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_不要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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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原谅我无弹窗,会员登陆后无弹窗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连初和殊城商量着婚事一切从简,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把两人忙得够呛,二个月后终于基本上搞定,新居布置得差不多了,酒宴也定下了,婚期就定在一个月以后。

  这天晚上送连初回家后已经快十二点了,殊城洗漱一下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不觉眉头微微皱起――居然是林晓楠的号码。

  电话不屈不饶地响着。

  殊城接通电话,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你认不认识用这个电话的小姐?”

  “是,我认识。”

  “我是三洋路上的**酒吧,这位小姐喝醉了,你能不能来过来接她一下?”

  殊城犹豫一会儿,说:“行,我马上过来。”

  那家酒吧离殊城住的地方不远,是一家格调比较好的清吧,不过毕竟鱼龙混杂,一个女孩子深夜在那里喝得大醉毕竟太不安全。

  没多久殊城就到了,一进门就看见角落的一个吧台上林晓楠软绵绵地趴在那里,紧闭双眼面颊酡红,看来神智已经不清。

  殊城微微蹙眉走过去,轻轻摇摇她的肩膀:“晓楠、晓楠。”

  她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殊城笑了起来:“殊城哥,你来了,我们一起去江边看烟花吧。”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殊城一怔,原来她在做梦。

  有一年新年他原本说好要赶过来陪她过节的,她兴奋地在电话里说等他回来要一起到江边看烟火,没想到临上车前,殊城接到命令被抽调去执行任务只能失约,她为此大发脾气,并且和他冷战了很长时间。没想到,到现在她还记挂着这件事情。

  这时一个年轻的侍应生走了过来,冲殊城笑笑道:“你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吧?你来了就好了。”

  殊城点点头,“是的,谢谢你。”

  那侍应生笑了笑,“这位小姐已经来了好些次了,每次一来就喝酒,然后就拿出手机看,看了又不拨。今天她喝得实在太醉了,我看她手上一直握着手机,上面是你的号码,我就贸贸然打过去了。”

  “谢谢,她还有没有钱没付?我帮她结账。”

  “是,还有三百二十块。”

  殊城帮她结了账,却没有立刻把她带走,而是在她对面坐下,低头摸出一根烟,燃上,慢慢抽了一口。

  不一会,酒吧门口又进来一人,正是林致。

  他匆忙赶过来,问:“怎么样?”

  殊城点点头,“还好。”

  林致看了妹妹一眼,不禁骂道:“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殊城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林致答话,径直走出了门。

  林致看看门口殊城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酩酊大醉的妹妹,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几天后,殊城的母亲从老家赶过来。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两位母亲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连初悄悄对殊城道:“看见了吗?难怪我们这么合得来了,原来咱们的妈气场都这么搭啊。”

  殊城小声笑道:“她们气场搭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三都是成熟稳重型的,就你,一毛躁搞笑型的。”

  连初狠狠死命踩殊城桌子底下的脚。

  “连初――”赵舒云突然叫道。

  连初吓了一跳,连忙把殊城放开,“伯母。”

  赵舒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还叫什么伯母?你们证都拿了吧,该叫妈了。”

  连初闹了个大红脸,扭扭捏捏叫了声“妈”。

  众人皆笑。

  赵舒云微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连初,“小初啊,让你就这么嫁给我家殊城真是委屈你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小玩意跟了我很多年,送给你和殊城当妈的结婚礼物吧。”

  连初打开,原来是一个晶莹剔透雕工精细的莲花型玉坠。她不禁叹道:“太漂亮了。”

  连初接触过的玉不多,但爱看杂书,这块玉坠玉质极细,通透亮泽、水头十足、饱满醇厚,在灯光下就像玻璃一样清澈无暇光彩照人,一看就价值不菲。

  连初递还给她:“这也太贵重了,还是您替我保管吧。”

  赵舒云微笑道:“不值几个钱的,没关系,你戴着玩吧。”

  殊城也道:“妈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连初不好再多说,甜甜一笑:“那好吧,谢谢妈。”

  吃完了饭,几人来到新房看房子,两个妈妈在客厅商量着婚礼细节。连初和殊城在房里聊天。

  连初拿着那个玉坠把玩,越快越好看。她突然说:“诶,你看这个背面还刻了个‘殊’字,是不是你的名字啊?”

