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全人类的胜利
这是充斥着浓郁古老气息的宏伟建筑，仿佛是脱离于学院都市、脱离于这个国家，甚至不属于这个时空。但是它确实地存在于此，佐天能够用眼睛去看那入目的金碧辉煌，用手去触摸那雕廊画壁，甚至用嗅觉去捕捉浓厚历史的味道。
这里没有属于充斥了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没有电视，没有空调。人类自以为是的智慧，以科学的名义侵蚀大自然的罪证在这里没有丝毫的踪迹。距离地面足有近十米高的并非墙粉水泥，而是不知名的青石雕琢的天花板，带着浑然天成的庄重质感。
天花板上并没有悬挂电灯，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中世纪贵族宫廷中的水晶灯具，巨大的有千万瑰丽水晶雕琢成的艺术品，并非后人仿制的用机械模具压成的千篇一律造型，数以千万计的水晶，每一枚都别具造型，竟没有两个是重复的！层叠铺设在一起的，宛如高山岩洞中千万年形成的冰凌一般的绝景。
“佐天小姐，请暂先休息一下，既然是主人的朋友，请您无需拘束。”
佐天被眼前的执事招待着在客厅的沙发中坐下，铺在沙发表面的是不知名的动物皮毛，柔软的仿佛液体的触感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舒适。如果静下心享受的话，这确实是难得的体验，但是佐天相信，无论任何人站在自己的立场，都无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份绝缘于普通世界的奢华。
虽然早就下了定论，不过佐天不得不一次次在心中强调，这里是与自己生活的不同世界！
佐天并不知道，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感觉非常正确。
这里确实位于与学园都市不同位面的空间。事实上在外人的感知中这里本就是一处自然公园，其中不存在任何建筑，若非在小风授意下塞巴斯钦的带领，任何人都无法达到这处异空间。
从效果看来类似于隐藏在冬木市外森林中的艾因兹贝伦城堡，不过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并非魔术或者魔法，而是抑制力改变世界的结果，即使是刺猬头那双把妹手的附带能力‘幻想杀手’也无法破除。
不然学园都市中突然多出一栋庞大的中世纪古堡又怎能瞒过亚雷斯塔的‘滞空回线’？反过来说，只要在这处城堡中，即使是理事长也仅能窥探到小风随意编造的‘真实’，在‘滞空回线’的情报中，此刻的佐天不过是在逛公园而已。
毕竟对于小风而言，虽然神族流古武术在她眼中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健身操’，但也并不意味着愿意白送给毫无交情的倒吊男。
“佐天小姐，请问是要牛奶、咖啡、果汁还是红茶？”
“诶？”正心虚地小心观览着华贵大厅的佐天在塞巴斯钦的问话中回过了神，一时间生出了像是被抓包的尴尬。果然，作为‘平民’的自己定然被笑话了。不过这仅仅是佐天的臆测而已，所谓‘笑话’这样失礼的神情当然不会在塞巴斯钦这位完美执事脸上出现，在得到佐天的答案之后，没有丝毫异样的他行了一礼退下了。
佐天的尴尬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事实上这所谓的尴尬也仅仅是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的借口而已，对佐天而言，古堡也好、执事也好，相比起来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能力的问题。
即使平时开朗也好、乐观也好，但这仅仅是故作镇定的伪装，正因为深深明白自己的弱小，正因为无数次的努力得不到回报，佐天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力量。凭借自己的努力从LV1不断提升到LV5的御坂学姐固然值得敬佩，但是自己付出的努力难道就一定少于学姐吗？自己得到了却依然是LV0的成绩，要说是嫉妒也确实没办法反驳，但因为那份客观存在的不公平，佐天相信自己埋藏在心中的这份嫉妒也并没有被苛责的理由。
想要得到力量，即使仅仅是LV1也好，至少能让自己相信，所渴望的一切并非镜花水月，为了这份渴求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为得到那份力量而付出的代价，你已经有觉悟了吗？”
一瞬间，佐天甚至以为是冥冥中自己内心对自己发出的询问，不过在片刻的愣神后她才发现说话的竟刚才离去，却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发少女，名字记得是云迪（WIND）？
