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伤疤 “怎么不进屋看?”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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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伤疤 “怎么不进屋看?”

  夜深人静,屋内烛火未熄,陈译禾衣衫整齐,坐在桌边撑着下巴合上了眼。

  方才苏犀玉想去喊丫鬟取被褥,被他制止了,这事儿一看就是钱满袖做的,喊丫鬟也没用。

  抬走软榻的理由勉强还说的过去,现在天已经开始凉了,哪有天凉减被褥的,分明是有目的这么做的。

  多半是钱满袖知晓俩人没真的发生关系了。

  陈译禾想着让她这么胡闹下去不是办法,明天得找机会跟她说说。

  想完了钱满袖的事,他又去想下一步要做的事。

  这两年他在各地开了数十家书肆,又四处赈灾救难,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给陈家挣了不少好名声。

  如今名声与生意相得益彰,他觉得满意,陈家夫妇俩简直要高兴疯了,他二人现在一出门就被人喊“大善人”“活菩萨”,两人以前也经常救助灾民做善事,但从没被这么敬重过。

  为了保持这份好名声,现在在外面是时刻谨记要收敛坏脾气,装的十分和蔼。被惹急了也憋着不发火,回来就跟陈译禾说,让他去出手整治。

  更重要的是现在很多人提起皇帝的妃子,都只知道一个陈贵妃,是陈大善人的女儿。

  陈贵妃人美心善,去年闹雪灾的时候日夜为难民祈祷,把自己的首饰都拿去给了陈家父母,让他们变卖银钱,救助难民。

  ――这当然是夸张的,陈译禾只是让人稍许提了几句陈贵妃忧心难民,写信给陈家父母让他们开仓救难,谁知道百姓们自己编排了这么多。

  但无论如何,现在提起皇帝后宫,百姓都只知道陈贵妃,这样就足够了。

  前几日京城来信,说如今皇上再提起立陈轻语为皇后的事情,反对声小了很多。

  然而世家的影响太大,仍是不足以支撑陈轻语再往前一步,必须要再做点什么。

  他正闭着眼睛想着,忽听床榻那边有了点响动,睁眼一看,恰好看到纤纤玉指从纱幔内探出,如玉钩般缓缓拨开了纱幔,露出了一张姣好的面容。

  苏犀玉没想到自己无声偷看会被抓个正着,猝不及防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心一慌,急忙把纱幔合上了。

  陈译禾没看懂她这操作,道:“傻了吗?这是在干嘛?”

  纱幔被重新拉开了,苏犀玉坐在床上,被衾拉到腰间,脸红通通的,小小声道:“我想看看你睡不睡的着,冷不冷。”

  “我要是睡不着又冷,你要怎么办?”陈译禾故意为难她。

  “床板太硬了,不舒服。”苏犀玉说着松开了被衾,往外挪了挪,道,“反正我也睡不习惯,给你睡吧。”

  陈译禾笑了,见她想要下床,两步跨了过去,按住了她道:“傻子,我能跟你抢东西吗?”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真的睡不着。”苏犀玉不敢抬眼看他。

  她也是隐隐猜出了钱满袖的目的,躺在床上又羞涩又惊慌,翻来覆去半晌,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这才去偷看陈译禾的。

  陈译禾摸了摸床榻,相较以前确实硬的厉害,难怪睡不着。

  他把苏犀玉塞回被窝里,道:“那就躺着,说会儿话就睡着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半天没一个人说话的,只有烛芯燃烧发出噼啪的声音。

  屋内十分静谧,陈译禾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是哪里怪。

  他蹙眉想着,忽地被人扯了下衣角,一低眉,见躺着的苏犀玉双目闪着流光,低声道:“不是说话吗,你怎么不说?”

  这气氛太诡异了,陈译禾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道:“你不是也没说?”

  “……哦。”苏犀玉拖着嗓音哦了一声,见陈译禾仍看着自己,脸上微热,眼睫抖动几下,垂了下去。

  她平躺着,云鬓散落在枕上,五官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隔了层纱,朦胧了几分,看上去更加柔美。

  与以前那个胆小爱哭的苏犀玉大不相同,好像变了许多,但具体是哪里变了,陈译禾也说不上来。

  烛火突地跳动了一下,陈译禾惊醒,发觉自己大半夜盯着个小姑娘看得出神,这行为太龌蹉了,让他不齿。

  他视线移动,看到苏犀玉额角不太清晰的那块小小的弯月形伤疤,伸手碰了一下,道:“这疤痕到底怎么来的?”

