我要怎么办啊

  他这话已经是在明示系统帮帮自己了。

  一人一系统交谈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探了进来。

  萨仁面色严肃地做口型让他别动,小刀已经滑至他的手心,手指弯曲紧紧握住刀柄,在那些人刚一探头之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给其中一人抹了脖子。

  其他人也并不是蠢的,在同伴被杀之后就迅速提起警惕,躲开了萨仁划过去的刀锋。

  在昏暗的洞口处,寒光乍现,凉彻心扉。

  他们直接冲上来围殴萨仁,反正是一点武德都不讲,能杀掉任务目标即可。

  萨仁捂着自己重伤的腰腹,在一众人的围攻下居然半点都不落于下风,还隐隐有压倒性的气势。

  可不知怎么的,有一个目力还算极好的杀手看到了于黑暗中缩着的宿时漾,就要摸过去结果了他。

  萨仁悚然一惊,为了护住宿时漾而冲过去,结果露出了破绽,被身后的一个杀手劈砍至肩膀。

  宿时漾瞳孔放大,脸颊被吓得毫无血色。

  “萨仁”他大喊一声,并在脑子里跟系统做交易,只要能帮忙别说现在的积分全交代出去了,便是之后赊账都可以。

  许是感受到他心里的祈祷,没等系统回应他的请求,就有人先一步到位帮了他的大忙

  在刺客即将一刀捅进萨仁的胸口之时,有一柄突如其来的弯刀拦下了这道凌厉的攻击。

  “铮”的一声,刀光剑影翻转,来人武艺高强,身形闪过就将刺客们伤的伤,杀的杀。

  最后只留了一个活口,为防自杀,他还雷厉风行地卸掉了此人的下巴。

  不消一刻钟,原本喧嚣吓人的刺杀场面就寂静下来。

  而来营救他们的,正是那位主角攻,亦是萨仁的哥哥萨敖。

  对手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出手护住他们,没让任何一个刺客近到二人的身。

  宿时漾可算是见识到了官耽世界主角攻受的光环了一个腰上被捅了一刀第二天还能若无其事跟别人比试,一个腿断了还能对着刺客一顿嘎嘎乱杀。

  二人终于得救,回去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可看萨仁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丁点儿得救的喜悦和庆幸。

  尤其是在宿时漾一脸高兴地凑上去后,他脸庞更是阴沉至一个吓人的颜色。

  “你们终于发现我们不见了,呜呜呜,太好了。我们都过了好长时间的苦日子,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防备那些刺客。”宿时漾语无伦次地哭嚎着。

  他现在的状况着实算不得好,细腻雪白的小脸被抹得一团黑一团灰的,像只小花猫似的。

  衣衫也很凌乱,而以萨敖那出色的视力,甚至能瞧清楚他里面的中衣不翼而飞,外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以至于那如暖玉般精致洁白的锁骨都暴露

  在他人眼前。

  肩颈是浅浅的,还有手臂上一窝透红的关节,明晃晃的很打眼。

  萨敖只瞥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挪开了视线,可他又忽然想起来这样的宿时漾已经和萨仁孤男寡男地度过了一天一夜,还不知道宿时漾现在以这幅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萨仁有没有出一份力。

  宿时漾

  他搞不懂为什么萨敖会突然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是嫌弃他太弱鸡没什么男子气概了

  “兄长来得真是及时啊,就像是对这群人的出手早有预料一般,连什么时候出手都把握得分毫不差,你是真的对刺杀的事一无所知吗”萨仁笑吟吟地看着萨敖,湛蓝的眼珠冷得仿佛淬了冰。

  “萨仁,你倒真是会无理取闹倒打一耙。”萨敖冷眼看他,“若不是此次你非要闹着去打猎,你和皇子又怎会陷入险境,让那些小人找到机会。”

  “况且这种阴私的手段我从不使用,你好好想清楚总爱使用这种手段的人是谁”

  跟自己这位好弟弟唇枪舌剑明争暗斗那么多年,他都条件反射地憋出了一堆话。在父王面前他可以一字不提,但在那人面前,他就是不想落于下风。

  萨敖说完后冷冷一笑,斜睨着看萨仁,只是余光却总放在宿时漾身上,难以移开。

  眼看着这俩人又要掐起来了,宿时漾准备挺身而出让他们不要吵了,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时。

  几道脚步声从洞穴外响起来,这俩兄弟自然而然就一致对外了。

  没想到来者非敌,而是江望尘和兰烈二人。

  江望尘一进山洞,粗略地扫了一眼狼藉的场面之后,就将目光全都放在了宿时漾身上。

  他见到皇子现在的狼狈后先是一惊,接着就将外衫脱下,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外衫搭在皇子身上,掩住他破破烂烂的地方。

  他这一动作让众人的面色骤然微变。

  萨仁脸色冷凝得更厉害,仿佛能滴出水来。萨敖神情有些沉重,兰烈则是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好似是游离在他们之外。

  宿时漾还没感觉,主角受现在对他来说是最熟悉的人,所以对方来了之后他就自在得多了,也没觉得江望尘脱衣服给他遮掩这件事有何不妥。

  “抱一下呀,我走不动了。”宿时漾软绵绵地说话。

  他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来。

  江望尘皱眉“殿下是身体有哪儿不适么”

