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完结章(2) “也能抢得了别的。”……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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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完结章(2) “也能抢得了别的。”……

  丫鬟们一个个低头不语,钱满袖正训斥着,已有宫女听到动静报给了英姑姑。

  英姑姑比乔姑姑冷硬许多,钱满袖给丫鬟们留了面子,没当着她的面继续责怪,回去更衣去了。

  不多久,陈译禾找来了。苏犀玉原本想跟他说钱满袖的事呢,一见他就被他的衣裳吸引了注意力。

  “谁让你跟我穿一样衣裳的?”

  陈译禾道:“说话注意点啊,我一个大男人,可从不穿小姑娘的衣裳。”

  苏犀玉哼了一声,上前几步揪住他仔细看,道:“明明就是一样的。”

  两人穿着都带着点蓝色,不同的是苏犀玉身上的颜色很浅,上面绣着琼花与流云纹,层层细软堆叠着,一步一晃,跟随风而动的云雾一般。

  陈译禾身上蓝色少一些,黑底广袖走着深蓝色的纹路。

  单看这两件衣裳是没什么相似,一放到一起就能看出来了,颜色相互呼应,上面绣工和绣纹走向都是一样的。

  钱满袖见了,也惊讶道:“哎呀,这衣裳什么时候做的,好看!跟穿着喜服一样,一看就是小两口!”

  陈译禾其实就是打着和钱满袖一样的主意,非得让苏家那两口子看着,让他们知道苏犀玉现在是有人疼的。

  但他不承认,转移话题道:“喜服是什么样的来着?我那时候就光记着我娘子个子小了……”

  见苏犀玉不满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陈译禾还了她一个笑,慢悠悠道:“我记不清了,但是娘子肯定记得,是不是?”

  苏犀玉那时候光顾着忐忑害怕了,哪有功夫去注意别的。

  就一个钱满袖还记得,拉着两人说了几句,忽地发现少了什么,问道:“你爹呢?”

  陈译禾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低声道:“上马车时候太高兴,一脚踩空摔着了,大夫看了说没什么事,就是得躺床上躺个几日。”

  钱满袖听得直瞪眼。

  后来苏犀玉逮着机会悄悄跟陈译禾说了钱满袖的事,陈译禾也不急,道:“不是大事,等会儿我跟娘说。倒是你,待会儿见着苏家两口子,可会难过?”

  苏犀玉踌躇道:“应当不会……我跟着娘寸步不离,又不会单独见他们。”

  难过可不会因为身边有人就不难过了。

  “宫里有姐姐给撑腰,你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陈译禾说完,手掌捧着她的脸用力。

  苏犀玉被迫顺着他的掌劲儿上下点头,绷不住笑了出来。

  临近酉时,各官员携带着妻女陆续进宫,陈译禾还待在偏殿里跟苏犀玉闹着玩,钱满袖着急,催他也出去跟人应酬。

  陈译禾道:“我这无官无职的应酬什么?咱们就当是来吃晚宴的,过几个月回了广陵,跟这边可没别的关联了。――除了姐姐。”

  钱满袖想了想,还真就是这样,自己嘟囔了几句也就没再说别的。

  后来还是有人传话说舫净有事来找他,陈译禾才出去了。

  席宴未开,男眷有男眷的应酬,女眷有女眷的来往。

  钱满袖因为几年前不好的遭遇,不大愿意跟这些贵妇人来往,是见陈轻语要出去见人了,才跟着出去的。

  人群央央,钱满袖刚开始还怕给陈轻语丢脸了,学着人家做出端庄的模样,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拉着苏犀玉躲远了。

  “我只想着你姐姐风光了,谁知道这事这么累,要见那么多人,这怎么记得住谁是谁?”

