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完结章(5) 真的与苏家再无半点关系……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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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完结章(5) 真的与苏家再无半点关系……

  等苏止瑜找过来时,夜色已深,他还未靠近,就见苏铭祠铁青着脸地快步往宫门方向走去,下人打着灯匆匆跟上。

  苏止瑜与他行了个礼,“娘和俞杨……”

  话才说一半就得到了一声冷哼。

  苏铭祠没说话,冷着脸阔步离开。

  苏止瑜回望着他的身影,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知道事情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定了定神,打算继续往里去,刚转身,又见苏夫人与俞杨搀扶着出来了。

  两人狼狈不堪,见了苏止瑜立刻高呼着他名字。

  苏止瑜只听说俞杨被钱满袖打了,不知道苏夫人也被打了,一时愣住。

  “你跑哪儿去了?又是那个容楚楚缠着你是不是?你只知道她,你娘和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的吗……”

  苏夫人本来只是觉得委屈想要跟儿子诉苦,但一提起容楚楚,又听俞杨不停地抽噎,心里再次起了怨念。

  “人家的儿子守着人家娘护得严实,一句责骂的话都不让人说,你倒是好,影儿都不见!”

  “我有事……”苏止瑜不想听她说楚楚的不是,借口有事。

  “你还想骗我?”苏夫人左脸上还留着巴掌印,怨愤道,“就是那个姓容的故意拖着你!果然是个搅家精,跟你那野种妹妹一……”

  “娘!”苏止瑜猛地抓住她手臂,声音恳求道,“娘,你别这么说她们。”

  俞杨自打与他照面,就没被他看过一眼,心里又想起他是如何为苏犀玉计算的了。

  她在殿内丢大了人,此时出来又不怕了,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就不想让别人舒服,躲在苏夫人身后咕哝道:“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苏夫人顺着她的话道:“一个脸皮厚,从小就非要往咱们家跑,就不是个安分的姑娘!一个吃里扒外……”

  她正火冒三丈地挑着两人的刺,眼前高出她许多的儿子,曾让她引以为傲,多次在人前炫耀的儿子,忽地撩着衣摆跪了下来。

  苏夫人下意识地停住了,怔了一瞬,急忙弯下腰想要将他拉起。

  她儿子是京中人人都知晓的俊朗又有才学的公子,是皇帝得用的人才,哪能随便下跪。

  然而苏止瑜挣脱了她,对着她伏地叩首,口中道:“生养之恩,永生难报。没能照顾好母亲是儿子的错,母亲要打要罚儿子不敢有任何不从。但是儿子的失职与楚楚、玉儿无关……”

  宫殿门口明亮的烛光映照出来,将苏夫人的身影打在了苏止瑜身上,他仍跪着,又重重地一叩首。

  苏夫人心头颤动,余光看到了宫殿门口的宫人,连忙松开俞杨,慌手慌脚地去扶他,道:“娘也没怎么样,就是说说……娘不骂楚楚就是了,你快起来!”

  没能将人扶起,跪着的人继续道:“那玉儿呢?”

  苏夫人迟疑了片刻,正欲开口,一旁的俞杨道:“她自己说的以后与我们苏家再无半点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还要惦记她?”

  苏止瑜身躯一抖,双目陡然睁大,定定地看着苏夫人,缓缓问道:“她……真的这么说了?”

