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废话文学
恐惧感从脑海深处翻涌而上，全身上下寒毛倒竖，就连牙关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男人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般，紧的发不出声。
“秦姐！”唐凯站在台下大声喊道：“牛逼！”
秦时收手跳下擂台，唐凯立马小跑过来恭恭敬敬递上她的保温杯。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扶青山眼疾手快一把薅走唐凯手里的保温杯，拧开杯盖递给秦时：“唐凯你不上道，杯盖都不知道拧开吗？”
秦时微微挑眉，神色坦然地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水。
唐凯自我反思了一下忘拧杯盖的失误，没几秒就抛到脑后，把疑惑问出口：“秦姐，你怎么过来这边比赛了啊？节目组要求的吗？”
秦时义正言辞道：“既然来到了节目参与了比赛，当然要全力以赴不负导演厚望！”
扶青山：“……”
唐凯已经开始无脑捧场：“秦姐说得对！太敬业了呜呜呜呜！你这么厉害，第一肯定是你！秦姐！yyds！”
扶青山再一次深刻认知到他的段位还是没比过唐凯，但他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做不到像唐凯那样毫无顾忌不带脑子地狂吹彩虹屁。
身为一个有道德有逼格的人，实在是太痛苦了。
仅仅不到半小时，秦时就结束了第二环节的比赛，导演让嘉宾先自行休息，通知导师召开紧急会议。
所有人到齐坐在桌子旁，导演轻咳一声，正准备说第三环节的流程，书法导师先发制人率先开口：“导演，我肚子疼。”
射箭导师紧随其后：“我手抽筋了。”
器乐导师：“我……我也是！”
导演：“……”
他目光扫过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剑术指导，头疼地揉揉脑袋，愁眉苦脸道：“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好歹是导师！”
射箭导师：“导演，话不能这样说，你也说了我们是来当导师的，不是被喊来按在地上摩擦的对吧？”
器乐导师连连点头，眼泪汪汪指责导演：“你，骗人！”
导演理直气壮辩解：“那我也不知道啊！你们来之前知道秦时会这么多吗？我也是受害者！”
书法导师幽幽道：“名利双收的受害者？”
导演试图剑走偏锋：“要不我加钱让秦时打假赛？”
射箭导师无情拒绝：“实力悬殊，这样打假赛播出去我都没脸当老师了。”
“那还能怎么办？”导师挠了挠头，带下来几根头发，心情瞬间变得更加低落：“总不能就这么结束——”
他声音一顿，眼前忽然一亮。
节目录制到现在，看点反转已经不少了，再加上个“节目组被搞崩录不下去”的噱头，比硬着头皮拍下去要好得多。
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有哪个综艺被嘉宾逼到进行不下去的，他们就是开创先河的第一人啊！
导演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当即一拍桌子：“第三环节不比了，咱们就改直播！”
导演开会，他们回到客栈休息室吹空调，千婳安安静静补妆，扶青山捏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唐凯手里捧着十分钟前秦时给他的to签山水画，围在秦时旁边喋喋不休输出彩虹屁，秦时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两句话，引发唐凯更汹涌的表达欲。
孙茜茜就看不惯唐凯这样围着秦时转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某人可把眼睛擦亮了，有些人不是你舔就能舔得到的，人家看不上你你舔再久也没用，小心最后被骗得一无所有。”
唐凯停下，扭头看孙茜茜，直白道：“你在说谁？”
孙茜茜憋着气，语气不善：“说谁谁知道！”
唐凯疑惑发问：“青山哥？千婳？秦姐？你说谁呢？能不能把话说全？”
看着孙茜茜愈发难看的脸色，唐凯佯装恍然大悟：“总不可能是说我啊，我懂了，你在说你自己！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舔谁了？被谁骗到倾家荡产了？说出你的故事，此时我们都是知心开导者！”
孙茜茜气得手都在抖，摔门离开。
休息室内一时分外安静，只有唐凯幽幽一声叹气。
扶青山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唐凯肩膀上拍了一下：“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怼人。”
唐凯羞涩：“谢，谢谢。”