  苏犀玉笑,见庭中灯火煌煌,衣香鬓影中人群正谈笑晏晏,恍若梦境一般。

  她摇头清醒了一些,贴近钱满袖耳边道:“姐姐根本就没认全人,都是乔姑姑在旁边提醒的。”

  “是吗?”钱满袖惊讶,拉着苏犀玉远远看去,果然看见每过来几个人,乔姑姑就要么端茶递水,要么给陈轻语捏肩打扇子,总会低声说上那么几句。

  “那也挺累,你瞧瞧,脸上的笑一刻都没下来过。”

  钱满袖看了会儿就乏了,牵着苏犀玉看花儿去了。

  御花园里花种繁多,争奇斗艳,钱满袖看着稀奇,念叨着回广陵就把家里也都种满了花。

  苏犀玉哭笑不得,道:“夫君他哪受得了,才不会答应呢。”

  “不用管他。”钱满袖指着远处的开了满池的白色莲花道,“咱们家怎么没有这白色的莲花?瞧这多好看……对了!”

  钱满袖看着白玉一般的莲花,忽地想起先前要问的事,问道:“娘给你求的平安符呢?怎么不见戴着了?”

  苏犀玉今日身上仍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打开后,里面藏着一枚小玉牌,她拿出来,道:“我的上回摔着的时候弄丢了,这是夫君的,让我先戴着,说等回家了再重新去求。”

  钱满袖听了双目睁大,急忙与她确认道:“玉牌不见了?可是碎了?”

  苏犀玉迟疑,她发现的时候身上的玉牌已经不见了,根本不知道是摔碎了还是弄丢了。

  “这要是碎了可就是挡住了灾!那就难怪了,杏儿腿都撞断了,你身上撞出淤青却没别的伤痛,肯定是玉牌挡了灾!”

  钱满袖着急,也不要那小香囊了,把玉牌直接挂在苏犀玉腰上,道:“挂外面挡灾挡得更严实,可别再伤着了,姑娘家年轻的时候受了伤,不知道注意,以后老了可有苦头吃了……”

  “禾儿身上没了平安符,得让他多小心些……等回头我再多求几个……”

  苏犀玉听她念叨着,心里暖烘烘的,软了身子贴近她,轻轻喊了一声“娘”。

  “嗯?”钱满袖一抬头就被她抱住了,肩上枕着她的脑袋。

  “嗨,怎么了这是?”钱满袖纳闷,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道,“快站好了,别把头发弄乱了,今天可得漂漂亮亮的……”

  正说着,忽听有人笑道:“这谁家大姑娘,还躲在角落里跟娘亲撒娇啊?”

  钱满袖扶着苏犀玉站好,朝着来人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带笑的妇人,也朝对方笑,道:“我们家姑娘还小呢,这是累了才靠一会儿。”

  对方道:“看着是不大,可许了人家?”

  “都成了亲了……”钱满袖正要说这是自己儿媳,忽然察觉苏犀玉胳膊发颤,忙揽着她道,“怎么了?哎呀,脸怎么这么白?”

  苏犀玉不敢抬头去看那位妇人,抓着钱满袖的手道:“我、我累了……”

  钱满袖看她不对劲儿,没兴致跟人闲话家常了,忙喊了丫鬟过来把苏犀玉扶了回去。

  苏犀玉回到了住处,颤颤巍巍地饮了口茶水,茶水是温热的,她心里却凉飕飕的。

  她想着方才的事,心像是被利爪狠狠撕扯一般的疼。

  因为方才那妇人就是苏夫人,她不认识钱满袖,也没认出她三年前嫁出去的女儿。

  苏夫人领着俞杨与容楚楚给陈轻语请了安,虽然没摆在明面上,但谁都知道苏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嫁了陈家,一个打算嫁去周家,苏家早就抛弃了大女儿站了周家。

  现在陈轻语得势,苏家就有点尴尬了,苏夫人很识趣地领着女儿与儿媳下去了。

  容楚楚跟了她一会儿,就去寻容夫人去了。

  俞杨名声不好,已出嫁的看不上她,没出嫁的姑娘被家里管着不许跟她交谈,即便是些比苏铭祠官位低了许多的人家,也只是简略地问候几句,就找借口支开自家女儿。

  一个两个还好,每个都这样,俞杨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气恼,心里再次怨怼起陈译禾和苏犀玉。

