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孽债(正文N谢筝,谢筝失子,凌水发糖。春七联动蛋,舒汲月×姑苏)_忘灵【多CP/双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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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孽债(正文N谢筝,谢筝失子,凌水发糖。春七联动蛋,舒汲月×姑苏)

  祝烟返去而复还,回来时谢筝已经昏死过去,不着寸缕满身狼藉地趴在地面上,乌黑的头发覆着他雪白的背,纤细柔软的手臂伏在黑土之上,过于瘦削的手背上青筋迸起,昭示着他曾有过的一番挣扎。

  他的双腿大开着,柔软的发尾浅浅披在娇艳的、布满红粉掌痕的臀尖上。白嫩晶莹的臀瓣儿往内往下,一枚菊穴被肏得翕张不已,好一会儿合不上去。露出的穴口往内窥看,让人肏得麻木乖觉的肠肉一片炽朱色,不时有水意在晃荡的肠穴内淌出来,与里头灌满的阳精一起。而两瓣因激烈的承接蜷缩发皱的花唇之间,前穴更让禅修们肏得一张便吐出一掌的白浊水液,祝烟返双目一瞟,直可看见里头艳红的媚肉,甚至能看到隐隐贲张的胎宫。就在被他注视的一息之间,谢筝身子里胎体一张,竟有一滩带着血丝的浑浊水液汩汩从他阴道内溪流般淌了出来。

  祝烟返眉头一皱,知是谢筝怀孕才几个月,羊水就因为方才禅修们的惩戒提前破了,如此一来,若不救治,孩子定会生生死在宫内。他沉吟道:“谢筝虽然罪孽深重,但他腹中骨肉……”

  禅修掌门道:“他体内魔气已遭遏制,那孩子当不至于成为魔子。听闻此子是舒门后嗣,来日若能平安娩出,也算幸事一件。但谢筝生性狂悖偏执,如此乖张,必不得教育幼子。如若师弟要留腹中胎儿一命,彼时定要除去谢筝性命才是。”

  谢筝勉强地睁开了眼睛,意识迷离之际,他正听见这么一句。不由地,他心里一松,心道若是必死之局,能为月哥哥留下嫡亲血脉,那倒虽死无憾了。

  他心念至此,知道能不能为舒汲月保住这个孩子,让这孩子最终代替自己留在月哥哥身边,总归是要靠着那心软的魔尊殿下了。祝烟返将他捞起来挂在手臂上时,他不仅不挣扎,更操着已然沙哑的嗓音,虚声道:“叔叔对我的恩情,谢筝至死不忘。只求叔叔念在孩子无辜,他父亲又是……又是……为我保住这孩子,送至月哥哥身边。”

  祝烟返冷笑一声:“我虽没有下作到与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过不去,也不会蠢到把你的孩子送到舒汲月那里去。怎么,留着他在小摘面前碍眼?以后他两人重归于好,生个三五个孩子的,全管你肚子里这个叫长兄长姐?你想得也太好了些!”

  他容颜艳丽,神情冰冷,唇边始终有几分讥嘲之意。

  当年他也曾经,为褚清怀胎十月。却在即将临盆之日,不得不离开了自己心爱之人。他亲自把褚清送回不属于他的世界里,而自己却只能带着幼子,远遁山林,立誓他与那孩子,一辈子再也不出现在褚清面前,绝不叫褚清再动情念。

  正因他曾那么爱一个人,又不得不将那样一片深情割舍。当他知道褚清和肖拭萝有了爱欲纠葛时,才几乎疯魔。

  谢筝这时候,感到羊水几乎流干,那远不足月的胎儿已卡到了宫口。小腹坠坠,宫口之外撕裂般地疼,双腿不住痉挛着。他忍不住嘶声呻吟,两只手掌无处着落,难受地揪紧了自己衣带。体内羊水已流淌出来,他只怕这孩子生生憋到窒息就这样死了,忍着剧痛将自己嘴唇咬出了血丝,疼痛之外勉强分出点心力飞快地盘算怎么保住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一切再明白不过了——祝烟返自然会偏向他亲亲的侄儿。而自己不过是个借了谢摘的身份,骗得他一两日相助的陌路人。魔尊殿下为了自己的侄儿舒心,自不会管别人父子死活。听他的意思,摆明要让自己的孩子做个流落在外的野种,这要谢筝如何甘心?

