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完结章(3) “今儿谁也拦不住我打死……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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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完结章(3) “今儿谁也拦不住我打死……

  临近戌时,苏夫人才找到了俞杨,“你跑哪去了?宫里这么大,你也不怕撞到什么人!”

  “我就是去休憩室歇了会儿。”俞杨道。

  苏夫人怀疑,“我让人去找了,怎么没找见你?”

  俞杨面都不红一下,抱着苏夫人的胳膊道:“我睡着了没注意嘛。”

  苏夫人信了,点了点她额头道:“你呀,吓死我了!再去哪里都得记得带丫鬟知道不?”

  俞杨搂着她点头,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把人哄好了。

  这晚宴就是为了庆贺陈轻语腹中胎儿,所以才特许群臣带妻女入宫,不算特别隆重的场合,便设在御花园中。

  周围摆了许多冰,夏季的晚风吹到这里也添了许多清爽,混着花香,沁人心脾。

  晚宴是陈轻语安排的,说是她,其实苏犀玉跟着看的清楚,基本都是她身边的英姑姑着手的,安排好给她看一眼让她点下头就行了。

  说起陈轻语身边的两个姑姑,乔姑姑脾气温和,与人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她来负责。

  英姑姑话少,整日板着一张脸,负责宫女的管教与宫中事物安排分配。

  自家人的待遇肯定差不了,陈轻语特意给陈家人安排的靠前的位置。

  这堂而皇之的偏袒,没人敢提出不合适。

  等人都坐满了,皇帝与陈轻语相携着入了座,皇帝的仪态自不必说,可陈轻语都格外端庄,大方得体,不似往常。

  众人齐齐行礼,高呼万岁,又有太监高唱着感恩戴德、恭贺皇嗣的吉祥话,席宴就开始了。

  钱满袖看了许久,悄悄跟苏犀玉说话:“阿肆还真厉害,把你姐姐教的像模像样的。”

  这阿肆,说的就是当今皇帝了,当初他被陈轻语救回家,自言排行老四,便叫做阿肆。

  听闻钱满袖在这场合这么喊皇帝,苏犀玉忙扯了她的衣袖示意她噤声。又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夫君几时才能回来?”

  钱满袖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道:“不知道皇帝又给他安排了什么差事,别等到晚宴结束了才回来。”

  见她把称呼改了回来,苏犀玉松了口气,道:“夫君说会来接咱们回府,肯定会来接的。”

  晚宴便是丝竹齐奏,觥筹交错。

  苏犀玉心中有事,期间多次去搜寻苏铭祠等人的身影,但位置是陈轻语让人安排的,她看了一圈,视野之内竟然没有认识的人。

  但这也让苏犀玉安心许多,默默收回了视线。

  宫中热闹,而此时的宫外,陈译禾连同郝老太傅率人围了薛家,破门而入。

  薛胜义一家人也是去了宫中的,如今府中除了称病的薛立,便是些小妾和庶生子。

  薛立闻声而来,还未看清主事人便被按下,顿时惊叫:“何人胆敢闯我薛府?”

  问罢就被押着抬起了头,一看到老太傅,顿时白了脸,再看见陈译禾,脸又青又白,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侍卫长驱而入,挨个房间进行搜查。

  “这可是你娘子的舅舅府上,若是查不出证据,陛下面前,老夫可不替你兜着。”老太傅道。

  陈译禾冷漠道:“不劳太傅费心。”

  老太傅见他没什么闲聊的兴致,转而问他是怎么查到薛府的。

  陈译禾指了指薛立道:“全靠薛表兄。”

  薛立茫然失措,被人捂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去看陈译禾,但没人理他。

  老太傅没听懂陈译禾的意思,仔细问他,他也只是道:“大人等着结果就是。”

  从前厅搜到后院,女眷们的惊叫声接连响起,有想往宫中传信的下人,刚翻了墙就被抓住了。

  没一会儿,侍卫抬着账册出来,陈译禾侧身,示意太傅查看。

  老太傅接过扫了几眼,越看眉头越深。

  而此时,一道高呼声在不远处响起,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身材矮小、十分灵活的人影在梁间逃窜,后面的舫净紧追不舍。

  “抓住他!活捉!”老太傅双目一亮,高声喊道。

  侍卫当即持刀拦截,然而那人攀岩附壁,灵巧如猴,四肢和腰身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又滑不溜手,数次从侍卫刀下逃离。