扶青山拿到手机后翻了评论，这才知道让秦时奋起的关键点是导演那三十万奖金。
单看秦时的气质，说她是在世俗修炼的佛门中人扶青山都信，扶青山一时甚至没办法把财迷这个词联系到秦时身上。
再者身为明星，秦时怎么说也不该缺钱吧？
“秦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扶青山向秦时发出邀请：“三个月后有个武术省比，你要不要参加？”
秦时正在翻看她报名的几项比赛，她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两个月到期，现在可以先报名参加一些比赛，等评选晋级复赛决赛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后，想必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两个月后她赚取的奖金也就跟公司彻底没关系了，听到扶青山的话，秦时抬了抬眼，懒洋洋道：
“不去。”
扶青山没想到秦时拒绝的这么干脆，试图再挣扎一下：“比赛隐蔽性很好，不会流传出来让媒体知道，参加比赛的有不少身手不错的，各行各业的人才都有……”
秦时不为所动，一手扒拉手机一手盘核桃。
扶青山：“最终优胜者奖金一百万。”
秦时：“不——去怎么行？报名方式发我。”
扶青山仍旧觉得十分梦幻，不由出声询问：“你这么缺钱？你这流量还缺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秦时拍拍扶青山肩膀，认真感叹：“主要是我把你当兄弟。”
扶青山：“……”我信你个鬼！
“我能去看吗？”站在一旁的唐凯发出渴望的声音：“兄弟！我能去围观吗？”
扶青山指了指他怀里的山水画，恶劣道：“把这个给我，我就去。”
唐凯瞬间抱紧怀里画卷，向秦时投去眼泪汪汪的可怜神情。
“原来你也是我粉丝，藏得好深，”秦时幽幽道：“想要签名可以直接找我，不要欺负小孩子。”
唐凯丝毫不觉得秦时说他是小孩子有哪里不对，甚至与有荣焉地挺了挺胸膛。
他！可是拿到了亲签并且被偶像维护的崽！还有比他更成功的追星男孩吗？没有！
扶青山：“……”
这一天里他无语的次数加起来比以前一个月都多。
休息室的房门响了两下，然后被推开，导演身后跟着摄影师一同走了进来，公布商讨出来的结果：
“因为某位嘉宾的隐藏技能被触发，我们的导师拒绝参与原本的第三环节。”
导演蔫答答的声音从小喇叭中传出来，摄影师的镜头故意扫了一下坐在小板凳上盘核桃的秦时。
“但是——合同上节目录制时间是持续到下午五点，现在距离录制结束还有不到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请各位嘉宾保持直播，可以用自己的手机，也可以申请摄影师跟录。”
“可以参观古镇风光，找导师学习相关知识，品尝古镇美食等，直播内容自主选择，但是不要中途翘班。”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秦时。
秦时被导演这幽怨的眼神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盘核桃的手都慢了两拍。
导演终于发现少了个人，随口问了句：“那谁呢？”
休息室内无人应答，最后是千婳主动开口：“茜茜可能有事先出去了，我们也不太清楚。”
导演只问了一句就不再关心，低头看了眼手表，催促道：“各位一定要按时直播不要摸鱼！需要摄影师的联系一下，如果有人准备离开客栈，也请记得在五点之前回来。”
秦时举手：“鼓励奖金，私人转钱不分账？”
导演：“……等录完节目！”
秦时叹息：“其实也不是我急着要拿钱，就是钱这事吧，搁谁身上都得着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这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钱这种东西吧……”
导演咬牙：“给！现在就给！！”
这废话文学再听下去他头发又得多掉几根。
唐凯和扶青山决定回网红客栈去看跳舞，如果比赛还没结束，他们还准备上去battle一下。
千婳直播教观众用一根簪子盘头发，盘完之后找了个摄影师，穿着那套漂亮的汉服去古镇游玩。
休息室里只剩下了秦时一人，她点开账户余额，盯着那一长串数字叹了口气。
哪怕有了这三十万奖金，距离一百万依旧差了十万。
秦时麻溜给她的现任经纪人李皮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不等李皮说话，秦时抢先开口：
“我一会儿要直播，直播内容还没想好，你觉得直播跟公司讨债怎么样？”
李皮语气暴躁：“秦时！你现在还是公司艺人！你想干什么？诋毁公司形象？最后的结果只会是——”