  他思绪纷乱之间,祝烟返似乎也心念一动,指尖一动,画了一个传送阵,把他带到一处陌生的竹林之中。簌簌竹风之间,祝烟返手臂一松,把谢筝丢在了地上,居高临下望着他:“谢筝,你与这孩子是死是活,现就全看你自己了。”

  他手指竹林之外,道:“出了这竹林,便是一处神医隐居的山谷。你若能求得那神医救一救你这孩子,说不定你父子二人能得以保全。”他艳丽的唇兀兀地弯起:“我保证,若你们活了下来,我绝不再找你们的麻烦。”

  谢筝痛哼一声,苍白的手臂攀在竹林地面上,额角青筋错落绷起:“真、真的?”

  祝烟返足下一转,不再答他,径自走在竹林小径里,飘然离开。

  现下最折磨谢筝的正是怀胎的痛苦。他曾经受过许多折磨,都以为那是痛的极致,却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一种痛,直搅得他全身抽搐,恨不能将孩子生生剜出来,再不做人以免受这样的苦痛。他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可才撑起膝盖,肚子里的坠痛和胎儿挤压着肠壁膀胱,仿佛就要滑出来的窘迫感又让他再度伏倒。最终,谢筝便挽着地上的乱石,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动……

  只爬出十尺距离,他已忍不住流出泪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好辛苦、太辛苦,有一下儿怀疑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折磨?舒汲月又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多痛、多委屈?

  谢筝一面往前爬去,一面止不住小声地哭泣,泪珠啪啪坠落在他手背之上。他腿间已有血污顺着大腿流出来,将地面打得洇湿,爬过的地方,全留下一线刺目的红痕。谢筝渐渐什么都不想,向着祝烟返指过的方向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筝痛得几乎已麻木之时,终于爬出了这片茫茫无际的竹林。竹林外的天光郎朗照在头顶,他眯了眯眼,睁开眼仔细看时,几乎当场昏过去。

  这里竟然就是水无争隐居的山谷!虽然在这里只盘桓短短片刻,但谢筝一眼就把这里认了出来。那么祝烟返说的神医还能是谁,当然就是水无争。难怪他饱含嘲讽地说“若你们活了下来……”因为水无争绝不会救他!可笑他竟把这魔尊当做一只好骗的小白兔——祝烟返才当真狠心,玩弄着要他满怀希望、受尽苦楚,最后却把他送到仇人的面前。祝烟返与他那兄长凤招,根本是一样的恶劣……

  不不不,他千辛万苦吃尽苦头,才从竹林之中爬出来。他不能就这样认了……谢筝又恨又痛,竟不知不觉笑了起来。他哆嗦着用沾满尘土的脏手擦掉眼下的泪,死死咬紧牙关,往水无争的住处继续拖着身体前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无争不过就是一个侥幸投了好胎的废物,谢筝从来看他不起,就算在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他也一定可以……把那蠢货好好拿捏住。

  水无争正在和凌却谈天。在深谷之中幽居许久,凌却病情渐渐稳定,发作得不似从前频繁。两个人就像少时般,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互相不觉打扰,心内时时安宁。

  他们之间的安静被一阵隐约的敲门声打破。水无争放下药草,稍稍犹疑,对凌却道:“我去看看。”

  凌却点一点头,水无争将膝上的药草篮子放在桌上,抖抖下裳上的碎草,走出来开门。木门稍稍打开,水无争却没看见人,正感奇异,脚腕被一只手牢牢握住了。水无争猛一低头,谢筝半身血污地趴在地上,双眼含泪。

  他一张嘴,哭得几乎噎住:“无争,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凌却的孩子!”

  水无争被这话撞得双膝一软,差点儿站不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筝,又忍不住回头看凌却。凌却似乎也察觉了门口的异常,放下书卷要过来。

  水无争来不及思索,从身后一把带上了门。他脸色发白,双唇抿起,半晌才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

  谢筝泣道:“蛊王以凌却的身体与我……我察觉有孕,想到自己对凌公子亏欠良多,便偷偷将这孩子留住。如今仇家上门,我受了伤,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保住凌家的骨肉……”

  水无争想到蛊王从前所说,平素温和的声音竟变得凌厉起来:“蛊王的孩子怎么会是凌家的骨肉?你生下来的不过是新的幼蛊,这岂不是你们当初说过的话!”