  殊城拿过来一瞧,可不是在底座部分雕了个极小的“殊”字,“也许吧,我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平时很少见她带这个。”

  连初说:“你和你妈的名字也真奇怪,音同字不同。有的孩子会取爸妈的名字里的一个字,不过像你们这样光同音不同字的我倒从没听说过。”

  殊城笑道:“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呢。”

  转眼就到了婚前一周,婚礼一切准备就绪,因为还要在老家请一次客,赵舒云一早回到S市准备。

  这天,和连初通完了电话已是转钟,殊城关了灯准备休息。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殊城下床开门,这么晚了,敲门的只会是隔壁的几个臭小子,一准又是打牌散场找他借泡面。

  可是门一打开,门口站的居然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容貌清丽、神色清冷――正是林晓楠。

  殊城一愣,“晓楠,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晓楠唇角挑起一丝微微的弧度,目光平直地看着他:“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去德国留学了。”

  殊城不禁有些吃惊,其实这事他不久前听林致随口提过,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快就要成行。

  林晓楠道:“我都要走了,不请我进去喝杯水道个别?”

  殊城犹豫一会,退出位置,“先进来吧。”

  晓楠跟着进来,静静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坐下。

  殊城给她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先坐下喝杯茶吧,等会我送你回去。”

  晓楠猛然抬起眸,眼中瞬间射出炽烈而激愤的光芒,然后又缓缓平静下来,唇瓣挑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真谢谢你啊,这次敢亲自送我回去,没有叫我哥来接我。”

  殊城平静地说:“晓楠,你明天就要出国了,出去之后照顾好自己,不要再任性了。”

  林晓楠眼中不禁潮水翻涌,她紧紧盯着裴殊城,可无论怎么看,也只在他眼中看见一片平静的关怀。她强忍住委屈的泪水,笑道:“是啊,我明天就要走了,可惜赶不上你的婚礼了,也没给你预备什么结婚礼物。”

  殊城微垂下眸,“没关系,等你下次回来我和你嫂子再单独请你吃饭。”

  “为什么不现在就请?”

  殊城一怔。

  “怕她不高兴?”她挑衅地扬扬修长秀丽的眉毛。

  “……”

  “你就这么喜欢她?”

  这次,殊城没有沉默:“是的。”

  林晓楠自嘲地笑起来,“……虽然这很没意思,不过,我还是要问――我究竟有什么比不上她?!”

  殊城道:“晓楠,都过去了,纠结这些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

  林晓楠凄然一笑,“是,对谁都不好。你永远可以这么冷静理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总也都做不到?!”

  殊城心下一片恻然。在遇到连初之前,他对林晓楠虽然感到抱歉,但对这件事情却问心无愧。他没做错什么,他们之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因为彼此的性格才走到这一步,分手也是她提出来的,他只不过是累了不想再走回头路。

  可是在和连初交往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根本没有尽力。

  如果是连初,他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如果是连初,他绝不会在她怒不可遏大发脾气时一脸冷静地说:“等你准备讲道理时我们再谈。”然后便是一直沉默或是自诩理智实则冷漠地走开。

  她生气也罢、任性也罢、无理取闹也罢,只不是想让他多爱她一些而已,只是想让他像如今爱着连初一样爱她而已。可惜这一点,从前或是以后他都无法做到。所以,终究是他辜负了这个女孩。

  殊城柔声说:“晓楠,以往是我做得不好,忘了我,坚强些,你能遇到更好的。”

  林晓楠看着他,泪水慢慢慢慢地涌了上来,在即将落下的一瞬,她笑了起来,“好,我会试一试!”

  殊城心头一松,不禁展眉而笑。

  “我只希望你能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

  她穿着飘逸简洁的挂颈长裙,色泽优雅、无腰大摆,她抬手颈后,轻轻一扯,衣衫如水般滑落地下。

  殊城猛然偏过头去,“晓楠,不要这样!”

  林晓楠如玉般白|皙水嫩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她上前一步伸出修长柔韧的臂紧紧搂住殊城,花瓣般娇巧红润的唇触上他的颈间,馨香袭来……

  “……城,吻吻我。”

  殊城伸手推她,触手皆是轻盈滑润的肌肤,他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僵直地挺立着身体,尽力别过自己的头,硬声道:“别这样,晓楠,别这样,别做让自己羞耻的事情!”

  林晓楠如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似的浑身颤抖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哭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你保留了那么多年,我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留个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只想让自己的青春留下一点点纪念和痕迹……你为什么不要?!”

