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争执
这次联谊会是近两年湖阳区举行规模最大一次联谊，光参与未婚男军官就有一百多人，纺织厂也有七十多名女职工参与，制衣厂人数相对少点，但也有三十六人，比年初和五金厂联谊那次多了近一倍。
另外，相比年初和五金厂职工联谊，这次联谊成功率也更高一些。联谊会后第一个周日结束后，有一半女职工处上了对象。
对工会领导而言，这个结果并不算出乎意料，这年代能当兵家庭成分肯定没问题，思想觉悟更不用说，这是部队严抓，更何况参加这次相亲少说也是个班长。
而且当兵每天都要训练，身体看着比普通人更健壮，也更有精神气。毕竟是要过一辈子人，谁不想寻摸个模样俊。
而在这些处上对象女职工中，最引人瞩目就是方亚兰——她对象是营长！
虽然这次参加相亲军人中军官不少，但大多也就是个排长，级别高点也就是副连连长，副营级别以上都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虽然都说当兵不好找对象，但那指是义务兵，能提干只要眼光别太高，找对象不要太容易。而且部队晋升是一级一级来，二十七八能升副营就算顶有出息，但这时候人结婚都早，到副营级别人大多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自然不用来相亲。
可以说，方亚兰对象是这次参加联谊会军官中级别最高！
最近方亚兰本就处在舆论中心，等她跟营长处对象消息一传出来，大家更是讨论得热火朝天，有羡慕方亚兰运气好，也有说酸话表示方亚兰对象眼神不太好，更有挑事想要看好戏。
回到工位刚坐下，林静就听王晓丽压低声音问：“你听说了吗？”
“什么？”林静疑惑问。
王晓丽伸手往后面三组指了指，说：“方亚兰她对象是营长，这事你知道不？”
早上方亚兰一到车间就在那吃奶油蛋糕，这年头蛋糕可以好东西，基本做好一摆出来就很快售光了，更别提里面还加了奶油，没点门路可买不到。方亚兰突然吃上奶油蛋糕，可不就引起了其他人好奇，就打听了起来，也有想让她帮着买点意思。
自从上次被林静拆穿谎言，这段时间方亚兰日子可不好过，同事问起来，她也没有隐瞒，三言两语就把情况给说了。
原来啊，这蛋糕是她对象托人买。
方亚兰也是参加了联谊会人，而且她先前还算计林静错过了联谊会，这会听她主动说起对象，大家就打起精神了啊，继续追问起来。
这一问可不得了，方亚兰竟然谈了个营长！
营长啊，级别跟他们厂长差不多，而且对方还没到三十岁，转业前级别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方亚兰这是要发达了啊！
不到一个上午，方亚兰谈了个营长这事就传遍了制衣厂。虽然早上林静来得晚，但大家同在二车间，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林静嗯了声，问：“然后呢？”
她表情这么平静，王晓丽还以为她没转过弯来，忍不住说：“你傻啊！那可是营长！我之前还奇怪呢，联谊会这么多人参加，方亚兰为什么偏偏针对你。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次联谊会有营长参加，怕你抢了她风头，才故意打湿你衣服，让你错过联谊会！”
王晓丽说着上下打量林静一番，还别说，林静这人虽然木了点，但模样长得是真不错，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又大又黑亮，皮肤白皙又光滑，她个女人看着都心动，也难怪方亚兰有危机感。
越看王晓丽越忍不住同情林静，语带怜悯说：“你要是能参加联谊会，还有她方亚兰什么事啊！”
王晓丽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林静打抱不平，实际上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一旦她应对不当，这话哪怕不是她说，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她在意难平，惦记着方亚兰对象！
这年头跟有对象男人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林静心里没想法，一旦谣言传开，被扣上生活作风有问题帽子，严重了是要下放改造！
林静表情严肃起来：“我觉得你说不对。”
“什么？”王晓丽愣住。
“结婚找是要相处一辈子人，选择标准不仅局限在相貌好坏，家庭情况上，更和性格有很大关系，跟这个人合适，不代表换成条件差不多，甚至更好就会更合适。”林静唇角翘起，像是开玩笑说，“还是说，对王姐你而言，只要有个条件更好人出现，你就能毫不犹豫放弃现在丈夫？”
王晓丽刚找林静说话时两边工位人都还没来，而且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没什么人听到她们对话。但正值下午上工高峰期，两人说着说着车间里人就多了，林静也想一次解决这件事，省得后面还有人到她面前蹿火，说话时就放开了嗓子。