  陈译禾越看那人影,脸色就越阴沉。

  他想到了苏犀玉,若不是她嫁到了自己家断了那药,或许现如今也是这畸形模样。

  老太傅正看得心急,忽听一声倒地声响,低头,正好看到陈译禾收回了脚。

  倒在一旁的薛立腰腹间印着个脚印,脸色惨白,佝偻着腰无声哀嚎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译禾没出声,朝着舫净高声道:“上屋老太傅一生光明磊落不曾留有污点,即便他真的晚年犯了错,那也连累不到一个出了嫁的干孙女儿身上。

  陈译禾故意说这话气他。

  老太傅也听懂了,吹胡子瞪眼,气得放下了帘子不再看他。

  宫内宴罢,皇帝与大臣去谈事情,其余人则是又散开来赏花看月,有心人已暗中相看起了闺秀与才俊。

  因为陈轻语的缘故,现在也有人主动来找钱满袖搭话了,钱满袖先是高兴,听人吹捧了几句又觉得乏味,拉着苏犀玉说起了别的,不理别人了。

  陈轻语是心情大好,坐在凉亭里吹风饮茶,自己不认识几个字,反倒点了几个闺秀的名让人家作诗。

  钱满袖一听作诗,双眼放光,就差举着苏犀玉的手让她去了。

  把苏犀玉弄得心惊胆战,央求地望着陈轻语。

  陈轻语咯咯笑了两声,忙拿帕子掩住,放下时又恢复了端庄大方,十分温婉。

  却还是冲苏犀玉招了手,是让她靠近一点说话。

  “看见了吗?那个穿紫衫的就是林家次子,年纪小了些,但是才华好,陛下说再等几年看看,若是品性坚定,也是个可塑之才。”

  苏犀玉懵懵地听着,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

  “那边那个绿色衣裳的小姑娘,眼睛很亮的那个,是裴侍郎的庶女,年纪小但模样不错吧?就是那林家小公子的心上人,可裴大人想让她嫁去葛家。”

  “那个衣上绣着芍药的是葛家的大姑娘,喜欢你哥哥好多年呢!可惜你哥哥前几年求了容楚楚,让人家一颗芳心落了尘埃,年前含泪嫁了别人。”

  苏犀玉抬头看去,果然见那姑娘时不时望着容楚楚出神。

  陈轻语面带微笑,目光从衣裳艳丽的众人身上一一掠过,表面上仪态万方,实际上低声与苏犀玉说些闲话。

  苏犀玉听得一愣一愣的,转头去看英姑姑,被陈轻语拉了回来。

  她面上仍是温柔的笑,语气却是在抱怨着的,道:“我在宫里都闷死了,全靠看这些戏码解闷,只要别人不知道,陛下才不管我这些呢。”

  苏犀玉又去看英姑姑,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头。

  “往常都没人能听我说这些,也就你嘴巴严能跟你说说,你可不要告诉娘,不然她不出三天就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苏犀玉:“呃……是。”

  苏犀玉听陈轻语说了一堆,没一会儿就被这京中弯弯绕绕的关系弄晕了头。

  好不容易被放开,刚与容楚楚说了会儿话,转头与苏夫人和俞杨打了个照面。

  苏犀玉呼吸停滞了一瞬,立马被容楚楚牵住了手。

  好歹先前见过一次有了些心理准备,她冲容楚楚微微摇了下头,拿开了她的手,缓缓走近苏夫人福了身,低低喊了声“娘”。

  苏夫人方才见陈轻语与她亲密说话才认出了她,如今人就在眼前,苏夫人却觉得恍惚,也不太敢相信。

  她记得当初被塞进花轿的明明是个矮小的丫头,怎么三年不见仿佛变了个人?她看着眼前娉婷立着的姑娘,迟迟未开口。

  苏夫人视线停留在苏犀玉脸上,仔细看着想辨别一下,却发现自己已不记得她原先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才看到娘和我啊?”