  苏夫人迎着他的质疑、失望又悲伤的目光,忽然莫名心虚,她不敢再看苏止瑜,目光移向他身后,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枝叶葱郁的桂树上。

  下弦月正悄悄地挂在高大的桂树梢上,无声无息,不知道何时出来的,又看了多久。

  “为什么?”苏止瑜问道。声音如同夏日暴雨前燥热的风,压抑着、撕扯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呼啸而来。

  “她自己说的……”苏夫人偏着脸,声音含糊道。

  这天的事如同一场闹剧,苏、陈两家人都成了笑话。

  众人眼中的俞杨依旧是个满嘴谎言的人,诬陷别人不成,反把自己名声弄臭了,被钱满袖打也是活该。

  皇帝这次倒是没关她入狱,只是命苏铭祠将人关在府中好好管教。但是因为苏铭祠教女无方,纵容俞杨污蔑他人,官职直降两级。这才让苏铭祠怒极,抛下妻女独自出宫了。

  陈家那边,钱满袖打了俞杨还说的过去,打了苏夫人就不好不罚了。

  然而皇帝才说了要处罚钱满袖,陈轻语立马就捂着了肚子,哎哎叫了起来,无赖至极。

  最后只是罚陈家赔些银两给苏夫人养伤,不轻不重的,对陈家来说连丝刺痒都算不上。

  为了不让殿中那些与陈译禾撕扯的话传出去,为了给俞杨留一条活路,苏铭祠还是领旨谢恩了。

  然则钱满袖已经把苏家抱错孩子的事说了出去,皇帝干脆亲自做了见证,陈家这次放过俞杨,再加上当初下的价值连城的聘礼,就当做是报答了苏家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自今日起,苏犀玉便真的与苏家再无半点关系了。

  苏止瑜听苏夫人说罢,只觉得心底阵阵发冷,大脑也有些眩晕,看着苏夫人觉得陌生极了。

  俞杨又接着嘀咕道:“那老太傅还拿出了块玉认亲,说苏犀玉是郝将军一个友人早年流落在外的女儿,太傅想认她做孙女儿呢……”

  “她……”苏止瑜终于理她了,艰难开口,“她应了吗……”

  “没应,但也没说不是!”苏夫人方才一直在躲避苏止瑜的视线,现在听着俞杨委屈的声音,又想起今日的难堪,不敢说皇帝判断不公,只能抱怨起苏犀玉来。

  “什么流落在外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她吗?她从生下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那块玉是哪来的,竟然还真跟她身上戴的一样……”

  “我就说是个养不熟的,今日不仅在殿前为难俞杨,先前在御花园还跟我动手,真是翅膀硬了!”

  “你是没看见,狠话说得那是一个顺,早知道我就该在她小时候把她掐死了,省得现在有了靠山到我跟前耀武扬威……”

  苏夫人喋喋不休地低骂着,苏止瑜早已听不下去了,他闭了眼,再次重重地向苏夫人叩首,哑声道:“我早已与父亲母亲说过,俞杨才是冒充的那个,你们始终不信……而我千方百计想要接玉儿回家来,直到此刻我才真的明白,你们是真的不喜欢她……而她被伤透了也不愿回来。这一切,到头来全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胡说什么?”苏夫人被他的神色弄得心慌,忙拍了拍俞杨安抚着,又道,“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我还能认不得吗?俞杨才是你亲妹妹……”

  苏止瑜起了身,他在坚硬的石板上跪了许久,起身时双膝发麻,略微踉跄了一下,苏夫人伸手去扶他,他却退后着躲开。

  又悲声道:“若有一日,有人找上门来说我也并非母亲所生,母亲是不是也不顾二十余年的亲情,也要把我叫做野种?”

  “胡说!”苏夫人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也不曾听他说过这种话,心中又急又怕,道,“你是不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吗!赶紧回家去!不准乱说!”

  苏止瑜又退了一步,隔着一段距离望着苏夫人,却也只是沉默地望着,一句话不说。

  苏夫人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低声喊他听话。

  他们几人在此处停留已久,有太监迈着碎步走了过来,垂着头低声道:“陛下听闻少卿大人在此,问少卿大人可是有事要报?”

  苏止瑜摇头,涩声问道:“陈译禾几人如今在何处?”

