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_美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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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昨日收到离王楚渊的消息,约定的时间是未时,可如今未时已过,且沈长安与楚玉也去过慈安堂药铺,那里早已人去楼空,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收到楚渊传来的任何消息。

  沈长安不禁猜测,若这纸书信是离王所写,那他为何避而不见,这些天不露踪影究竟在忙些什么。若这纸书信不是离王所写,而是背后下毒之人所写,那就更为奇怪。张知县去世前,这两日喝的药都是在慈安堂药铺抓的,凶手下毒前就没有预料到官府会顺着抓药一事,顺藤摸瓜查到慈安堂药铺吗?张知县是午时一刻中毒身亡,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即便没有这纸书信,沈长安等人还是会顺着丫鬟的口供寻到慈安堂药铺,若真是凶手所写,意义何在,多此一举。

  沈长安实在是头疼,看来这破案比以往在赌坊里猜筛盅赌大小还要费脑得多。

  沈长安仰头灌下那碗药汤后,渐渐有些犯困,小脑袋挨在床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眼神恍惚地看着头顶的床幔。

  身旁楚玉瞧着她那模样,猜测到她定是困了,柔声道:“要不你午栖一会儿吧,我在身旁陪着你,到了晚膳时我再唤醒你。”

  “好~”沈长安乖巧地脱了外衫躺下,楚玉坐在床侧,伸手为她掖了掖肩膀两边的被褥。

  沈长安担心睡着后,楚玉又跑去其他地方,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楚玉的手掌,轻声道:“公主哪都别去了,就在这陪着长安吧,长安若醒来见不到公主,又要去寻公主了。”

  楚玉微微一笑,轻抚着沈长安鬓边的发丝,柔声道:“安心睡吧,我陪着你,哪都不去了。”说完挨下身子,将脸蛋枕在沈长安手掌上,沈长安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很是温暖,心下一安,慢慢闭上眼睛睡熟过去。

  沈长安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玉趴在沈长安床侧睡得正安稳。

  沈长安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凑近楚玉,一只手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面前睡熟的人儿。

  一张粉嫩小脸睫毛弯弯,两片娇艳红唇微微张开,胸前那抹柔软随着楚玉呼吸的心跳高低起伏,甚是惹人心动。

  沈长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早晨楚玉渡口喂药的画面,顿时喉咙一阵干燥,忍不住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似唇边还残留着楚玉的芳香,甜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偷亲一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好吧,若是被发现了,又要被公主笑话。’

  ‘怕什么,我是驸马,公主是我的娘子,相公亲娘子,天经地义。’

  ‘可是……好羞耻啊……’

  沈长安想着想着,竟把自己给说红了脸……

  床侧的人儿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沈长安立刻收起她那满脑子的小心思,假装睡觉。

  楚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床榻上的沈长安还未醒来,便慢慢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因趴得太久,脚有些酸软,楚玉便在屋里来回走动了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白师爷与守门护卫的声音……

  “官爷,驸马与公主可在里屋?”

  “何事?”

  “草民有事要禀告公主与驸马爷,烦请官爷通报一声。”

  “驸马与公主午栖,若无紧急的事情,你晚些再来吧。”

  楚玉担心门外吵醒沈长安,又见白师爷不肯离开,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楚玉整理了一下衣裳,走至门边,轻轻打开房门,瞧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长安,然后走出房间,慢慢合上房门。

  为免吵醒沈长安,楚玉将白师爷唤到院里问话,屋里的沈长安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挨在床头等着楚玉。

  一会儿,楚玉推门进来,瞧见了床上坐着的沈长安,楚玉小步走上前,坐在沈长安床侧,柔声道:“把你吵醒了吗?”

  沈长安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早已醒了。刚才白师爷与公主说了什么?”

  “白师爷说,仵作已查验过张知县的尸身,除中毒外并无其他异样,官府文案也已经记录在册,张夫人不忍心将张知县的尸身久留靖州,想着明早便启程,将张知县运回老家安葬,也好让他魂回故里,早日安息。白师爷前来询问一下你的想法。”

  “一切都依张夫人。”

  “还有一事,白师爷前去账房支取银两的时候,账房先生说,府衙的银两早已亏空,此事张夫人和张知县都知晓,张知县担心此事泄露会影响仕途,一直不敢对外声张。若非白师爷今日去支取银两,账房先生支支吾吾一直推脱半天,白师爷瞧着奇怪,便吓唬了一下,谁知那账房先生这般不经吓,一下子就将事情都抖搂了出来。”

  “账房先生如今何在?”