之前由于惊讶而走了神，此时佐天才有功夫仔细观察眼前的少女。很漂亮的女孩，这是佐天的第一印象，但并非平时概念中的时髦女性，事实上少女身上没有半分时尚流行的要素，甚至佐天怀疑对方或许没有哪怕最简单的化妆，那是最纯真、最自然的诠释女性的美。
少女身上披着的是海蓝色的修道服，镶着洁白的边纹，并不华丽，但那份简朴却更让人侧目，透着难以言喻的圣洁。
“为了那份力量，你又能付出何种程度的觉悟呢？”
少女再一次用她那特有带着神圣质感的声音发问道，佐天很想用一番夸口重誓来表明自己的心迹，但不知为何，在少女平淡却又仿佛带着神秘魔力的目光之下，她发觉自己竟无法轻率开口。
“我……我会努力的，拼命的努力。”
佐天的发言就连她自己也感到粗陋可笑，而WIND也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但对方摇头时表情中的那份郑重却让佐天明白，WIND并不是嘲笑自己回答的粗陋，而仅仅是客观的不满意自己的答案而已。
对方如果嘲笑自己，佐天还能够用内心不满暗自生气来敷衍自己那摇摆不定的心情，但这样认真的应对，认真的否认，佐天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了。
“仅仅这样的觉悟并不够呢。一时意气的‘拼命’不过是冲动的借口而已，在困难、痛苦中轻易就会被消磨，说到底人类也不过是止步于自我软弱的生物，所谓超越极限的气量，即使在格斗家中也只有少数而已，而现在的你并没有如此的觉悟。”
佐天很想插上几句话来表示不同意见，但她发觉自己无法开口，因为一旦要她正视自己真正的内心，佐天也清晰感觉到平时被自己百般掩盖的软弱。
要说随意夸海口当然也简单，嘴皮子硬也能扳回一些颜面，但是佐天却没有说话，因为她依稀感觉到，相比自己存在的软弱，如果连承认软弱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
佐天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对方的不满，金发少女反而是出乎意料的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弱小的人类，但至少这份率真不会让人讨厌呢。从今天起，请多指教了。”
“诶？”那声不知从何谈起的‘请多指教’让佐天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正想要询问的她却被突然从楼上传来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虽然无法听清说话的内同，但那无疑是表示不满的吵架的声音，说起来佐天和小风接触不算多，但至少能听出，这声音确实是属于小风的没错。
很难想象，平时礼貌大方、镇定自若的小风同学竟也会有如此不顾仪态和别人吵架的时候，而佐天同样好奇的是吵架的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挑起那位LV5的怒火。
“佐天小姐，这是您要的果汁。”
塞巴斯钦端上的是用剔透的高脚杯盛着的带着可爱浅红色的饮料，虽然佐天之前提出的是‘草莓汁’，一般印象中应该是超市买的大瓶装中‘开瓶即饮’的方便饮料，但既然在这样的场合中，佐天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杯草莓汁定然是用这个季节早该退出市场的新鲜草莓鲜榨的。
若是在外面的高档饭店中，这样一杯草莓汁大概要何等金额呢？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佐天甩甩头抛开了那让自己LV0少的可怜的补贴完全无法承受的答案。
“上面……不要紧吗？”
佐天指的当然是之前发生的争吵的事情，她相信听到那一声吵架的定然不止自己一人。
“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失礼的场景，不过请不用担心，主人不过是闹着玩而已。”相比佐天的担心，塞巴斯钦却显得很是镇定自若。
但是——
“闹着玩？”佐天实在无法理解，所谓的吵架如何能够让人感到娱乐。
‘闹着玩’这样的评价确实有些儿戏了，此时楼上进行的会谈就算是联合国安理会各国元首坐下相谈也无法比拟的高规格，毕竟那可是决定无数位面、无数平行宇宙生死存亡的两位究极大佬。
盖亚和阿赖耶，作为世界的两大抑制力，她们的身份可不是区区的‘神灵’能够相比的。
但这样的高规格、高档次背面，此时若有人在一旁旁听定然会发觉，这两位谈话的内容完全和高深莫测搭不上边，实在愧对两人的身份。