  苏犀玉怔了一下,也抬手摸去,那疤痕陈译禾给她找了药来,抹了两年,现在已经消了许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了。

  只是这伤疤来历依然让苏犀玉觉得难以启齿,她声若蚊蝇道:“不想说这个。”

  陈译禾早知道她这疤是怎么来的,刚才是没话找话,见她仍是不想把过去坦白,也不追问,道:“也就我这样好脾气的人听你这么说,才不继续问你了,要是坏心眼的人,你越不想说什么,他们就越是要逼问你什么。”

  “你好脾气?”苏犀玉眨着眼睛缓缓问道。

  陈译禾手还在她枕边,闻言弓起食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威胁,“我脾气不好?”

  “好。”苏犀玉轻摆了下脑袋,这些年练出来了,服软的速度快得让陈译禾来不及弹第二下,“特别好。”

  陈译禾眯起眼,感觉气只出了一半,还有一半梗在心口不上不下。

  苏犀玉瞅着他的表情,忙转移话题道:“我要是不想说,那坏心眼的人再怎么问,我也是不会说的。”

  “都说了是坏人了,小心人家打你。”

  “打我也不说,再说……”苏犀玉踌躇了一下,低声道,“有你在呢,坏人也不敢欺负我。”

  “傻子。”陈译禾又笑了她一句,屈起一条腿架在了床上,“你这意思是我比坏人还坏了?”

  苏犀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着水波,低低“嗯”了一声。

  “嗯?”陈译禾声调扬起,指尖刚一动,苏犀玉立马飞快接了下句:“我是说你厉害,你比坏人厉害!是夸你呢。”

  “呵呵。”陈译禾是不信的,又弹了她额头。

  苏犀玉往下面躲了躲,提到这,她又想起上个月的事情,忙问:“上回那批人查出来了吗?”

  两个月前,陈译禾外出遇到蒙面人,当时身边有人,没出什么事。

  不过对方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出手迅速狠毒,撤退干净利落,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

  行事风格与先前装作苏止瑜的那个人很像,应该是同一人。

  这两年陈译禾遇到过很多次,都已经习惯了,对对方的来历也有了些猜测,道:“没事,再等几个月,等明年春天了,我去趟京城,把这人揪出来。”

  “你要去京城?”苏犀玉双目睁圆,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原本红润的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微动,声音颤抖着与他确认:“你、你真的……要去京城?”

  他若是去了京城,除了要被皇帝与陈轻语召见,于情于理都应该要去苏家拜会岳父岳母。

  苏犀玉光是想着苏家的态度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吓白了脸。

  “要去的。”陈译禾道,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才会再次问苏犀玉额头上的伤疤,是想给她机会主动把身世坦白,可苏犀玉显然是还没做好准备,依然不敢说。

  “姐姐独自在宫中五年了,也该去看看了,况且……”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有些事情,总是要做个了结的。”

  苏犀玉的心七上八下的,慌乱极了,她知道确实如陈译禾所言,只是为了陈轻语就该去京城看看的,可仍是害怕。

  陈家一家人对她有多好她很清楚,她怕说出了自己身世,陈家三口也会如苏家那般,对她弃如敝履。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干嘛这么慌?想家了?想跟我一起去?”

  苏犀玉心慌意乱,哪里敢提京城,更别说是苏家了。

  她慌乱闭上眼,道:“年后再说吧……我困了。”

  陈译禾便从床上起来了,纱幔层层落下,阻隔了外面的烛光,也隔开了两人。

  没关系,她想要一直不愿意说也行。陈译禾心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不想说,那就帮她瞒着好了。

  他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觉得会对现在或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苏犀玉并不这么觉得,从陈译禾说出他要去京城以后,苏犀玉就没能将心放回原处。

  思绪纷纷扰扰,好不容易入睡,又接二连三做起了噩梦。

  第二日便是中秋,一大早钱满袖就蹑手蹑脚过来了,贴在门上偷听偷看,还不许丫鬟下人发声。

  “怎么没声音?平常不都是这个时间起来吗?”

  钱满袖嘀嘀咕咕,又招来丫鬟低声道:“杏儿,昨晚少爷没出去吧?”

  “没有。”杏儿一如既往的耿直,“少爷想让人把软榻搬回来,我按夫人你教的说了。但是少爷没再要被褥了,我就没跟他说府里的被褥都被浸了水。”

  “夜里有动静吗?”

  “有的。”杏儿话音刚落,钱满袖猛地扭头看她,努力压着激动的声调问道:“真的有?!”

  杏儿楞头楞脑道:“嗯,夜里我听到响动,少爷和少夫人说了好久的话呢。”

  钱满袖沸腾的心霎时间冷了下来,翻着眼睛斜了杏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知道了,去干活吧。”

  “哦。”杏儿应声,又朝她身后看去,道,“少爷,那我先过去了。”

  扒着门缝往里看的钱满袖身子一僵,听她身后有熟悉的声音说道:“去吧。”

  她干笑着转身,正好看到自家儿子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就听陈译禾道:“趴着看了这么久,累不累?怎么不直接进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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