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赌 “都得敬重三分。”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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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打赌 “都得敬重三分。”

  薛立的事情之后,陈译禾开始着手陈家的生意,几天下来,心中有了个大概,陈家虽然富贵,但想要做陈轻语的靠山远远不够。

  想要保住陈家,单靠陈轻语肯定不行,况且他一个大男人,总是靠姐姐庇护像什么样子。

  陈译禾一边琢磨着陈家往后的发展,一边带着苏犀玉把广陵绕了个几遍,这一日俩人刚回来,就听下人道舫净又来了。

  苏犀玉又听到舫净这人,才想起了一件事,道:“夫君,先前你跟舫净打的赌有结果了吗?”

  今日丫鬟给她挽了个高发髻,簪上了金步摇与碧玉梳,上面的鎏金穗子一步一摇,惹的陈译禾总往那上面看。

  好几次见那细长金穗几乎要缠绕在一起,可偏偏略微一碰撞立马就分开,惹得人心急。

  陈译禾借机弯着腰在那上面拨弄了一下,道:“他来了,这不就有结果了吗。”

  上回舫净来找他,说的是花魁云姣的事情。

  陈译禾想查原身的死因,但受不了流鸢楼的味道,就让舫净代他去了。

  当日陈译禾去前厅见舫净,钱满袖惊讶于儿子的转变,也跟着去凑热闹,到了前厅就坐在一旁笑眯眯道:“你们聊,我就听听,我不说话。”

  见自家孩子懂事了,她脸上眼中全是慈爱,看谁都是好孩子。

  这母爱太沉重,陈译禾有点承受不住。

  但舫净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开口道:“你让我……”

  “哦,月牙儿刚才好像说手腕疼,不知道是不是磕着碰着了。”陈译禾打断了他。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钱满袖立马没兴趣听他俩说什么了,起了身匆匆往后院去,边走边吩咐丫鬟道,“快去请西街回春堂的孙大夫,他最会治跌打扭伤……”

  直到钱满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陈译禾又吩咐丫鬟全都下去了,才转向舫净道:“说吧。”

  而舫净想了想街头巷尾关于这位大少爷的传说,奇怪道:“你连自己爹娘都瞒着?”

  陈译禾斜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话,直奔正题道:“可查到了什么?”

  舫净也朝他翻了个眼,道:“那天是流鸢楼花魁初露面的日子,客人很多,当然,再多人也抢不了你陈大少爷的风头,夺了花魁还把自己摔得晕死过去。”

  舫净趁机夹带私货,嘲笑了几句。

  陈译禾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回刺道:“你只能查到这些无关紧要的?”

  “别急。”舫净道,“在场年轻的外地人共二十余人,大多是附近过来读书的、跑商路过的,你所说的出身贵气,相貌好又文质彬彬的,还真没有。”

  原身被人引去流鸢楼,又这么巧从楼上摔下去,陈译禾觉得这多半是有人特意为之,而且动手的人很可能就在现场,便让舫净按李福所说的那人特征去仔细打听一下。

  陈译禾不信他一点儿线索都没查出来,“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舫净一笑,忽地转移了话题,道:“陈大少爷艳福不浅,娶了个……”

  他想用“小娇娘”来形容苏犀玉,但是一想苏犀玉那幼稚模样,卡住了,正想着换个词句来形容,陈译禾已经目光冷冷地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让舫净想起了那柄刺向自己喉咙的匕首,于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道:“还养了个美艳花魁。”

  这说的就是云姣了,她自从到了陈家就被关了起来,后来也弄不出声响了,到现在除了陈译禾,其余人怕是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陈译禾让舫净去查流鸢楼,着重提了当初在场的年轻人与云姣。

  “少卖关子。”

  “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没查到,但这花魁身上倒是查出些故事。”舫净见好就收,道,“这云姣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境中落,父母双亡,出门寻亲时被人拐到了青楼。”

  “好在她运气好,第一天被送去接客,就碰上了一个好心的公子,被人赎了出去。”