虽然大多数人没听完全程，但林静话里透露出信息，再结合今天发生事，足够让大家明白前因后果，忍不住哄笑出声，还有部分人目光闪烁地朝方亚兰看去。
王晓丽因为大家哄笑脸色僵住，说：“我是已经结婚人，跟你们怎么能一样？”
“所以说，在王姐心里未婚青年都见一个爱一个，对象随便换是吧？”林静一脸无奈地说，“王姐你对我们未婚青年误会很大啊。”
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一时间大家看向王晓丽目光里充满指责意味。
虽然二车间老职工多，但这些人大多有未婚儿女，王晓丽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儿女还怎么找对象？
王晓丽不蠢，也很快明白了林静意思，心里恨得牙痒痒，觉得林静是狗咬吕洞宾，面上却扯出笑容说：“静静你误会了，我可没这意思。”说着睨向方亚兰，意味深长地说，“我这是为你感到可惜呢！”
王晓丽这招祸水东引可把方亚兰气得够呛，虽然她早上当着大家面说出赵弘毅级别也有炫耀，想让林静后悔意思，但她暂时还不想跟林静起正面冲突。因此她虽然在心里直骂王晓丽搅屎棍，面上却不动声色，假装自己没听懂王晓丽意思。
林静也觉得王晓丽搅屎棍，谁遇到事都要去掺和一脚，别人掺和吧是帮着安慰人，她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一套组合拳打过去，芝麻绿豆大事都能被她搅和得吵架收场，时间长了，王晓丽在厂里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大概王晓丽自己也有感觉，虽然改不了爱挑事臭毛病，但这一年比以往还是收敛不少。再加上林静不爱惹事，又顾忌着两人工位正对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向来能忍则忍，所以这一年来两人处得还行，反正没起过冲突。
或许正因为如此，王晓丽才会觉得林静软弱可欺没主见，在林静面前挑拨离间时丝毫不掩饰自己恶意。
但实际上能忍则忍并不意味着林静真懦弱，只是因为没被踩到底线。但现在，林静不愿意忍耐下去，直接说：“应该是我为你感到可惜才对，向同志弟弟比他高比他学历高比他工作好，更重要是他们也没差两岁……”说到这里林静上下打量王晓丽一番，用同样怜悯语气说，“可惜啊，你已经结婚了。”
嫂子和小叔子关系向来敏感，林静这话可比王晓丽说严重多了。但王晓丽本来就人缘差，刚才话又得罪了不少人，因此没人觉得林静说话过分，纷纷哄笑起来。
王晓丽却气得够呛，冷笑一声说：“我好心好意才跟你说这些话，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在我面前挑拨离间。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真不知道谁教你。”
这是王晓丽惯招，每回被她拱起火人回过神来，她都要倒打一耙说别人不识好人心，把自己说成个热心人。要是碰上脸皮薄，她还要人身攻击对方一番，把人说得流眼泪。
林静没有流眼泪，她只是笑着说：“这就要感谢王姐教导有方了。”
“噗——”
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接连喷笑出声，还有人打趣说：“是啊，坐小王你对面，再木讷人也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啊！”
“小王你也好意思说别个，要论牙尖嘴利，你称第二，咱制衣厂谁敢认第一？”
听着大家议论，王晓丽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顾忌着厂里严禁斗殴规定，她恨不得扑上去跟林静撕打起来。但现在，她只能克制着情绪，指着林静说：“你、你……”
“哟，大家说啥呢都围这？”突然出现工会干事王爱芳打断了王晓丽话，见她指着林静表情不善，王爱芳问，“怎么了？吵架啦？”
工会虽然不管纪律，但对车间人来说也是领导，王晓丽不想事情闹大，只能把到嘴边话咽回去，挤出生硬笑容说：“王干事您误会了，我跟小林说话呢，没吵架。”边说边给林静使眼色。
林静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点头说：“嗯，没吵架。”
“没吵架就好，大家都是同事，和和气气多好啊。”王爱芳走到林静身边，笑盈盈地问，“小林同志，你现在有空不？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工会虽然是为职工谋福利，但林静一个学徒工，又不爱冒尖，除了上次联谊会还真没跟王爱芳打过什么交道，迟疑地看向刚到工位坐下陈秀兰。
陈秀兰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看王爱芳脸上带笑，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便点头说：“你去吧。”
