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局势 眼泪流得更欢了。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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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局势 眼泪流得更欢了。

  说明来意后,乔姑姑先是先是面露惊讶,而后奇怪道:“少爷问这些是要做什么?”

  陈译禾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因,只是笑。

  乔姑姑犹豫了下,回道:“娘娘并未说不能告知少爷,只是少爷易冲动,今日我把京中之事告知,少爷听了可不能胡来。”

  得了陈译禾的保证,她道:“临近年关,按习惯宫中要举办宫宴招待群臣及家眷,然而宫中今年依旧没有主事的人,百官便又开始催着陛下立后……”

  立后的事情皇帝与群臣争执了好几年了,陈轻语有皇帝支持,下面有些大臣顺着皇帝的意思站了队,而周贵妃则代表着世家利益,也有不少高官支持,两方各不相让,算是僵持状态。

  中间夹着一群保持中立的大臣,如苏铭祠、薛胜义、兵部尚书容鸣等等,这些是既不想惹皇帝不开心,也不想得罪周家,所以即便觉得陈轻语家世不好,也不会对皇后人选多嘴,只要人选贤良,能帮皇帝打理好后宫就行。

  只是如今苏家次女与周家公子订了亲,苏铭祠一脉官员的立场就有了偏颇,脚下一歪支持起了周贵妃。

  陈译禾道:“苏家次女?”

  “苏家次女,苏俞杨。”乔姑姑道,“少夫人的双胎妹妹。”

  就是苏家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亲女儿,陈译禾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了下去,“年岁几何?”

  乔姑姑笑了,“少爷说笑了,既与少夫人是双胎,自然同岁,只是身子弱,所以在苏家多养了一年。”

  陈译禾便顺着这话将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苏家与我们陈家并无来往,姐姐既然也从未见过苏犀玉,那为什么忽然为我与她做媒?”

  在这亲事之前,陈轻语与苏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突然有了变故,这中间必然是有个契机的。

  “这……”乔姑姑面露为难,“少爷的婚事是陛下与娘娘共同定下的,具体原由,奴婢就不知道了。”

  陈译禾思忖片刻,将这问题暂且压下,道:“那如今局势不是对姐姐很不利?”

  乔姑姑一听反而笑了,道:“并非如此,少爷你不知京中官员的种种恩怨,自然不懂其中错综复杂。”

  说到苏家,就要提到苏夫人的兄长薛胜义了。

  当初苏铭祠一举高中,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先是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发自己父亲贪污受贿、宠妾灭妻,指责他不配为官,后是琼林宴当众求娶薛家嫡女,京城中人无不赞其高义,感其情深。

  苏铭祠与薛胜义本是同窗,有了姻亲关系之后更是亲上加亲。

  后来薛家遭人陷害,男丁全部入狱,苏夫人恳求苏铭祠替薛家求情,而那会儿苏铭祠只是五品太常,恰逢年底官员考核晋升的关键时期,不愿受薛家拖累,不仅束手旁观,还不允许苏夫人前去探监。

  可怜薛家老先生为官数十载,因年事已高耐不住监牢湿冷,没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就客死于狱中。

  薛胜义堂堂一高门公子,含冤入狱本就十分屈辱,又被视如手足的苏铭祠这么对待,想活剐了苏铭祠的心都有了。

  这事之后,苏铭祠在先帝眼中成了个一心为国的清廉臣子,顺利高升。

  为了弥补薛家,先帝也给了薛胜义许多优待,两人同年晋升,官职持平。

  “都是先帝年间的旧事了,奴婢也只是偶然间听人闲谈才知晓的,是真是假,还需少爷自己辨别。”乔姑姑道。

  陈译禾点头,问:“薛胜义对苏铭祠怀恨在心,见苏铭祠站了队,就反过来支持我姐姐,是这样吗?”