  谢筝飞快摇头:“那是他骗你的……”他用尽全身力气,稍稍挺起上身,将隆起的肚腹让水无争看,“这当真是凌公子的骨肉,蛊王只是……暂时占据他的神识……呜……”他痛得再度弓起身,却不肯放开水无争,“求你,这真是他的孩子……”

  水无争如被重重锤了一记,全然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他果真弯下腰来,谢筝抬眼一瞧,夏天猛烈的日头下,水无争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他以颤抖的手指从腰间药囊里取出一枚护心丹,送到谢筝唇边。谢筝忍着笑意,将这颗丹药衔过来吃了。

  谢筝呛咳两声,佯作郑重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水无争神情麻木,不欲作答。他对谢筝岂有不恨之理?尤其他亦已失去了一个凌却的孩子,他曾以为那会是一只幼蛊,可是……谢筝亲口承认了,他失去的,确乎是与凌却血脉相连的孩子。

  水无争知道谢筝心系舒汲月,心中明白,谢筝口中求他救凌却的孩子,其实对幼子并不一定有多少怜爱,谢筝不过是抓着他的软肋,知道他必定不会对凌却的血脉袖手旁观,所以只央求他救孩子,却对自己的安危闭口不提。可惜他和谢摘短短会面,没有得知谢摘见到月筝二人成亲的事。在他想来,舒汲月已和谢摘互许终身,这孩子自然不会与舒汲月有什么瓜葛。

  他检视谢筝的身体,几乎两手发抖,真想丢下这个人,让他这样死了才好。可他却偏偏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救这个……将凌却害得吃尽苦头的人。他总要尽力,让凌却可以真正地决定,与谢筝的仇报不报,这孩子又何去何从……水无争几度甚至缩了手回来,但他终是熬不过内心的煎熬,先为谢筝止住了下体的血。

  接下来却不能在这里草草医治。水无争坐在门口,内心酸楚透顶,疲惫至极。这时他身后门拉了开来,凌却走出来,还没看清门外情景,已下意识将手安抚地按在水无争肩头。

  谢筝心里的冷笑一下子就兜住了。他震惊地看着凌却,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蛊王竟会在水无争的地方?然而与凌却对视,发觉凌却一手搭在水无争肩上,对水无争仍如最初那样下意识地回护。谢筝马上明白过来,这怕是恢复了的凌却。

  凌却一看见他,皱起了眉头。

  谢筝故作惊骇,一把扯着水无争的衣服:“蛊……”

  水无争倒是信了几分谢筝腹中是凌却骨肉,他对谢筝再无一字,转头对凌却道:“凌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却眼神一扫,已认出这是他曾真心爱恋之人。

  不过世间情事,就是这样奇妙。有如谢筝对舒汲月那样,两人已经几度变幻,他却依旧死死认准这一人的,也有如凌却对谢筝一般,既然隔世,就半点情爱缱绻也存不住的。

  现在的凌却,连衣角都不愿意让谢筝挨上一切。

  水无争始终注视着凌却的眼神,看见他眼中杀意渐起,不由心中一跳。

  似他这般痴情之人,视别人也如自己一般。心中总是惴惴,凌却被谢筝那样残害,会不会还有万中其一的可能,没能完全放下谢筝。他会不会体谅谢筝当初身不由己,那么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又该怎么算?

  当他真正看见凌却的眼神时,心里骤然一宽。

  水无争意识到,凌却对谢筝再也没有半分情意,只欲将自己过去遭受的,在谢筝身上讨回公道来。

  “他怎么在这里?”凌却问。

  水无争便向凌却解释了,也将谢筝所说,那孩子的来由告与凌却。

  凌却眉梢一抬,轻声问道:“是么?”也不知是问哪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筝隐约发觉这和过去那个好骗温柔的凌公子万万不同,内心顿时警醒,护着小腹,却不说话,把视线稍稍一偏,一个字也没说,那动作里却含着千百缕的委屈。

  凌却便稍稍躬身,一臂护着他的颈子,另一臂抱起他的膝弯,将他稳稳托在怀中,对水无争道:“既是有孕之人,我送他去对面屋子里歇下。”

  说罢不待水无争回应,便拥着谢筝往那屋中去了。

  谢筝错愕之间,被凌却抱在怀里,染了尘污的黑发,就靠在他洁白的襟口,把那里沾上土痕。他不由抬头去看凌却,这个素来温情款款的名门公子,刻下着实让他看不透。但……他是舒汲月之外,谢筝鲜少不揣一丝敌意的人。这世上除了舒汲月之外,似乎只有凌却对他的好,是不掺一丝杂质的。

  水无争呆呆目送他们亲密地挨在一起,走入了房间,凌却还把房门掩上了。刚刚才稳住的心,立刻又剧烈地乱跳起来。难道、难道……

  还不等他思索出难道个什么,那边木屋中,竟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调子扭曲得不似人声。水无争听得全身发麻,正要赶过去,凌却已经施施然走了出来。

  水无争只走出几步,下意识停在原地,看着凌却离了谢筝所在的屋舍,脚步轻快,却又是一步步稳稳地向自己走过来。

  他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浑然不觉地向那白衣的青年身影伸出手去,而来人丝毫不以为怪,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水无争晃晃悠悠的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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