领导都批准了，林静自然不会不答应，起身跟着王爱芳离开车间。
等林静她们一走，陈秀兰看向王晓丽时脸色就不太好了，虽然她才刚来车间还不清楚情况，但王晓丽刚进制衣厂就被分到了二组，她还能不了解王晓丽尿性吗？
这就是个搅屎棍，从来见不得人好，要不是她每回惹事都会有人来找陈秀兰，让她约束着点，她也不会为了盯紧王晓丽，让她上班时间消停点把她工位挪到自己身边。
更别提跟王晓丽起争执还是一向都很乖林静，陈秀兰不用想都知道事情是谁挑起来，斜了眼还盯着林静背影王晓丽说：“看什么看，开工了不知道？”
王晓丽被骂后心里更恼火了，她知道陈秀兰偏心，但她问都不问一句就来骂自己也太过分了！但柿子捡软捏，王晓丽不敢得罪陈秀兰，只好恨恨地收回目光，心想以后走着瞧！
同样恼火还有方亚兰，虽然林静说那些话是为了和赵弘毅撇清关系，针对也是王晓丽。但联想起她之前所作所为，林静话嘲讽意味十足，而其他人时不时扫过来意味深长目光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他们不是道，原著中方亚兰虽然参加了这场联谊会，但赵弘毅眼里只有林静，从头到尾都没把她看在眼里。
所以，林静说是错，而王晓丽挑拨离间是对！
但知道原著剧情方亚兰不会告诉他们真相，她只是抿起嘴唇，在心里再一次告诉自己——
终有一天，她会把林静踩在脚下，让这些曾经看不起她人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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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工会领导而言，这个结果并不算出乎意料，这年代能当兵家庭成分肯定没问题，思想觉悟更不用说，这是部队严抓，更何况参加这次相亲少说也是个班长。
而且当兵每天都要训练，身体看着比普通人更健壮，也更有精神气。毕竟是要过一辈子人，谁不想寻摸个模样俊。
而在这些处上对象女职工中，最引人瞩目就是方亚兰——她对象是营长！
虽然这次参加相亲军人中军官不少，但大多也就是个排长，级别高点也就是副连连长，副营级别以上都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虽然都说当兵不好找对象，但那指是义务兵，能提干只要眼光别太高，找对象不要太容易。而且部队晋升是一级一级来，二十七八能升副营就算顶有出息，但这时候人结婚都早，到副营级别人大多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自然不用来相亲。
可以说，方亚兰对象是这次参加联谊会军官中级别最高！
最近方亚兰本就处在舆论中心，等她跟营长处对象消息一传出来，大家更是讨论得热火朝天，有羡慕方亚兰运气好，也有说酸话表示方亚兰对象眼神不太好，更有挑事想要看好戏。
回到工位刚坐下，林静就听王晓丽压低声音问：“你听说了吗？”
“什么？”林静疑惑问。
王晓丽伸手往后面三组指了指，说：“方亚兰她对象是营长，这事你知道不？”
早上方亚兰一到车间就在那吃奶油蛋糕，这年头蛋糕可以好东西，基本做好一摆出来就很快售光了，更别提里面还加了奶油，没点门路可买不到。方亚兰突然吃上奶油蛋糕，可不就引起了其他人好奇，就打听了起来，也有想让她帮着买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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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亚兰也是参加了联谊会人，而且她先前还算计林静错过了联谊会，这会听她主动说起对象，大家就打起精神了啊，继续追问起来。
这一问可不得了，方亚兰竟然谈了个营长！
营长啊，级别跟他们厂长差不多，而且对方还没到三十岁，转业前级别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方亚兰这是要发达了啊！
不到一个上午，方亚兰谈了个营长这事就传遍了制衣厂。虽然早上林静来得晚，但大家同在二车间，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林静嗯了声，问：“然后呢？”
她表情这么平静，王晓丽还以为她没转过弯来，忍不住说：“你傻啊！那可是营长！我之前还奇怪呢，联谊会这么多人参加，方亚兰为什么偏偏针对你。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次联谊会有营长参加，怕你抢了她风头，才故意打湿你衣服，让你错过联谊会！”
王晓丽说着上下打量林静一番，还别说，林静这人虽然木了点，但模样长得是真不错，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又大又黑亮，皮肤白皙又光滑，她个女人看着都心动，也难怪方亚兰有危机感。