  这场合苏犀玉肯定是在的,她抬头张望着找了起来。

  苏夫人就与别人说个话的功夫转眼不见了俞杨,低声骂了丫鬟几句,急忙去找人。苏铭祠反复交代过了,必须让她看好俞杨的。

  苏夫人怕俞杨惹出事端,快步找着人,沿着小荷塘没见着俞杨,便往给她们安排的歇脚处去寻,没想到一拐弯听见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唤了声“娘”,这声音满怀依赖,一听就是在撒娇,让她想起俞杨。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窈窕姑娘抱着一个妇人撒娇。

  苏夫人不认得这俩人,但见人身上富贵精致,觉得这两人身份不一般。

  尤其是那姑娘耳上的耳饰,闪着光的流苏下面垂着空着的圆月,月上蹲了只兔子,怀里还抱着个红玛瑙做的胡萝卜。

  做工精巧,样式出奇,小兔子圆滚滚的憨态可掬,材料也十分贵重。

  给这姑娘送这首饰的人,显然是又想漂亮又想哄小姑娘开心,是用足了心思的。

  就是这装扮不怎么适合今日的场合。

  这场面上的各户人家都想着给女儿打扮得美艳些,不能入了皇帝的眼,也能相看一下找找青年才俊。

  当然也可能人家已经定了亲所以不在乎。

  苏夫人心思转了几圈,知道这户人家不一般,笑着开口打趣了起来。

  她在家中不敢多说话,但在外面苏铭祠向来给她脸面,端的起大家夫人的庄重贵气与亲和。

  “那快去歇着吧,可要请太医来看看?”苏夫人看着那脸色煞白的姑娘担忧问道。

  那姑娘缓缓抬眸看了过来,眼眶发红,而后摇头搂住了她身边的妇人,被哄了几句跟着丫鬟走了。

  苏夫人没放心上,收起了笑,又接着找起了俞杨。

  只是转过身时,她鬼使神差地又朝那姑娘看了过去,恰好那姑娘也回头看过来。

  灯火照耀下,苏夫人只觉得那姑娘似乎有些眼熟,可她确实不记得哪里见过。

  她朝姑娘笑了下,转过了头,心口忽地一痛,好想有什么东西正从心头抽离一样,偏又恋恋不舍,一揪一揪的,扰人心乱。

  她压了下心口,定了定神,再次转头看去时,那姑娘已收回了视线。

  苏夫人便不再纠结,快步去寻俞杨了。

  俞杨受不了这委屈,知道苏夫人不想见苏犀玉,就自己去找了。

  其实她更想找的是陈译禾,可这边多是女眷,她又不敢突兀地跑去男眷那边。

  离了苏夫人,有年轻的姑娘不知道她是谁了,反倒凑上来与她说起了话,这更让俞杨觉得憋屈。

  越想越气,还找不到苏犀玉发火,俞杨难过的一个人躲在花圃里掉起眼泪。

  忽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轻声问:“这是谁家姑娘?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俞杨怕被人看笑话,急忙擦了眼泪。

  那人身旁跟着宫女,宫女道:“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娘娘或许能帮帮你呢。”

  “娘娘?”俞杨愣住。

  那娘娘温柔一笑,宫女道:“我家娘娘姓周。”

  俞杨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起身行礼,又紧张了起来。

  她与周定亲许久,但一直在装病,从未见过周贵妃,所以两人并不相识。

  这可是周家人,俞杨现在最怕的就是周家人了,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装作吓坏了的样子啜泣起来。

  周贵妃缓缓地扫视了她一番,吩咐宫女道:“这姑娘怕是迷了路,领她去找她家人吧。”

  待周贵妃走了,俞杨才敢慢慢停了哭,跟着宫女去寻苏夫人。

  可宫女带的路七扭八歪,没一会儿就绕晕了俞杨,她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走错了?怎么人越来越少?”

  “哎呀,我这是要先去给娘娘取个玉镯,请姑娘稍等一会儿。”宫女说罢快步消失了,俞杨没能喊住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儿,等了许久没等到宫女回来,开始心慌。

  俞杨胡乱摸索着走了不远,不一会儿,到了一处宫殿,见殿前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守着,就想上前问路。

  她还未开口,宫女已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在映月宫附近鬼鬼祟祟是想做什么?”