  她的身体一点点软弱下来,慢慢萎在地上痛苦地哭。身体如羔羊一般洁|白而无助。

  殊城沉默片刻,缓缓转身,背朝着她,静静等待。

  身后哭声渐弱,慢慢直至没有。

  待殊城再转过身,她已穿好了衣服,恢复成那个优雅骄傲的林晓楠。

  两人对视片刻后,殊城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一脸冷漠地拒绝,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裴殊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晓楠,我……”

  “不要骗我!”她突然声音激烈地打断他,“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想最后听你说句实话!殊城,你到底有没有曾经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殊城看着她热切而又脆弱地眼睛,缓缓道:“对不起,晓楠,我喜欢过你,但是我没有爱过你。”

  林晓楠的面容一下子枯萎苍白下来,脸上剧痛亦有彻悟,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轻轻打开房门,缓慢但没有回头地走了出去。

  殊城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可此刻,看着林晓楠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

  然而,这是他的选择,他不后悔。

  对于晓楠,他能给她的也只有一句“抱歉”和一声“保重”而已了。

  他想起当年那个轻巧明艳的女孩,微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一周后,婚礼的前一夜,殊城被林致、段唯其几个人扯出来参加为他举行的光棍欢送会,一群人喝喝闹闹搞到很晚。

  这些人大都是多年至交,相识时是英锐天纵的少年,现如今大都已近而立之年。酒过三巡,不免想起那些恣肆无忌、意气飞扬的往事,心中又是快活又有莫名伤感,不觉酒愈深、人已醺。

  殊城看看周围这群七倒八歪的兄弟,不禁摇头失笑,他起身走到与包间相连的露台。

  其实他也喝了不少酒,可偏偏毫无醉意。

  殊城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又放了回去。

  这时旁边伸过一支烟,他接了过来。

  林致叼着烟嘴斜眼瞅着他,“怎么?想老婆了?”

  他挑唇一笑,没有答话,低头给自己点燃了烟。

  微微闪亮的烟火照亮他意外温存的眉目,林致不知为何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突然说:“我妹今天出国了。”

  殊城一愣,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丫头真是铁了心了,我妈哭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留住。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走不可?”

  殊城沉默一会,道:“知道,是我不好。”

  林致嗤笑一声,“你当为你啊?是为了你那个厉害的老婆祁连初!”

  殊城讶然:“什么?”

  林致哼了一声:“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来那傻丫头之前就找过祁连初,结果你老婆二话没说和她定了个什么君子协定。她让晓楠只管放马去追你,她保证不拦着,只要你有一点点动摇的心思她立马退出,可是如果晓楠输了,那么她就得从你们结婚那天起自动消失,再也不许出现在你们面前。”

  殊城不由愣住。

  林致说:“楠楠心高气傲哪经得起她这样激将?如今你们马上要结婚了,她算是一败涂地,无论如何也没脸再呆下去。你那个祁连初行得很,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情敌赶到地球那头绝了后患。”

  殊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突然笑了,“她真这样说?”

  难怪她那段时间总是追问林晓楠的事情。想必心里很不舒服吧?不过她还是相信他即便面对林晓楠那样的女人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真是古怪的女人。不过他喜欢她这样古怪的信心,对自己,对他,对他们的感情。

  林致浑身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殊城道:“你还乐?以后有你吃苦头的时候!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不仅把楠楠看得死死地,更把你看得死死的,她早知道你爱她爱她骨子里去了!”

  “是,有什么不对?”

  “你完了,裴殊城,你这辈子算是被她拿捏到手心里了,她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殊城不禁啼笑皆非地看着他。

  “我告诉你,你别不信,老祖宗说得话是有道理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能让她知道你非她不可没她不行。她对你患得患失的时候还知道用心费力地讨好你,可是如果让她知道你对她忠心耿耿死心塌地,那么你完了。她不仅不会感激你,反倒会认为自己拥有了某种可以支配你的权力,可以耀武扬威当你的主人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你、压榨你、轻践你,不把你折腾得痛苦不堪她们是不会满意的,因为不这样不足以满足她们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和虚荣心!”

  殊城皱着眉头听完他的长篇大论,认真地问:“瞧你说得这么痛心疾首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这么折腾过啊?”

  林致冷笑:“我?这世上能折腾我林致的女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殊城点头:“这我倒信,从来只瞧过女人为林大少痛哭流涕,哪瞧过林大少被女人欺负啊。要真有,我得送她锦旗――为民除害、女中豪杰!”

  林致一口血涌上来,二话没说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殊城手里的烟头拽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补上两脚。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殊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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