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妹夫 “因为少爷他作弊了。”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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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妹夫 “因为少爷他作弊了。”

  这话出口,苏止瑜像是抵不住寒风一般踉跄着退后了半步,但很快稳住,他目光急切,声音微尖,“不可能……你让我见见她,我有话要和她说。”

  陈译禾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笑道:“不合适吧?”

  他抬眼,看到府衙大门后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这样吧,如当初苏犀玉出嫁时你们家所言,今后生死无关,不要再去打扰我娘子了。”

  转身上了马车,陈译禾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看不清苏止瑜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形单影只地站在寒风中,没有了任何反应。

  陈译禾转回头沉思,纵使他现在不让两人见面,可等元大人的处罚有了结果到新知府上任,少说也得再等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苏止瑜怕是会一直留在广陵。

  苏犀玉迟早会知道人就在家门口的,她嘴硬心软,肯定忍不住的,要是见了面再被他一两句话哄骗了可不行。

  可就这么让他见了,陈译禾又觉得不舒坦。

  他思来想去,觉得既然拦不住,那就见好了。只是苏止瑜的态度看着像是不舍,得先试探一下再让他见。

  这么想着,陈译禾又去了趟书肆,他这回越俎代庖直接行使了知府的权利,回头姓周的老头要是真的揪着这点不放,多少会给自己造成些麻烦。

  麻烦也就算了,要是影响到了陈轻语,那就太得不偿失。

  所以才有了这趟书肆之行,水祸与瘟疫已经基本控制住,那接下来就做的就是操控舆论,先把民间的声誉优势占据了。

  等他把事情安排妥当回府时,天刚黑了下来,府门口小厮正挂着灯笼,见了他顿时欢呼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家人可是很清楚自己家少爷这次出了多少力,忙把人迎了进去。

  踏进府门,陈译禾吩咐道:“近日如果有人上门拜访,不管是什么人,一律不准放进府,也别告诉老爷夫人和少夫人。”

  下人不懂,但府中事陈译禾说了算,于是纷纷应是。

  洗漱更衣用了大半天时间,陈译禾浑身舒爽,感觉一个多月来的疲倦全被洗去了,推门出去,就见门前立着一个姑娘。

  姑娘正踮脚去看檐下灯笼,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动作有些急,披在身上的细绒斗篷的边角飞舞了起来,扇起一阵微风。

  见了陈译禾,嘴角一弯,捏着领口的系带笑了,端的是聘婷秀雅。

  “这是哪家姑娘,怎么站外面偷看别人洗澡,知不知羞啊?”

  苏犀玉嘴角一收,软着嗓子迎了上来,“你又胡说八道,谁偷看你了。”

  “谁在外面就是谁偷看。”陈译禾见她靠近,捧着她的脸揉了几下,触感柔软温热,舒服得让人不想放开手。“不然怎么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是不是你把人支开了?看不出来啊,原来我娘子原来还是个小色鬼。”

  “胡说。”苏犀玉扒着他的手臂反驳,“就算……”

  她想说俩人本来就是夫妻,就算真看了也不能算色鬼,但是话到嘴边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算什么?”陈译禾追问。

  “就算……就算你这么说也没人信的,爹娘和丫鬟都知道你老是冤枉我,才不会信你。”

  陈译禾哼了一声,抓着她的手往前院去,道:“行,反正在咱们府里,我就是个恶人。”

  苏犀玉笑弯了眼睛,手被他牵着暖烘烘的,心里又甜又热,往前走了两步,见他穿的不厚,又拉住他,“你冷不冷啊?”

  “冷。”

  入了冬的夜晚冻得人不想伸手,苏犀玉怕他冻病了,想领他回去取斗篷。

  还没往回走,就感觉原本牵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热乎乎的手掌沿着自己手背爬上手腕,在腕骨摩挲了一下,继续往上,贴着肌肤爬上了前臂。

  “啊,你干嘛!”苏犀玉忙躲开他,抓着袖口将手背在了身后。

  倒不是因为冰,是她光裸的手臂被温热的手掌攥着,麻酥酥的,让人心慌脸热,浑身不自在。

  “我暖手呢,不是你问我冷不冷吗。”陈译禾一本正经道。

  苏犀玉红着脸睨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明明一点都不冷,手上可热了。”

  “哎,我手热就不冷了吗?我冷不冷不是该只有我自己知道……”

  两人斗了会儿嘴,见丫鬟过来了,这才停了。

  隔了一个多月没见,往前院去的路上,陈译禾还没去牵她,苏犀玉就自己重新靠了回来,衣袖相碰,斗篷下面的纤细食指勾上了他小拇指,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陈译禾没忍住笑出声,苏犀玉被笑得羞赧,指尖动了动松开了他,不等离开就又被他捉住,藏在衣袖下握到了一起。

  “咳,我笑你戴的首饰呢,怎么戴了旧的?”

  苏犀玉空着的那只手往头上摸了摸,道:“不旧啊,这不是春天才打的那支吗,今早看到的,好久没戴了就拿出来了。”

  “都快一年了……明日我让人重新打新的,正好过年了,打一套喜庆的。”

  陈译禾说着,道:“对了,可听说京城来的两个官员的事了?”