  俞杨哪知道什么是映月宫,忙解释说自己是来赴宴的臣女,是跟着周贵妃的宫女过来的。

  宫女面色更冷了,冰冷道:“闲杂人等不许靠近映月宫,除非你脑袋不想要了。”

  俞杨心中惊怕,忙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御花园,也不敢再随便问路,晕头转向地自己摸索起来。

  直到迷糊的到了处精美小花园,俞杨没见着人,正要离开,听见有人在说话――

  “……真的不难过了啊?”

  这声音俞杨觉得像是陈译禾,但又不是很确定,她只听见过陈译禾嘲讽自己时冷漠的声音,不曾听见他这么温柔地说过话。

  这还就是陈译禾,他出去了一趟去见了舫净,回来时听丫鬟说苏犀玉不舒服,赶紧来看她。

  听她说了是怎么回事,就没再出去,守在她身边哄了一会儿。

  苏犀玉哼哼着,一个字也没说清楚。

  “说什么?”陈译禾低着头凑近她,听她说话。

  “你现在是我娘子,怕她做什么?她不认你,你也不认她了,谁让她眼神不好,错把鱼目当宝珠。”

  “不然待会儿跟在姐姐旁边?保管她不敢抬头看你。”

  “又哼哼什么?”陈译禾安慰了一会儿开始不正经了,道,“哼唧个没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堵着你的嘴,不让你说话了。”

  苏犀玉可算是把话说清楚了,“不许瞎说……”

  声音又轻又软,尾音拖得很长,跟睡梦中呢喃一般。

  “那我不说了,我试试看,是不是跟被我堵着嘴的时候一样……”

  后面俞杨就没听见声音了,她有些奇怪,冒出头偷偷看了一眼,见那两人紧挨着,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贴得紧紧的,深浅不一的衣裳也交缠在了一起。

  俞杨心中一震,猛地缩了回来,这才明白“堵着嘴”是什么意思。

  她再怎么厚脸皮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见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个手而已,乍一见这景象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

  毕竟不是在家中,陈译禾稍微亲了一小下就松开了,亲昵地刮着苏犀玉的脸道:“谁给我娘子涂了这么多胭脂,看这脸红的,跟熟透了的樱桃一样。”

  俞杨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脸,上面带着烫人的热度,一定红透了。

  “……再胡来我要打你了……”苏犀玉羞声道。

  “又没人看见。”陈译禾道,“行吧,先不来了,等回家了再胡来。”

  苏犀玉拍了他一下,被他抓住了手,陈译禾轻声道:“今日晚宴后就回去,正好这几日爹不能下床,娘得回去看看,等爹好了,你们想来看姐姐再来。”

  苏犀玉低低回了一声“嗯”,又道:“晚上回去,到府里是不是有点晚了?”

  “没事儿,要是困了只管在马车上睡,夫君抱你回屋。对了,上回说你要困得睡着了,我可以给你脱衣裳的,是吧?”

  “不准说啦!”苏犀玉去捂他嘴巴,“天天胡说八道故意气我!”

  她一捂上去就被亲了手心,赶紧收回来。

  陈译禾满面惊讶道:“怎么还有人送上门来给亲呢……”

  把苏犀玉弄得气呼呼的,他才停下来。

  “好了不说了,去找娘吧。我还有点事,等会儿再来找你们。”陈译禾扶着苏犀玉站起来,给她理着衣裳道,“只能找认识的宫女带路,也别落了单。”

  “嗯。”苏犀玉又抱了下他胳膊,与他一起去找钱满袖了。

  他们走后,俞杨一个人躲在盛开的紫薇花后大口喘气,在心底骂了句“不知廉耻”,脸上的热度却久久下不去。

  她想起容楚楚说的陈译禾是如何照顾苏犀玉的,想起方才看到陈译禾蹲下去给苏犀玉整理裙角的画面,还有那个短暂的亲吻。

  想着想着就不服气起来。

  她也想有个男人这么哄自己,也想有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低下头,也想有个男人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

  她才不要过苏夫人那种争风吃醋的日子,也不要容楚楚那样的平淡如水。

  “凭什么我只能捡苏犀玉不要的?”俞杨心想,“我能抢了她的小姐身份,也能抢得了别的。”

  她拍了拍脸,深吸几口气,顺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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