“骗人！阿赖耶刚才明明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无关’的，这样推卸责任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这样挑剔语病很讨厌啦！盖亚姐才是，到处玩都不管事，地球君便当了可不赖我哦。”
推诿、扯皮、发牢骚，这便是谈话的全部，而更让人无奈的是两位当事人却都乐在其中。
但其实这并非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以这两位的身份和立场，存在着能够平等对话的也就只有彼此。
平等的身份、平等的地位而互相尊重这当然没错，但有时候也会因为那份唯一能够交流的感觉，站在承认了彼此这一基点上，会想要尝试其他不同的交流方式。
而带着激烈意味的争吵当然也是其中的一种，所以从这一角度来考虑，塞巴斯钦的那句‘闹着玩’的评价也确实恰如其分。
而两人间用作闹着玩的‘借口’也仅仅是某个位面的地球被外星人入侵这点小事，作为人类之外原因造成的灾害，外星人入侵也可以看作是‘天灾’的一种，被认为是盖亚的责任并不算错误，但同时，从受侵害的目标仅仅是人类这一点看来，将它看成是阿赖耶的职责也无可厚非。
而小风正是抓住了这样的把柄，即使对方取代了人类作为地球的新居民，但只要不危害到地球本身，理论上来说这也是和盖亚毫无相干的事情。以这样的论调脱身于麻烦之外，小风也就站在不败之地了。
当然这仅仅是理论而言，人类就是在即使没有道理的情况下也能为自己争取到胜利的神奇物种，眼前作为全人类意志集合体的阿赖耶也让小风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小风再次回过味的时候，已经是她迷迷糊糊做出了派遣克里斯、夏尔米他们三位天王协助阿赖耶的决定之后的事情了。
果然，相比阿赖耶，曾经欺骗了自己的朱月也不过是纯洁的好宝宝而已！
对于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而言，这场决定了那个位面人类命运的会谈也仅仅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相比为自己的守护者们争取到了英灵侧的可靠帮手，阿赖耶更得意的是这次‘吵架游戏’自己又赢了一局盖亚，在创世录的附录上自己又能好好添上一笔功勋，‘人类依靠自己力量再一次战胜大自然’这样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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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属于充斥了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没有电视，没有空调。人类自以为是的智慧，以科学的名义侵蚀大自然的罪证在这里没有丝毫的踪迹。距离地面足有近十米高的并非墙粉水泥，而是不知名的青石雕琢的天花板，带着浑然天成的庄重质感。
天花板上并没有悬挂电灯，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中世纪贵族宫廷中的水晶灯具，巨大的有千万瑰丽水晶雕琢成的艺术品，并非后人仿制的用机械模具压成的千篇一律造型，数以千万计的水晶，每一枚都别具造型，竟没有两个是重复的！层叠铺设在一起的，宛如高山岩洞中千万年形成的冰凌一般的绝景。
“佐天小姐，请暂先休息一下，既然是主人的朋友，请您无需拘束。”
佐天被眼前的执事招待着在客厅的沙发中坐下，铺在沙发表面的是不知名的动物皮毛，柔软的仿佛液体的触感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舒适。如果静下心享受的话，这确实是难得的体验，但是佐天相信，无论任何人站在自己的立场，都无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份绝缘于普通世界的奢华。
虽然早就下了定论，不过佐天不得不一次次在心中强调，这里是与自己生活的不同世界！
佐天并不知道，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感觉非常正确。
这里确实位于与学园都市不同位面的空间。事实上在外人的感知中这里本就是一处自然公园，其中不存在任何建筑，若非在小风授意下塞巴斯钦的带领，任何人都无法达到这处异空间。
从效果看来类似于隐藏在冬木市外森林中的艾因兹贝伦城堡，不过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并非魔术或者魔法，而是抑制力改变世界的结果，即使是刺猬头那双把妹手的附带能力‘幻想杀手’也无法破除。