  乔姑姑很欣慰,道:“少爷聪慧。”

  原本双方持平,陈轻语身后并无其他依仗,只要周贵妃那边再多一点筹码,很快就能取胜,可偏偏苏铭祠一动,也牵动了薛胜义。

  如此一来,陈轻语与周贵妃又重新回到了僵持状态。苏铭祠……怕是要呕血了。

  “苏铭祠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乔姑姑再次惊喜,道:“少爷当真与先前不一样了,如今竟然能想到这一茬,娘娘若是知晓了,定然是十分宽慰的。”

  陈译禾:“……”这夸赞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在家还好,若是在外,少爷须得谨记苏大人是少爷你岳父大人,不可直乎其名,不可因娘娘的事对他不敬。”

  乔姑姑叮嘱了一句,接着道:“周家对苏大人抱有极大希望,没想到薛大人竟然不惜得罪周贵妃与周家也要与苏大人作对,苏大人面上无光,现在是卯足了劲要争回一口气。这些权贵们最擅长又最有效的拉拢方式就是姻亲关系,苏家不是正好有个苏公子尚未娶亲吗?如今便是在走苏公子这条路子……”

  陈译禾听得又是感慨又是庆幸,这些人家完全是把子女当成了工具,还好苏犀玉莫名其妙嫁到广陵来了,不然怕是也要沦落到这境地。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个回到苏家的真小姐有没有后悔过……

  想到那个真小姐苏俞杨,陈译禾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薛立说当初苏夫人怀疑自己抱错了女儿,不敢与苏铭祠说,就去找了自己兄长,也就是薛胜义,是薛胜义帮她查清事实,这才确认自己抱错了女儿。

  可照乔姑姑所说,那时候苏薛两人关系已破裂,薛胜义说的会是实话?是真的报错了女儿,还是他在说谎报复苏铭祠?

  陈译禾心道,自己一个外人都能想的到这一层关系,那苏俞杨找上门时,苏铭祠会想不到?

  回忆了下当初薛立所说的事情,他问乔姑姑:“姑姑可知道京中有个彭知泰将军?”

  这个彭知泰便是当初无意间听到苏俞杨身世的彭将军,如果不是他,苏俞杨怕是连苏府大门都进不去。

  乔姑姑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骠骑将军彭知泰?他常年在外为陛下做事,鲜少与人来往,少爷怎么会知道他?”

  陈译禾不答反问:“他品性如何?”

  见乔姑姑答不上来,陈译禾补充:“站在哪边?”

  乔姑姑迟疑,“奴婢也只知晓一些京中世家的事情,对武将确实不太清楚,彭将军……职位不高,似乎不曾与别的官员过多来往。”

  “这样……”陈译禾低眉沉思。苏家的事情弯弯绕绕,中间又涉及多人,想要彻底弄清楚,怕是只有以后去了京城亲自查才行。

  然而不管薛胜义到底有没有在苏犀玉身世上做手脚,那苏家都是一个狼窝,如今断了正好。

  再说立皇后这事,陈轻语这边怕是再难出现新的助力,现在就看苏铭祠能不能再为周家出一把力了。

  他想在苏止瑜的婚事上做手脚,但苏止瑜是个有主意的,且已心有所属,除非苏铭祠想拉拢的是容楚楚家,否则苏止瑜怕是未必会甘愿被他摆布。

  乔姑姑道:“少爷是问兵部尚书容鸣大人?苏、容家并无嫌隙,但文臣武将到底是不亲近,不过周、容两家因为上一辈的亲事有过争执,闹得不太愉快……”

  简而言之,就是京城里但凡存在三五十年以上的世家,都或多或少有些恩怨,站队拉派的事情,谁也摸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译禾静静琢磨着今日获知的这些消息,乔姑姑也并未出声,只是悄悄打量着他,准备回去好好与陈轻语说说他这弟弟的变化。

  过了片刻,陈译禾抬眸,正好对上她的视线,笑道:“姑姑可是有事?”

  乔姑姑回神,忙道歉。

  陈译禾又问了些京中其余事情,乔姑姑一一作答。

  其中热闹的就是严舒钦差遇刺的事情了,这事闹得很大,因为民间沸沸扬扬的传闻,京兆尹直接请了皇命去国子监彻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手臂上有红痣的学子,又没有别的证据与嫌疑人,这事暂时就不了了之。

  能有这结果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陈译禾还算满意。

  虽说陈轻语说了不用再给她送东西,但乔姑姑走的时候,马车还是被塞满了,都是陈家夫妇俩准备的。

  钱满袖差下人把锦缎抱上车,道:“这是娘娘最喜欢的苏锦,最鲜艳的颜色,我一直给娘娘留着的,等开春了正好用来制春衣……”