  太监回道:“贵妃娘娘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如今陈少爷几人正在殿内陪娘娘说话。”

  陈译禾几人在,那就是苏犀玉也在了。

  苏止瑜垂眸遮住了眼中蕴着的水汽,低声道:“多谢公公。我只是来接母亲……”

  他停顿了一下,“……接母亲与妹妹回府,并无他事。”

  说完便侧了身,对着苏夫人道:“天色已晚,母亲请回吧。”

  苏夫人觉得他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是怎么了。她点头,欲扶着苏止瑜的手臂,却见他又往后避开。

  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听到他吩咐下人让容楚楚回容家多住几日,才忽地发觉他对自己说话时语气恭敬,但态度疏远,与往常不同。

  但苏夫人没放在心上,自己亲儿子,哪能有什么隔夜仇,第二日就能好了。

  虽然时间很晚了,但因为府中只有陈金堂一人,几人不放心,再加上钱满袖今日又闹了笑话,不好意思待在宫中,所以陈家一行人还是出了宫。

  他们走后,陈轻语让宫女也都下去了,然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道:“阿肆,你帮我在梳妆台上找一找,去年我娘给我求的平安符好像放在小屉里了。”

  明宏帝依言去找了出来,拿在手心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一样的。”

  “我看看!”陈轻语伸着手要,等东西到手里了,翻看着道,“还好我今日没戴着,不然我不是也成了老太傅的孙女儿了吗?”

  “那倒是太傅赚了。”明宏帝大笑,道,“把你的东西收好了,别真的多出了个祖父。”

  陈轻语把玉牌收到床边的暗格里,重新坐好了,道:“你说苏少卿这两兄妹有情有义,怎么爹娘是这样子的,他们怎么教出来的?”

  明宏帝坐在了她身边,道:“苏铭祠这人官是个好官,就是太重血脉,很顽固,对血脉之外的人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不然当初也不会与薛胜义闹翻。”

  “苏犀玉是跟着苏止瑜长大的,苏止瑜呢,又是自小跟随名师,学的是端正的君子作风。许是因为这样,这两个人才没被教坏。”

  陈轻语就是随口问的,听了个似懂非懂,又问:“今日我娘这么做,阿肆,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气,而且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明宏帝靠着床头,一手搭在了陈轻语肩上,话中带笑道,“让我想起以前在广陵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是个落难太子,陈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挥霍的日子过惯了,开始琢磨卖地卖铺子。

  他们家良田的租户看主人家管得松泛,故意拖欠田租,借口大旱、蝗灾,或者是家人重病,赖了好几年不肯交租。

  陈家又没个正经会管事的人,就由着那些人拖欠了好几年的租子,到他问的时候才想起来去收。

  他跟陈轻语带人去收租,那些人家摸准了陈家几人下不了狠手,装疯卖傻,哭穷喊饿,以死相逼,就是不肯交租。

  明宏帝自小在宫中长大,接触的要么是些名师儒者,要么是些阴谋诡计,哪里见过这种人,刚开始也束手无策了一会儿,后来一想,乡村无赖,无知才会无畏。

  三言两语给那些村民讲清楚了律法,又揪出领头的杀鸡儆猴,恩威并施之下,才把那些租户唬住。

  本来都说好了三日之后按时交租,结果离开时陈轻语不慎摔了一跤,他为了护人与之双双跌入水稻田里,沾了一身的泥。

  这也没什么,但不巧的是那天钱满袖也跟着一起来的,只是没跟得很近。

  一看陈轻语身上满是泥,还以为是那些村民对陈轻语动了手,当时就发了怒,带着全部家仆去找了那些租户,将人一个个按在稻田里打。

  等他与陈轻语寻了地方更好了衣回来,那些个村民个个都跟鹌鹑一样老实,比较壮实的几个更是脸被抓花了,站都站不稳。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凶悍护短。”

  陈轻语神采飞扬道:“那是当然,我娘最厉害了,骂人打架就没怕过别人!”