不然学园都市中突然多出一栋庞大的中世纪古堡又怎能瞒过亚雷斯塔的‘滞空回线’？反过来说，只要在这处城堡中，即使是理事长也仅能窥探到小风随意编造的‘真实’，在‘滞空回线’的情报中，此刻的佐天不过是在逛公园而已。
毕竟对于小风而言，虽然神族流古武术在她眼中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健身操’，但也并不意味着愿意白送给毫无交情的倒吊男。
“佐天小姐，请问是要牛奶、咖啡、果汁还是红茶？”
“诶？”正心虚地小心观览着华贵大厅的佐天在塞巴斯钦的问话中回过了神，一时间生出了像是被抓包的尴尬。果然，作为‘平民’的自己定然被笑话了。不过这仅仅是佐天的臆测而已，所谓‘笑话’这样失礼的神情当然不会在塞巴斯钦这位完美执事脸上出现，在得到佐天的答案之后，没有丝毫异样的他行了一礼退下了。
佐天的尴尬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事实上这所谓的尴尬也仅仅是她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的借口而已，对佐天而言，古堡也好、执事也好，相比起来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能力的问题。
即使平时开朗也好、乐观也好，但这仅仅是故作镇定的伪装，正因为深深明白自己的弱小，正因为无数次的努力得不到回报，佐天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力量。凭借自己的努力从LV1不断提升到LV5的御坂学姐固然值得敬佩，但是自己付出的努力难道就一定少于学姐吗？自己得到了却依然是LV0的成绩，要说是嫉妒也确实没办法反驳，但因为那份客观存在的不公平，佐天相信自己埋藏在心中的这份嫉妒也并没有被苛责的理由。
想要得到力量，即使仅仅是LV1也好，至少能让自己相信，所渴望的一切并非镜花水月，为了这份渴求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为得到那份力量而付出的代价，你已经有觉悟了吗？”
一瞬间，佐天甚至以为是冥冥中自己内心对自己发出的询问，不过在片刻的愣神后她才发现说话的竟刚才离去，却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发少女，名字记得是云迪（WIND）？
之前由于惊讶而走了神，此时佐天才有功夫仔细观察眼前的少女。很漂亮的女孩，这是佐天的第一印象，但并非平时概念中的时髦女性，事实上少女身上没有半分时尚流行的要素，甚至佐天怀疑对方或许没有哪怕最简单的化妆，那是最纯真、最自然的诠释女性的美。
少女身上披着的是海蓝色的修道服，镶着洁白的边纹，并不华丽，但那份简朴却更让人侧目，透着难以言喻的圣洁。
“为了那份力量，你又能付出何种程度的觉悟呢？”
少女再一次用她那特有带着神圣质感的声音发问道，佐天很想用一番夸口重誓来表明自己的心迹，但不知为何，在少女平淡却又仿佛带着神秘魔力的目光之下，她发觉自己竟无法轻率开口。
“我……我会努力的，拼命的努力。”
佐天的发言就连她自己也感到粗陋可笑，而WIND也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但对方摇头时表情中的那份郑重却让佐天明白，WIND并不是嘲笑自己回答的粗陋，而仅仅是客观的不满意自己的答案而已。
对方如果嘲笑自己，佐天还能够用内心不满暗自生气来敷衍自己那摇摆不定的心情，但这样认真的应对，认真的否认，佐天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了。
“仅仅这样的觉悟并不够呢。一时意气的‘拼命’不过是冲动的借口而已，在困难、痛苦中轻易就会被消磨，说到底人类也不过是止步于自我软弱的生物，所谓超越极限的气量，即使在格斗家中也只有少数而已，而现在的你并没有如此的觉悟。”
佐天很想插上几句话来表示不同意见，但她发觉自己无法开口，因为一旦要她正视自己真正的内心，佐天也清晰感觉到平时被自己百般掩盖的软弱。
要说随意夸海口当然也简单，嘴皮子硬也能扳回一些颜面，但是佐天却没有说话，因为她依稀感觉到，相比自己存在的软弱，如果连承认软弱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
佐天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对方的不满，金发少女反而是出乎意料的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弱小的人类，但至少这份率真不会让人讨厌呢。从今天起，请多指教了。”