  外面脏又乱,陈家里里外外,除了陈译禾和护卫,大多都没怎么出门,苏犀玉也就听采买丫头提了一两句,道:“听说了,说是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俊俏的?”

  “俊俏?”陈译禾回忆了下苏止瑜的长相,觉得他身上气质与苏犀玉有几分相像,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还行吧,一般俏。”

  苏犀玉偷笑,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又不是我说的。”

  陈译禾让她笑了会儿,又道:“年长的那个就是周坛礼,听说过没有,苏俞杨要嫁的就是他儿子。”

  苏犀玉点头。

  她早年在京城远远见过周坛礼,知道他不好接触,再联想现在的错乱姻亲关系,自然知晓陈译禾言下之意。

  “他待不久的,咱们不至于跟他起冲突。”陈译禾捏了捏她的手道,“所以最近最好别出门,等他走了夫君再带你出去玩。”

  “嗯,那我也看着爹娘不让他们出去。”苏犀玉笑着道。

  “还有,那个京城来的什么俊俏年轻少卿也不是个好东西,要是哪天不小心碰上了,赶紧躲开。”

  陈译禾诋毁起人来毫无压力,可是苏犀玉就是信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家是一片和乐,府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师爷战战兢兢地立在书房,对着上位的周坛礼大气不敢出,正要把这些年陈家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书房门被敲响了。

  侍卫朝外看了一眼,低声道:“大人,是苏少卿。”

  周坛礼浑浊的双目动了几下,让人开了门。

  苏止瑜缓步走进,背脊挺直,作了个揖喊道:“世伯。”

  起身后看了眼一旁的师爷,道:“难怪四处寻不到师爷,原来在世伯这里。”

  周坛礼胡子抖了抖,“世侄这么晚了,还要找人查证,真是不枉陛下苦心栽培”

  苏止瑜温润一笑,端着君子范道:“为陛下效力,自当尽力。”

  寒暄了几句,苏止瑜将师爷领走了。

  侍卫看着书房门合上,问道:“大人何故让他将人领走?不管是论职位还是辈分,大人都比他高,便是硬要将人留下,他又能如何?”

  周坛礼拿起一旁的河道分布图,扫了两眼,缓缓道:“他是陛下的人。”

  他就说了这一句,侍卫不大能理解,看了看他的脸色,没说话了。

  皇帝压制世家的举动不太明显,坚持立陈贵妃为后表面上是对陈贵妃的宠爱,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消减世家的威风。

  这几年陈家不声不响搞出了一大堆事情,若不是他周家百年世家根基稳,陈贵妃怕是早登后位了。

  同属世家,然而苏、薛两家因为上一辈的事情差点覆灭,原本与世家冷淡了许多,现在因为姻亲关系重新踏入世家与皇权的制衡中,按理说至少苏家应当尽心尽力,可偏生这个苏止瑜让人摸不清立场。

  深受陛下宠信,对谁都温和有礼,但是对上谁都一步不退。

  周坛礼看了眼燃着的烛火,心知他方才来寻师爷,也是在敲打自己。

  师爷算是知府元奉光的人,要盘问他也该是苏止瑜来盘问。

  而周坛礼主负责水利,该细问的是管理沟渠河堤的闸官与知府才对。

  两家的婚事宫中、京中尽知,周坛礼还不至于为了点小事与一个小辈为难,但心里不舒服,对苏铭祠再起微词。

  而那厢苏止瑜将人领了回去,连夜审问了元奉光,将罪证与师爷一一确认。

  元大人被带下去之后,师爷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转眼他又开始追责自己未尽辅佐之责。

  如此心惊胆战了半宿,又听他与周坛礼一样问出了陈家的事情来。

  师爷欲哭无泪,心道你们这关系直接去问本人就是了,何必折磨我,但是不敢说,只得老实把这几年的种种和盘托出。

  说完所有,苏止瑜良久未出声,师爷已困得站不住,脑袋一点撞到了立着的灯柱上,忙打起精神重新站好。

  屋内烛火已尽,他悄悄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外面天已亮了起来,而年轻的少卿大人仍端坐在桌案后,眉头紧锁,似陷入深深的不解。

  陈译禾好歹在府衙住了那么久,早在里面安插了人,没多久就有人把府衙的事情传给了他。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在府中歇了几日,逗逗这个,哄哄那个,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下人第五次说苏止瑜前来拜访时,陈译禾终于让人回了口信给他,约他改岁之后去自家酒楼一叙,到时候会让他见一见苏犀玉。

  城中虽因为水祸的事情受了些影响,但也在缓慢恢复中。

  加之朝廷免了百姓三年赋税,时至年底,城中又热闹了起来,采买年货的,街头舞狮的,卖彩灯的,处处张灯结彩,仿佛前几个月的慌乱不曾存在一般。

  府中热闹不提,直到新岁,陈家另外三人还都不知道苏止瑜人已在广陵待了数十日。

  这一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冬日的太阳高高挂着,却并没有多少暖意。

  陈译禾独自去见了苏止瑜。

  对方看到他脸就沉了下来,冷声道:“人呢?”