  俞杨一句话把苏夫人喊回了神。

  苏夫人心道,也是,这么久了才来问好,宴前看到自己还装作不认识,能安什么好心?多半是来显摆的。

  本不想搭理苏犀玉的,但苏夫人目光一转,发觉从她们打了照面开始,周围声音就小了许多,都在暗中盯着她们呢。

  忍着不悦勉强答应了一声,接着苏夫人转向俞杨道:“玩累了没?累了的话就早些回去,明日娘带你去买新首饰。”

  “不累。”俞杨摇着苏夫人手臂,声音里尽是小女儿的娇气,“我想和姐姐说说话。”

  苏夫人皱起了眉,扣着她的手道:“什么不累,方才还说不舒服呢,跟我回去歇着去。”

  她强拉着要俞杨离开,俞杨正要跟她撒娇,有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月牙儿,别跟人家离太近,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

  这是钱满袖说的。

  起初苏夫人与俞杨都当不知道她这是在喊谁,见苏犀玉又行了一礼后,朝钱满袖走去,这才明白她是在喊苏犀玉,是在骂俞杨有病。

  苏夫人皱着眉头,觉得这钱满袖到底是个粗鄙商户,说话十分难听。

  正要回嘴,余光看到不远处的陈轻语,心中一动,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道:“我们俞杨以前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养的娇了些,不过现在都好了。行了,回去吧。”

  最后一句是转向俞杨说的。

  她这句话旁人听了没什么反应,传到因病调养的周贵妃耳朵里,那就有了别的含义了。

  周还在时,俞杨一直病弱着无法完婚,一直拖到俞杨过了十八。现在周刚去世一个多月,俞杨不仅痊愈了,还能跟着去陈轻语的宫宴了。

  “欺人太甚!”来探望周贵妃的周夫人怒目骂起了苏铭祠一家,“简直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

  周贵妃恨恨地抓着扶手,指甲划过楠木,发出刺耳的声响。

  传话的宫女低着头道:“苏夫人没敢跟陈夫人计较,领着苏二小姐去了别处,不过苏二小姐看着似乎很想与苏大小姐相处……”

  周贵妃止住了宫女,问道:“宴前她没闯进映月宫?”

  “映月宫守得严,苏二小姐刚靠近就被赶走了,只绕着那边转了一圈……”

  周夫人着急,道:“娘娘,就这么算了吗?当初苏铭祠那老贼说的好好的,现在我儿尸骨未寒,她女儿转头就重新寻起了夫婿……”

  “别急。”周贵妃合着眼揉了揉额头,沉思片刻,招了宫女靠近,道,“你去引开苏夫人,让苏俞杨去见苏犀玉!”

  丫鬟退下了,周贵妃仍合着眼养神。

  她与陈轻语相似,同为家中长女,同入宫为妃。论文采、论家世,她哪一点都比陈轻语好,可偏偏万事都低她一头,周贵妃不服。

  而苏犀玉与苏俞杨这两姐妹又何尝不是?两人地位对调,她就不信苏俞杨不嫉恨苏犀玉,最好引得苏家与陈家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才好!

  要是闹出人命,让陈轻语那肚子保不住就更好了。

  周夫人因为想起周啜泣了会儿,这会儿见周围没人了,抹着眼泪靠近周贵妃,悄声道:“乖女儿,娘在外面跟名医求了药,利孕的,你让人煎了……”

  周贵妃睁眼,盯着她掏出的那几包药,缓缓咬住了嘴唇。

  入宫数年,如今还是完璧之身,这让她如何有孕?

  “我还当她是什么慈善的人,结果连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别难过了,啊,她不要,娘要啊!”

  钱满袖拉着苏犀玉的手安慰着,她们在御花园里的一个偏僻角落,被一排盛开着的花半围住,与外面隔开了。

  苏犀玉低头猛眨了几下眼睛,再抬头时脸上带着笑,看着钱满袖轻轻道:“我不难过了。”

  她说不难过,钱满袖就信了,但是她气不过,要不是这事儿没公开,她能指着苏夫人的鼻子骂。

  钱满袖怕又碰上乱七八糟的人,拉着苏犀玉想往陈轻语那边去,苏犀玉摇头道:“娘你过去吧,我想吹会儿风。”

  陈轻语方才也看见了这边的动静,正朝这边看来,钱满袖便道:“那娘先过去,你就在这里别动啊,娘在那边也能看见你呢。”

  苏犀玉答应了,身边还有丫鬟在,钱满袖这才过去了。

  俞杨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苏犀玉一见她就想起不好的记忆,不愿意与她待在一起,起身要去寻钱满袖。

  俞杨笑,在她擦肩而过时轻声道:“我知道是陈译禾杀的周。”

  苏犀玉停住,转向了她,对着她得意的笑脸沉声道:“话不可以乱说。”