  “白师爷已将他关进了牢房,一切等你来审。”

  楚玉话音刚落,沈长安匆忙起身,扯了床侧挂着的外衫快速披上,然后朝门外走去,楚玉快步跟了上去。

  账房里

  沈长安手握着那本厚厚的账册,端坐于书案旁,眉头紧蹙,言道:“景安十年春……白银五万两……三万两……这账簿上亏空的银两竟与慈安堂药铺烧毁的账簿上的数字一模一样,难道……府衙亏空的银两都被运到了慈安堂药铺?”

  沈长安猛然抬起头,看着跪在面前的账房先生,怒斥道:“好大的胆子!私吞朝堂公款,你可知这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账房先生浑身发抖,吓得匍匐在地,“驸马饶命……小的……小的怎敢私吞公款……一切都是张大人的命令……小的家中还有妻儿,不敢得罪张大人,只能听从安排……驸马饶命啊……”

  “你且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不许有半点隐瞒。”

  “驸马明查,小的只是一介草民,怎敢打官银的心思。张大人病重,府衙一切开支皆是白师爷与夫人做主。前段时间,夫人拿着大人的印章来账房支取白银五万两,并未言说这笔银两用去何处。这些钱是百姓的每月税供,日后是要上缴朝堂的,这么一大笔钱,小的不敢随意交给夫人,便想着当面询问一下大人的意思。可夫人说,大人身子欠佳,不宜过多操劳,日后账房一切事宜由她来掌管。当时白师爷出去办事,府中无其他管事的,小的还是犹豫,想着等白师爷回来,再做定夺。可夫人不依,非要立马支取,又见小的一直推脱,顿时恼怒,唤人将小的痛打了一顿,并将库房里的五万两现银都取走了。后来,我向大人禀告此事,大人言词闪烁,三言两语便将我打发走,命我不许将此事告知他人。过了一夜,夫人就命人扛了两箱银两回来,正好是之前取走的五万两。又过了几天,夫人又拿着张大人的印章,这次要支取的是三万两,因着第一次的教训,小的便没敢多问,直接将这些银两都给了夫人。又过了一夜,夫人又将这些银两都还了回来。昨日夫人来支取一万两,小的也给她了。今日白师爷来账房要支取一些银两,小的去库房取钱的时候,打开那些箱子一看,里面都空了,库房里的全部银两都不见了……”

  “张夫人当时将银两还回来的时候,你可有仔细清点?”

  “小的每次都是仔仔细细点了一遍,唯恐少了,那小的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夫人走后,小的又重新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敢记录下来。库房每日每夜都会有官差轮值守卫,库房钥匙只有一把,归大人掌管,旁人是万不能踏进去半步的。小的也不知这官银是何时丢失的,怎么丢失的。”

  沈长安扭头问白师爷:“张夫人如今何在?”

  白师爷回道:“此刻应是在张大人的灵堂前守着吧。”

  “劳烦白师爷去将夫人请来,我有些话要问她。”顿了顿,沈长安起身,“还是我亲自去找她吧。”

  “先把账房先生关进牢房,命人盯紧。”

  “是。”

  沈长安快步走去府衙前厅,那里摆放着张知县的灵堂。到了前厅后,只有几个丫鬟守着,张夫人并不在那里。沈长安询问了丫鬟,丫鬟说张夫人刚才不知怎么了,一脸慌张地回了房间,将房门反锁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沈长安心底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立刻将侍卫唤来:“速去张夫人房间,将人带来。封锁府衙所有可出入的地方,不许任何人逃出去。还有柴房那处密道,也派人守着,立刻去办!”

  “是。”护卫立刻散开,一会儿便有人跑来禀告:张夫人并不在房中,房间里乱成一片,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并且衙门口守卫也没有看见张夫人出去。

  “找!翻遍整个府衙也要将人找出来。”

  一时间,衙门里灯火通明,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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