  陈金堂抱着两个匣子堆上了马车,道:“这是西街买的蜜饯,娘娘打小就爱吃,正好天气冷不怕坏,请乔姑姑带回去给娘娘……”

  “这是我让人给娘娘打的首饰……”陈金堂刚把东西放好,钱满袖又抱着精致匣子往里塞,乔姑姑看着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车厢,满面为难。

  最后是陈译禾将陈家夫妇俩拦住了,他与苏犀玉送乔姑姑出门,道:“我们也有东西要送,只是就不劳姑姑带回去了,且等一段时日,到时候多的是人将这东西送去给娘娘。”

  乔姑姑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

  苏犀玉也满面好奇,原本她也在准备要送去给陈轻语的礼了,被陈译禾拦住,说他已经准备好了。

  “姑姑且在京城等着就是。”

  “那我回去就如实转告娘娘了。”乔姑姑见他俩一个俊朗不凡,一个清丽脱俗,并排而立时十分养眼,高兴道:“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机会,少爷和少夫人一定要去京城让娘娘亲眼见一见……”

  乔姑姑走后,陈家夫妇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尤其是钱满袖,整日唉声叹气,对苏犀玉也是能不见就不见了。

  苏犀玉也越发羞愧,基本不往前院去了,家里主子相处的不好,下面丫鬟也不敢放松,府中就这么清冷了下来。

  这一日,陈译禾回来后直接拉着苏犀玉去了书房。

  书房现在每日都有人打扫,干净整洁,陈译禾把人按在椅子上,指着屋内满满的书册道:“说实话,我每次看着你这些陪嫁东西都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是在嘲讽我不识字一样。”

  苏犀玉面色涨红,羞愧难当。

  这些嫁妆她也不知道是苏铭祠还是苏夫人的手笔,想一想苏家对自己的无情,或许这嫁妆真的带有嘲讽陈家的意思也说不定。

  “我是很想把这些东西都扔了的,反正也没什么用……”

  “不过这到底是你的东西,我再怎么看不顺眼也得忍着是不是?”陈译禾在书房里绕着几个书架转了一圈,又顺手拨了下画桶里的几卷画,道,“只是现在我有了个主意,需要征求下你的同意。”

  他转过身去看苏犀玉,见她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心里升起几分怪异,回到桌边抬起了她的脸,这一看就惊到了,“你哭什么?”

  苏犀玉眼角发红,眼中泪水直打转,被他一说,再也挂不住了,顺着白皙脸颊流了下来。

  陈译禾已经许久没有惹哭她了,现在被她这么一哭,心里有点慌,他一慌就想大声说话,“你――”

  刚说出一个字,又想起这姑娘可怜的身世,心头一梗,声音硬是被吞了下去,道:“多大的人了还哭,丢人不?”

  苏犀玉是觉得丢人,手背在脸上抹了抹,但是眼泪控制不住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陈译禾又道:“这没人要的东西,也就你会当宝贝了,我不动了好了吧?你可别哭了,不然等会娘又要说我欺负你。”

  他这么一说完,苏犀玉忽地一声呜咽,眼泪流得更欢了。

  陈译禾脸一皱,心中更不舒服,绷着脸走到了她跟前,左看右看,最后捞起她的衣袖往她脸上糊。

  苏犀玉又难过又窘迫,捂着脸不让他碰,瓮声瓮气道:“你欺负我吧,反正娘不喜欢我了,随便你怎么欺负,她也不会为我出头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满都是伤心与愧疚。

  陈译禾听得直笑,道:“哦,原来是觉得娘对你起了嫌隙,不疼你了,伤心了啊?”

  乔姑姑临走前曾悄悄跟陈译禾说过,说苏犀玉曾私下去找过她,问了苏家的事情,知道苏俞杨与周家大公子的亲事之后,人看着就不太对了,让他多看顾着点。

  苏、周两家的婚事,先前陈译禾就从薛立那得知了,只是瞒着苏犀玉没告诉她,没想到现在还是让她知道了。

  这下可好了,她知道苏家是完全不顾她的死活了,前两天又刚与钱满袖闹了矛盾,不难过才怪。

  陈译禾推了下她肩膀道:“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今天就能让你和娘和好如初,别哭了。”

  苏犀玉泪眼朦胧,啜泣一声正要说话,陈译禾又扯着她衣袖道:“你看看,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擦脂抹粉,弄的衣裳上都是,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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