  舫净接着道:“这公子哥是外出求学的,将人赎回后安排了人锦衣玉食地照顾她,还差人帮她寻亲,云姣感动不已,委身于他。这公子哥也不嫌她,要返家了还把她带上。”

  “少爷不防猜猜,这姑娘是怎么重新流落青楼的。”

  陈译禾冷笑一声道:“得亏你是个贼跑得快,不然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少爷过奖。”舫净得意一笑,“少爷猜不出来大可直说……”

  “这倒是要让你失望了。”陈译禾道,“是被这公子哥卖掉的,没错吧。”

  被他说中,舫净强笑,但心有不忿,见陈译禾把人家公子哥的行为猜个清楚,就挑刺道:“既然要把人卖掉,那大少爷启程时又何必把人带着?”

  这种事陈译禾也见得多了,好心与他解释了一下:“或许原本是有几分喜爱想养着的,半路将人丢弃,多半是有了什么变故,比如家中有了什么事需要他身边干净。为了防止他和云姣的事情被人发觉责问,于是先发制人,将云姣重新送进了青楼,问就是一个玩物,毫无感情。”

  舫净愣了一下,试图反驳他:“这都是你猜的,根本没有证据。”

  “不需要有证据了。”陈译禾道,“你跟谁打听到的这些消息?”

  舫净身手好,在三教九流里都混得开,是从流鸢楼的打手嘴里问出来的这些东西。

  “你说的这些消息看似有用,实际上的关键性信息一个也没有,比如这公子哥的相貌特点、姓氏、来历、求学州府、去往何处等等,说明人家从头到尾都是精心算计过的,根本就没打算留下可供追查的线索。”

  舫净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哑然,“那云姣总该知晓吧?”

  陈译禾微微一哂道:“我跟你打赌,这云姣姑娘最多也就只知道那公子哥的一些外在特征,或许知道名字,但那名字除她之外,从未有别人喊过。”

  舫净听出他这是暗指公子哥根本就没有把真实姓名告知云姣的意思,他不服输,虽然觉得陈译禾说的有道理,但仍是道:“你想赌什么?”

  “你若是输了,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但凡涉及苏犀玉,都得敬重三分。”

  舫净爽快应下,道:“若是你输了,我要你以后把我师徒与明光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行。”陈译禾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陈译禾当时为了转移苏犀玉的注意力,只说了一半给她听,说自己与舫净打了个赌,看他俩谁能猜到云姣再次流落青楼的原因。

  “是不是路上遇难了?”苏犀玉见得少,不知人心险恶,只能猜出这么个原因出来。

  “我跟你猜的可不一样。”明明都是确定的事情了,陈译禾还跟苏犀玉卖关子,道,“我跟舫净打了个赌,那现在也跟你赌一个。”

  苏犀玉没跟人打过赌,好奇问道:“也赌这个?”

  “就赌这个。”陈译禾领着她往府中走,边走边道,“我赌这姑娘是被救了她的公子哥卖掉的。”

  “怎么可能。”苏犀玉怕他又不让自己听他与舫净谈话,小步跟得紧,摇着头,觉得他又是在胡说八道。

  陈译禾只管与她确认道:“就赌这个,要是我赢了……”

  他想了一想,没能想出怎么罚她,抬手去摸下巴,这一抬胳膊,手臂上传来了隐约的酸痛感,撩起袖子一看,上次被苏犀玉打到的位置还带着些淤青。

  于是指着园子中的假山道:“我要是赢了,你就去把那石头搬起来,这回得使出吃奶的劲儿,不能再假装了。”

  苏犀玉被他说的脸红,低声反驳道:“本来就没装……”

  “赌不赌?”陈译禾催促,用稳赢的事情哄骗小姑娘也毫不羞愧,道,“你要是赢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赌注很诱人,苏犀玉立马就同意了。

  陈译禾促狭一笑道:“那你输定了。”