“不要讲废话，”秦时慢悠悠打断李皮：“钱，什么时候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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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唐凯站在台下大声喊道：“牛逼！”
秦时收手跳下擂台，唐凯立马小跑过来恭恭敬敬递上她的保温杯。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扶青山眼疾手快一把薅走唐凯手里的保温杯，拧开杯盖递给秦时：“唐凯你不上道，杯盖都不知道拧开吗？”
秦时微微挑眉，神色坦然地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水。
唐凯自我反思了一下忘拧杯盖的失误，没几秒就抛到脑后，把疑惑问出口：“秦姐，你怎么过来这边比赛了啊？节目组要求的吗？”
秦时义正言辞道：“既然来到了节目参与了比赛，当然要全力以赴不负导演厚望！”
扶青山：“……”
唐凯已经开始无脑捧场：“秦姐说得对！太敬业了呜呜呜呜！你这么厉害，第一肯定是你！秦姐！yyds！”
扶青山再一次深刻认知到他的段位还是没比过唐凯，但他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做不到像唐凯那样毫无顾忌不带脑子地狂吹彩虹屁。
身为一个有道德有逼格的人，实在是太痛苦了。
仅仅不到半小时，秦时就结束了第二环节的比赛，导演让嘉宾先自行休息，通知导师召开紧急会议。
所有人到齐坐在桌子旁，导演轻咳一声，正准备说第三环节的流程，书法导师先发制人率先开口：“导演，我肚子疼。”
射箭导师紧随其后：“我手抽筋了。”
器乐导师：“我……我也是！”
导演：“……”
他目光扫过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剑术指导，头疼地揉揉脑袋，愁眉苦脸道：“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好歹是导师！”
射箭导师：“导演，话不能这样说，你也说了我们是来当导师的，不是被喊来按在地上摩擦的对吧？”
器乐导师连连点头，眼泪汪汪指责导演：“你，骗人！”
导演理直气壮辩解：“那我也不知道啊！你们来之前知道秦时会这么多吗？我也是受害者！”
书法导师幽幽道：“名利双收的受害者？”
导演试图剑走偏锋：“要不我加钱让秦时打假赛？”
射箭导师无情拒绝：“实力悬殊，这样打假赛播出去我都没脸当老师了。”
“那还能怎么办？”导师挠了挠头，带下来几根头发，心情瞬间变得更加低落：“总不能就这么结束——”
他声音一顿，眼前忽然一亮。
节目录制到现在，看点反转已经不少了，再加上个“节目组被搞崩录不下去”的噱头，比硬着头皮拍下去要好得多。
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有哪个综艺被嘉宾逼到进行不下去的，他们就是开创先河的第一人啊！
导演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当即一拍桌子：“第三环节不比了，咱们就改直播！”
导演开会，他们回到客栈休息室吹空调，千婳安安静静补妆，扶青山捏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唐凯手里捧着十分钟前秦时给他的to签山水画，围在秦时旁边喋喋不休输出彩虹屁，秦时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两句话，引发唐凯更汹涌的表达欲。
孙茜茜就看不惯唐凯这样围着秦时转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某人可把眼睛擦亮了，有些人不是你舔就能舔得到的，人家看不上你你舔再久也没用，小心最后被骗得一无所有。”
唐凯停下，扭头看孙茜茜，直白道：“你在说谁？”
孙茜茜憋着气，语气不善：“说谁谁知道！”
唐凯疑惑发问：“青山哥？千婳？秦姐？你说谁呢？能不能把话说全？”
看着孙茜茜愈发难看的脸色，唐凯佯装恍然大悟：“总不可能是说我啊，我懂了，你在说你自己！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舔谁了？被谁骗到倾家荡产了？说出你的故事，此时我们都是知心开导者！”
孙茜茜气得手都在抖，摔门离开。
休息室内一时分外安静，只有唐凯幽幽一声叹气。
扶青山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唐凯肩膀上拍了一下：“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怼人。”
唐凯羞涩：“谢，谢谢。”
扶青山拿到手机后翻了评论，这才知道让秦时奋起的关键点是导演那三十万奖金。
单看秦时的气质，说她是在世俗修炼的佛门中人扶青山都信，扶青山一时甚至没办法把财迷这个词联系到秦时身上。
再者身为明星，秦时怎么说也不该缺钱吧？