  明宏帝失笑,俯身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道:“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了,顺利登了后位才能更好地给你家人做后盾。”依

  “生下来才能当皇后啊?”陈轻语不满。

  “那倒也不是,再等等。”明宏帝道,“等等……先前他们不准我立后,现在我要他们求着我立后。”

  陈译禾扶着钱满袖上了马车,转头去抱苏犀玉的时候,她已经许久未抬头,仍旧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出。

  陈译禾转身掀开车帘与钱满袖道:“娘今天真厉害,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

  钱满袖原本还是忐忑着的,因为她又给陈轻语丢脸了,但一家人都护着她,从始至终都没说她一句不好,现在儿子还反过来夸她,让她心情明亮起来。

  “那种人就是欠打,你早跟娘说了实话,娘早就打回去了!”

  “是,以后再碰上绝对不瞒着娘了。”陈译禾跟她认错,然后道,“让春英陪着你吧,娘,我带月牙儿骑会儿马。”

  钱满袖偏着身子朝外看了看,收了情绪,敛声做着口型道:好好哄开心了。

  陈译禾点头,叮嘱春英等人好好照顾钱满袖,然后牵着苏犀玉到了马儿旁。

  苏犀玉呆呆地跟着他,让干嘛就干嘛,直到被抱上了马背才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浑身一抖,紧抓了马鞍不敢动弹。

  她这时眼神才恢复了几分光彩,紧张地朝陈译禾看来,嘴巴无声地张合了几下,又扁了起来。

  “不让你一个人骑马。”陈译禾说着,把她的小腿往前挪了挪,蹬着马鞍坐到了她身后。

  他一上来,苏犀玉立马攀住了他小臂,抓得紧紧的。

  马儿走了起来,蹄声哒哒,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马车,但马背上的两人都没说话。

  往前到了街道上,两旁的住户与商铺已熄了灯,但夏夜并没有多黑,还有路旁彻夜亮着的几个灯笼,在微风中缓缓摇曳,照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这么走了好一会儿,苏犀玉忽地开口,道:“等姐姐生了以后,咱们再回广陵去吗?”

  声音轻轻的,如夜风一般,要不是陈译禾一直注意着她,怕是会错过了她这句话。

  他道:“都可以,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苏犀玉想了会儿,慢吞吞道:“那等姐姐生了之后吧,要不然身边没有亲人,得多难过……”

  她越说声音越小,渐渐消失在了风里。

  陈译禾环抱着她,感觉她浑身紧绷,松开一只抓缰绳的手去捏她下巴,道:“别这么僵硬,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等苏犀玉慢慢靠在了他怀里,他道:“留爹娘在京城,咱们先回去也行。反正孩子出生还得好几个月呢,要到年后了吧……”

  苏犀玉靠到了他怀里渐渐放松了些,摸着他袖口的细纹没有说话。

  走了不远,看到街边有个花灯小铺的门只关了一半,陈译禾跟人买了个花灯塞进苏犀玉手里。

  陈译禾又道:“要是不想跟他们有关系,咱们这几日就走。不然他们知道真相,该后悔莫及地纠缠过来了。”

  苏犀玉呆呆点头,过了会儿后知后觉地发出疑问:“你说什么?”

  陈译禾便与他说了薛家的事情,薛胜义今日出了宫门就被抓了起来,现在全家都在狱中。

  苏犀玉长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时候走,就这么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等到了府门口,苏犀玉还是没睁眼,直接被抱回了屋。

  陈译禾又去看了看陈金堂,陈家老爹扭着了腰,躺在床上嗷嗷喊疼,大半夜了也没能睡着。

  现在见着了几人,不高兴道:“我还以为你们玩的高兴不知道回来了呢。”

  钱满袖闻言横了他一眼,道:“得亏了你没跟着,不然今天还打不赢呢!”

  “打不赢?”陈金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你去宫里……跟人打架了?”

  钱满袖懒得理他了,推着陈译禾回去陪着苏犀玉,留下被嫌弃的陈金堂一人迷茫:“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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