  “就是没力气。”宿时漾打了一个呵欠,他伸出手来,敞开双腿,做出一个要抱的姿势。

  江望尘弯下腰,将他搂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好似怀里抱着什么珍宝一般,生怕自己力气大了之后会把怀中的人给揉碎了。

  其他人诡异地闭上了嘴,只用复杂晦涩的目光盯着他们二人,视线滑过江望尘托着那软团子的手时,神情显得更加暗沉可怖。

  “走啦,难不成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团露营么”宿时漾从江望尘怀里探

  出一个脑袋来,催促他们几人。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团建,不过一想到古人似乎没有这个词,就换成了露营。

  说完之后他就缩了回去,小脸埋进了主角受的胸口。

  江望尘当真是大魏如竹如松的君子,就连衣裳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而宿时漾在外面翻滚来去早就变得脏兮兮了,也亏得对方不嫌弃他,还面无异色地将他抱在怀里。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头发被撩开,江望尘单手搂着他,另外一只骨节如玉的修长手指摸到他的脖子。

  刺痛猛地袭来,宿时漾一脸懵逼“你打我”

  江望尘一脸无奈“殿下,属下岂敢”

  “是您这儿不知何时被枝条擦过,出现了一条红肿的痕迹,属下想一探究竟,也怕您身子不适而自己尚未察觉。”

  兰烈从一旁忽地凑上来,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来一只玉白的小瓶子,温和地说“我这儿有伤药,皇子不如先抹上一些,免得疼的慌。”

  宿时漾摆了摆手“算了吧,只要不特地碰到就不疼,回去洗了之后再擦。”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蓬头垢面,也只有主角受这样谦谦如玉的君子才会忍受他肆无忌惮的嚣张脾性。

  换成其他人,是绝不会降贵纡尊抱着这样脏兮兮的自己,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兰烈脸上还是挂着完美到虚假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着宿时漾的脸,语气不变地说“可殿下的伤瞧着似是不轻,若是一会儿大王看到了也心疼,倒是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不是了怎不知为主子多多考虑呢。”

  宿时漾接触到对方的眼神,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或许是因有把柄在此人手中捏着,比起萨纳尔,他更害怕的可能还是兰烈。

  听出了兰烈话中隐含的威胁后,他伸出细白的手,接过那只被对方握得温热的小瓶子。

  江望尘注意到宿时漾瑟缩害怕的情绪,凛冽的视线立刻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了兰烈身上。

  如果眼神能伤人,恐怕对方早已被扎成了筛子。

  兰烈却毫不在意地对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态自若,比谁都要淡定。

  萨仁不知怎么的突然凑了上来,看了看他的好表兄,再瞅了一眼江望尘怀里可怜巴巴的宿时漾,眼睛微眯。

  “兰烈将军,四王子身上的伤应当更严重吧,这药是不是应该先给他用呢”江望尘眼观六路,一下就看到了萨仁腰上绑着的绷带。

  可他此时此刻又无比痛恨自己视力极佳,居然一眼就瞧出了那缟色的带子分明就是出自他们大魏皇室的丝绸,柔软丝滑,也就只有养尊处优的皇子殿下才有资格使用。

  萨仁听着江望尘夹枪带棒的话语,在这时候心底也门清儿,神色就有些冷了。

  他和自己的表兄一样,都是虚伪深刻入骨的性子,心中越怒越恨,面上的笑就越灿烂“是啊,表兄,皇子既然不想要也别太勉强,不如拿给我用,我待会儿

  就该换药了。”

  “再者就是,我这一身褴褛的有碍观瞻,恐让父王生怒,表兄不如再借我一身外衫遮掩一二”

  宿时漾闻言支棱起来了,他有种这俩人狗咬狗一嘴毛的错觉,美滋滋地看起了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熠熠发亮,鬼灵精怪得很。

  萨敖在旁看他们你来我往,一声不吭。

  他原本郁结的心在转眼看见宿时漾脸上的表情后瞬间放松,黏稠沼泽般的阴暗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算了,宿时漾就是个小傻子。

  与其跟其他人争风吃醋,不如把劲儿给使对了,这样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不是么。

  萨敖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想要得到的猎物,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他能跟自己的父王抗衡,怎么可能就只单单是凭借所谓大王子的身份。

  “自然,四王子有所要求,属下当然是无有不应。”兰烈恭敬地说,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不悦都感受不到。语闭后,他甚至还毕恭毕敬地献上外衫和药膏。

  可惜他的装模作样面对的是自己的表弟,那位最了解他的殿下,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同出一脉的血液,他们知道彼此最恶毒的想法。

  阴沉的视线从各自身上移开,除了一无所知的宿时漾以外,其余几人皆是各怀鬼胎。

  他们走出矮山,头顶苍穹澄碧,远目山清水秀,映入眼帘的就是望不到头的士兵和仪仗,乌压压的一片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旌旗猎猎,无人说一语。

  大夏王一身戎装威武不凡,龙骧虎视,正骑在自己的爱马沉乌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五人。

  他脸上的笑容微淡,说的话却毋庸置疑,坚定且有力地传至全军“本王来接皇子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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