“秦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扶青山向秦时发出邀请：“三个月后有个武术省比，你要不要参加？”
秦时正在翻看她报名的几项比赛，她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两个月到期，现在可以先报名参加一些比赛，等评选晋级复赛决赛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后，想必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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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青山：“最终优胜者奖金一百万。”
秦时：“不——去怎么行？报名方式发我。”
扶青山仍旧觉得十分梦幻，不由出声询问：“你这么缺钱？你这流量还缺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秦时拍拍扶青山肩膀，认真感叹：“主要是我把你当兄弟。”
扶青山：“……”我信你个鬼！
“我能去看吗？”站在一旁的唐凯发出渴望的声音：“兄弟！我能去围观吗？”
扶青山指了指他怀里的山水画，恶劣道：“把这个给我，我就去。”
唐凯瞬间抱紧怀里画卷，向秦时投去眼泪汪汪的可怜神情。
“原来你也是我粉丝，藏得好深，”秦时幽幽道：“想要签名可以直接找我，不要欺负小孩子。”
唐凯丝毫不觉得秦时说他是小孩子有哪里不对，甚至与有荣焉地挺了挺胸膛。
他！可是拿到了亲签并且被偶像维护的崽！还有比他更成功的追星男孩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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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位嘉宾的隐藏技能被触发，我们的导师拒绝参与原本的第三环节。”
导演蔫答答的声音从小喇叭中传出来，摄影师的镜头故意扫了一下坐在小板凳上盘核桃的秦时。
“但是——合同上节目录制时间是持续到下午五点，现在距离录制结束还有不到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请各位嘉宾保持直播，可以用自己的手机，也可以申请摄影师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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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秦时。
秦时被导演这幽怨的眼神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盘核桃的手都慢了两拍。
导演终于发现少了个人，随口问了句：“那谁呢？”
休息室内无人应答，最后是千婳主动开口：“茜茜可能有事先出去了，我们也不太清楚。”
导演只问了一句就不再关心，低头看了眼手表，催促道：“各位一定要按时直播不要摸鱼！需要摄影师的联系一下，如果有人准备离开客栈，也请记得在五点之前回来。”
秦时举手：“鼓励奖金，私人转钱不分账？”
导演：“……等录完节目！”
秦时叹息：“其实也不是我急着要拿钱，就是钱这事吧，搁谁身上都得着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这三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钱这种东西吧……”
导演咬牙：“给！现在就给！！”
这废话文学再听下去他头发又得多掉几根。
唐凯和扶青山决定回网红客栈去看跳舞，如果比赛还没结束，他们还准备上去battle一下。
千婳直播教观众用一根簪子盘头发，盘完之后找了个摄影师，穿着那套漂亮的汉服去古镇游玩。
休息室里只剩下了秦时一人，她点开账户余额，盯着那一长串数字叹了口气。
哪怕有了这三十万奖金，距离一百万依旧差了十万。
秦时麻溜给她的现任经纪人李皮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不等李皮说话，秦时抢先开口：
“我一会儿要直播，直播内容还没想好，你觉得直播跟公司讨债怎么样？”
李皮语气暴躁：“秦时！你现在还是公司艺人！你想干什么？诋毁公司形象？最后的结果只会是——”
“不要讲废话，”秦时慢悠悠打断李皮：“钱，什么时候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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