  “待会儿才过来。”陈译禾坐下,立马有小厮帮他解了披风,茶点一应堆了上来。

  陈译禾又吩咐了几句,让小厮下去了,再看向对面,苏止瑜神色冷峻。

  “太冷了,我让她在家歇着了,等午时太阳暖和了再过来。”陈译禾也不和他多说,开门见山道,“你想和她说什么?”

  苏止瑜看着不太想理会他,道:“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

  陈译禾听他一口一个“兄妹”,心思转了转,道:“我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娘子”俩字一出口,苏止瑜脸色更难看,沉默了片刻,道:“她是我胞妹,我不会害她,你不必这么提防。”

  言下之意是苏犀玉不是不想见他,是陈译禾把人看着,不许苏犀玉来见他。

  陈译禾无语,“我都说了她真的不想见你,怎么就是……”

  “你不信?”苏止瑜没说话,但表情很明显是不信的,陈译禾接着下句:“那咱们俩赌一把。”

  苏止瑜皱眉,“赌什么?”

  他们此刻人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窗口往下看是热闹的街道,街道两旁尽是色彩缤纷的热闹摊货,陈译禾看了会儿,指着下面道:“看见了吧,那边有卖栗子的,我娘子挺喜欢吃这个……”

  他看向苏止瑜,苏止瑜虽听着“娘子”这称呼不悦,但也跟着点了头,苏犀玉确实挺爱吃这个。

  “我们两人分立一旁,各自喊她一声,若是她朝你那边去,我就不再插手你兄妹的事。反之,你……”

  陈译禾停顿,按了下眉头,道:“我缺的你也给不了,这样吧,若是她朝我这边来了,你就出银子给我娘子买个簪子。”

  苏止瑜神色不虞,道:“她是我妹妹,我给她买发簪也是理所应当,算不得是输了的惩罚。”

  “行,那你要是输了,以后喊我妹夫。”陈译禾飞快接上,果然见苏止瑜的脸色铁青了起来。

  “赌不赌?”

  “赌。”苏止瑜咬牙切齿。

  “行。”陈译禾道,“我娘子喜欢吃栗子,让你占点便宜,我在对街等。”

  苏止瑜忍了一忍,为了见苏犀玉,还是没多说什么。

  两人说定,如言下楼去了街边。

  苏止瑜心里藏着很多话想告诉苏犀玉,他也不信苏犀玉真的不肯见自己,立在街边,鼻尖嗅着一旁栗子的香味,隔着人群看到陈译禾正弯腰挑着陶塑摆件。

  他看了几眼就转开了视线,没一会儿,挂着“陈”字的锦绣马车缓缓驶来,苏止瑜精神一凛,盯着那马车不动了。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车门打开,先是两个丫鬟下来了,而后露出了一个穿着鹅黄袄裙的姑娘。

  姑娘身上首饰精美,袄裙边角缀着细软绒毛,看着十分柔软舒适,裙摆间还叠了层软纱,增添了几分飘逸感。

  刚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立刻被披上了毛领斗篷,只露出了一张红润的脸。

  纵然三年未见,苏止瑜还是一眼将人认出,眼眶一热,上前一步涩声喊道:“玉儿……”

  那姑娘未做任何反应,苏止瑜压下心中苦涩,又高声喊了一声,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上也是十分明显的。

  这次苏犀玉有了反应,面上似乎有些茫然,左右看了看。

  苏止瑜心头狂跳,忙快步迎上前去,下一刻就见苏犀玉眼睛亮了,抿着笑转向了右手边。

  苏止瑜微愣,朝那边看去,就见陈译禾仍背对着苏犀玉,还在挑选陶偶,而苏犀玉则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趁他不备往他肩上拍了一下,笑闹声传来。

  不该是这样的。苏止瑜不信苏犀玉当真不理会自己,心下一酸,朝着那边抬步。

  “公子留步。”身旁有人阻拦了他,是方才酒楼里的小厮。

  苏止瑜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又欲往前去,听那小厮道:“我家少爷托我跟您说一声,方才他跟您打的那个赌不作数,因为少爷他作弊了。”

  苏止瑜冷笑,“你便是不说,我也猜到了。”

  那边陈译禾已经带人往酒楼里走去,苏止瑜欲跟上,又被小厮拦住,他不耐与人纠缠,张口喊护卫。

  “公子且听小人把话传完。”小厮语速飞快,“少夫人不是不想理您的,而是没听见您喊她。”

  苏止瑜停住,回头看向小厮。

  小厮嘿嘿一笑道:“我家少夫人有耳疾,嫁过来之前就听不见声音了,刚才少爷说的打赌是跟您开玩笑。”

  苏止瑜浑身一震,蓦地瞪向小厮,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嘶声道:“你再说一遍!”

  小厮只管传话,道:“就是您听到的那样,我家少爷还说了,人嫁到我们陈家就是陈家人了,旁的什么亲戚都不稀罕,让您乐意喊谁妹夫就喊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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