  见苏犀玉天真懵懂的模样,感叹了一声道:“小姑娘家啊,不知道人心叵测。”

  苏犀玉本来是想反驳的,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从小就待在高门后院,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于是又点了头。

  陈译禾笑,躬着腰去捻她垂在肩上的一缕细长辫子,用发尾在她脸上扫了一扫,道:“去青楼消遣,还能随手将人赎出,说明这人家境优渥。”

  苏犀玉点头道:“嗯,人也很好。”

  “笨。”陈译禾笑话她道,“要是真的好人就不会接受这姑娘了。”

  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真想帮她的话应该是帮人寻亲,寻不到也是授之以渔,教人安身立命的法子。哪有帮着帮着就无名无份混到了床上的。

  又让人锦衣玉食地照顾,把人养废了,这姑娘以后就只会以色侍人了。

  “可是他不是打算带人回家的吗?”苏犀玉道。

  陈译禾摇头,“这公子哥家境优越,要娶妻的话必然是要门当户对的,真想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最妥善的办法是自己先打点好父母长辈,再把姑娘接回去。就这么贸然地带回家去,能不能活着进他家门都还未必。”

  “你想想你哥哥,要是他外出求学带了个青楼女子回去,你爹娘会是什么反应。”

  苏犀玉顺着他的话代入了一下,他们大户人家重脸面,要是苏止瑜带了这么个人回去,苏铭祠怕是要气个半死,绝对不可能再让他二人有任何接触,成亲更是绝无可能。

  见她似乎明白了,陈译禾接着道:“直接跟你说吧,富家少爷们大多都坏的很,见着个貌美姑娘就想碰一碰,反正不缺钱也不用花什么心思。”

  他虽然洁身自好,但生在了那么个环境里,见过类似的事情可太多了。

  以前身边多的是这种人,钱财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花点钱养几个小美女更是算不得什么,根本不需要花什么精力,连买礼物都可以打发助理去。

  但终究只是玩玩,见家长是绝对不可能的。

  定了婚事之后,家里管得严的,直接一笔钱打发了;家里管的松的,继续花言巧语,把人养在别墅里。

  这种做法在古代就更简单了,古代的女子一旦被养起来,连外面的人都接触不到,更别提什么亲朋好友出主意了,是完全任人摆布,就是哪天死了都无人知晓。

  “这个云姣怕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苏犀玉听着他说的这个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于是低着头不吭声了。

  “不高兴啦?我这说的是别人,又不是咱们家里的。”陈译禾非要让她把头抬起来,话锋一转又道,“现在知道了吧,以后对男人要多留点心眼,不能别人说什么都信。”

  苏犀玉心里犯了迷糊,她都已经嫁了人,哪还有什么接触别的男人的机会,要提防谁?

  见陈译禾盯着自己等自己回答呢,于是道:“知道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得好好想想。”

  陈译禾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来怼自己,这真是翻了天了,马上去捏她脸,苏犀玉急忙往后躲开,两人打打闹闹着往前厅去了。

  而那边舫净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他终于来了正要开口,又看到紧跟着进来的苏犀玉,顿生尴尬。

  尴尬不是因为知道了她身世,是因为他跟陈译禾打的那个赌。

  云姣唤那人为“苏公子”,除了这个称呼,其余的什么都没和流鸢楼的人说,可能是真的连人家是不是姓苏都不知道。

  他赌输了,现在见着苏犀玉须得恭恭敬敬,于是咬着牙起了身,干脆利落地躬身作揖道:“见过少夫人。”

  苏犀玉惊愕,转头去看陈译禾。

  后者心下明了舫净这是愿赌服输,朝苏犀玉歪头笑道:“娘子还不快让人起来?”

  苏犀玉忙让人起身,心里晕晕乎乎的,搞不懂舫净为什么要对自己行礼,再说陈译禾还在呢,怎么不对他行礼?

  但屋内俩男子都十分坦然的模样,她也只能迷糊受着这一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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