  “我说笑的,其实就是想跟姐姐你说说话,你不要走嘛。”俞杨忽地提高了声音,还想上前来挽苏犀玉手臂。

  苏犀玉被吓一跳,连忙退后躲开,丫鬟们也赶紧围了上来。

  有了先前那一次不好的经历,苏犀玉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同处一个屋檐下都觉得恐怖,扶着丫鬟想要出去。

  然而俞杨拦在出口处,外面便是谈笑着的宾客,苏犀玉怕引人来,蹙起了眉看向俞杨。

  “我真的只是想和姐姐单独聊几句。”

  苏犀玉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她在别人眼中已经是个说谎成性的小人了,没必要理她,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犀玉目光偏移,穿过俞杨看向了远处,见钱满袖正往这边张望。

  她朝钱满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钱满袖与陈轻语说了什么,起身往这边走来了。

  俞杨还挡在出口处,苏犀玉怕她乱说话被钱满袖听见,只想快点让她把话说完。

  她收回视线,重新坐了回去,让丫鬟们退后,道:“你想与我说什么?”

  俞杨只当她怕自己说出陈译禾与周的龃龉,跟着她坐下,撑着下巴道:“娘在给我说亲了,那些人家哥哥都看过了,都不满意。”

  苏犀玉敛眉,不明白她与自己说这些的用意。

  略微停顿一下,敷衍道:“哥哥会安排好的。或者你去求爹娘,他们这么疼你,不会逼迫你的。”

  俞杨面色僵硬了一瞬。

  苏止瑜只会把苏犀玉的事情安排好,根本就不会理会自己。

  她略过第一句,不满道:“他们才不听呢!爹娘只知道看家世,根本不管人家养了多少娇妾。”

  苏犀玉不想也没法插手苏家的事,低声道:“你与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明知道我并非苏家人,况且如今已出嫁……”

  她说话时垂着眼,目光看着桌上被灯火照得粼粼的茶水,纤长的眼睫弯弯覆在那双秋水剪瞳上。

  俞杨盯着她眼睫看了会儿,视线下移,落到了那绯红双唇上,又想起先前看到的她与陈译禾亲吻的景象,脑内轰然。

  俞杨脸红,咬了下嘴唇,打断她道:“我也想嫁给陈译禾。”

  苏犀玉倏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我只想做个平妻,你跟他说,他会答应的。”俞杨偏着身子想靠近苏犀玉,用撒娇的语气道,“姐姐你去跟他说,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娶了我我就不会说出去了,不然周坛礼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姐姐你也不想他出事吧?”

  苏犀玉脸瞬间涨红,胸口急剧起伏了起来,双手紧握着道:“你真是不知羞耻!”

  不待俞杨再说话,她扶着桌面起身,往后退一步,决绝道:“我们家不娶二妻,也不许纳妾,更不会娶你这种人。你想说就说罢,不必告知我与我夫君。”

  她转身欲走,俞杨又委屈道:“我为什么不能嫁过去?明明是你欠我的,你的东西本来就该属于我!你爹娘是,你兄长是,你夫君也是!”

  苏犀玉觉得她有病,攥着衣袖不理会她。

  身后俞杨又道:“你是不是还因为摔下山崖的事情怪我?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害怕没有去拉你而已。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能蹦能跳的,干嘛还要怪罪我?”

  苏犀玉被她的无耻气得嘴唇颤抖,不想扰了陈轻语的晚宴,只想快点远离她。

  她快步朝出口走去,不料刚下了一层台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被人按住推给了一旁的丫鬟。

  “我就说马车被冲撞不能摔得那么厉害,原来是掉下了山崖!还是你这小蹄子做的怪!”

  钱满袖厉声说罢,两步跨了过去,拽着还端坐着的俞杨的衣领,左右开弓,上去就是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谈笑声中突兀地响起,顷刻就引来了大片视线。

  俞杨被打懵了,捂着脸连疼都忘了喊。

  “满嘴谎言,害我儿媳掉山崖,现在又威胁我儿媳给你立平妻!你哪来的脸?你贱不贱!”钱满袖吐沫横飞,说话间又给了俞杨两巴掌。

  她正处于愤恨中,这几巴掌用尽了力气。

  俞杨脸已经肿起来,火辣辣的刺痛着,这才反应过来哭喊了起来。

  苏犀玉也迟迟回神,急忙上前拉住钱满袖,快速道:“别打了,娘,这是姐姐的晚宴!”

  “今儿谁也拦不住我打死这个贱人!”钱满袖怒极了,冲着一旁围过来的丫鬟道,“你们几个看着月牙儿,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按住这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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