“诶？”那声不知从何谈起的‘请多指教’让佐天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正想要询问的她却被突然从楼上传来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虽然无法听清说话的内同，但那无疑是表示不满的吵架的声音，说起来佐天和小风接触不算多，但至少能听出，这声音确实是属于小风的没错。
很难想象，平时礼貌大方、镇定自若的小风同学竟也会有如此不顾仪态和别人吵架的时候，而佐天同样好奇的是吵架的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挑起那位LV5的怒火。
“佐天小姐，这是您要的果汁。”
塞巴斯钦端上的是用剔透的高脚杯盛着的带着可爱浅红色的饮料，虽然佐天之前提出的是‘草莓汁’，一般印象中应该是超市买的大瓶装中‘开瓶即饮’的方便饮料，但既然在这样的场合中，佐天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杯草莓汁定然是用这个季节早该退出市场的新鲜草莓鲜榨的。
若是在外面的高档饭店中，这样一杯草莓汁大概要何等金额呢？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佐天甩甩头抛开了那让自己LV0少的可怜的补贴完全无法承受的答案。
“上面……不要紧吗？”
佐天指的当然是之前发生的争吵的事情，她相信听到那一声吵架的定然不止自己一人。
“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失礼的场景，不过请不用担心，主人不过是闹着玩而已。”相比佐天的担心，塞巴斯钦却显得很是镇定自若。
但是——
“闹着玩？”佐天实在无法理解，所谓的吵架如何能够让人感到娱乐。
‘闹着玩’这样的评价确实有些儿戏了，此时楼上进行的会谈就算是联合国安理会各国元首坐下相谈也无法比拟的高规格，毕竟那可是决定无数位面、无数平行宇宙生死存亡的两位究极大佬。
盖亚和阿赖耶，作为世界的两大抑制力，她们的身份可不是区区的‘神灵’能够相比的。
但这样的高规格、高档次背面，此时若有人在一旁旁听定然会发觉，这两位谈话的内容完全和高深莫测搭不上边，实在愧对两人的身份。
“骗人！阿赖耶刚才明明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无关’的，这样推卸责任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这样挑剔语病很讨厌啦！盖亚姐才是，到处玩都不管事，地球君便当了可不赖我哦。”
推诿、扯皮、发牢骚，这便是谈话的全部，而更让人无奈的是两位当事人却都乐在其中。
但其实这并非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以这两位的身份和立场，存在着能够平等对话的也就只有彼此。
平等的身份、平等的地位而互相尊重这当然没错，但有时候也会因为那份唯一能够交流的感觉，站在承认了彼此这一基点上，会想要尝试其他不同的交流方式。
而带着激烈意味的争吵当然也是其中的一种，所以从这一角度来考虑，塞巴斯钦的那句‘闹着玩’的评价也确实恰如其分。
而两人间用作闹着玩的‘借口’也仅仅是某个位面的地球被外星人入侵这点小事，作为人类之外原因造成的灾害，外星人入侵也可以看作是‘天灾’的一种，被认为是盖亚的责任并不算错误，但同时，从受侵害的目标仅仅是人类这一点看来，将它看成是阿赖耶的职责也无可厚非。
而小风正是抓住了这样的把柄，即使对方取代了人类作为地球的新居民，但只要不危害到地球本身，理论上来说这也是和盖亚毫无相干的事情。以这样的论调脱身于麻烦之外，小风也就站在不败之地了。
当然这仅仅是理论而言，人类就是在即使没有道理的情况下也能为自己争取到胜利的神奇物种，眼前作为全人类意志集合体的阿赖耶也让小风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小风再次回过味的时候，已经是她迷迷糊糊做出了派遣克里斯、夏尔米他们三位天王协助阿赖耶的决定之后的事情了。
果然，相比阿赖耶，曾经欺骗了自己的朱月也不过是纯洁的好宝宝而已！
对于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而言，这场决定了那个位面人类命运的会谈也仅仅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相比为自己的守护者们争取到了英灵侧的可靠帮手，阿赖耶更得意的是这次‘吵架游戏’自己又赢了一局盖亚，在创世录的附录上自己又能好好添上一笔功勋，‘人类依靠自己力量再一次战胜大自然’这样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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