越看王晓丽越忍不住同情林静，语带怜悯说：“你要是能参加联谊会，还有她方亚兰什么事啊！”
王晓丽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林静打抱不平，实际上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一旦她应对不当，这话哪怕不是她说，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她在意难平，惦记着方亚兰对象！
这年头跟有对象男人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林静心里没想法，一旦谣言传开，被扣上生活作风有问题帽子，严重了是要下放改造！
林静表情严肃起来：“我觉得你说不对。”
“什么？”王晓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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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丽因为大家哄笑脸色僵住，说：“我是已经结婚人，跟你们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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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一时间大家看向王晓丽目光里充满指责意味。
虽然二车间老职工多，但这些人大多有未婚儿女，王晓丽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儿女还怎么找对象？
王晓丽不蠢，也很快明白了林静意思，心里恨得牙痒痒，觉得林静是狗咬吕洞宾，面上却扯出笑容说：“静静你误会了，我可没这意思。”说着睨向方亚兰，意味深长地说，“我这是为你感到可惜呢！”
王晓丽这招祸水东引可把方亚兰气得够呛，虽然她早上当着大家面说出赵弘毅级别也有炫耀，想让林静后悔意思，但她暂时还不想跟林静起正面冲突。因此她虽然在心里直骂王晓丽搅屎棍，面上却不动声色，假装自己没听懂王晓丽意思。
林静也觉得王晓丽搅屎棍，谁遇到事都要去掺和一脚，别人掺和吧是帮着安慰人，她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一套组合拳打过去，芝麻绿豆大事都能被她搅和得吵架收场，时间长了，王晓丽在厂里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大概王晓丽自己也有感觉，虽然改不了爱挑事臭毛病，但这一年比以往还是收敛不少。再加上林静不爱惹事，又顾忌着两人工位正对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向来能忍则忍，所以这一年来两人处得还行，反正没起过冲突。
或许正因为如此，王晓丽才会觉得林静软弱可欺没主见，在林静面前挑拨离间时丝毫不掩饰自己恶意。
但实际上能忍则忍并不意味着林静真懦弱，只是因为没被踩到底线。但现在，林静不愿意忍耐下去，直接说：“应该是我为你感到可惜才对，向同志弟弟比他高比他学历高比他工作好，更重要是他们也没差两岁……”说到这里林静上下打量王晓丽一番，用同样怜悯语气说，“可惜啊，你已经结婚了。”
嫂子和小叔子关系向来敏感，林静这话可比王晓丽说严重多了。但王晓丽本来就人缘差，刚才话又得罪了不少人，因此没人觉得林静说话过分，纷纷哄笑起来。
王晓丽却气得够呛，冷笑一声说：“我好心好意才跟你说这些话，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在我面前挑拨离间。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真不知道谁教你。”
这是王晓丽惯招，每回被她拱起火人回过神来，她都要倒打一耙说别人不识好人心，把自己说成个热心人。要是碰上脸皮薄，她还要人身攻击对方一番，把人说得流眼泪。
林静没有流眼泪，她只是笑着说：“这就要感谢王姐教导有方了。”
“噗——”
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接连喷笑出声，还有人打趣说：“是啊，坐小王你对面，再木讷人也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啊！”
“小王你也好意思说别个，要论牙尖嘴利，你称第二，咱制衣厂谁敢认第一？”
听着大家议论，王晓丽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顾忌着厂里严禁斗殴规定，她恨不得扑上去跟林静撕打起来。但现在，她只能克制着情绪，指着林静说：“你、你……”
“哟，大家说啥呢都围这？”突然出现工会干事王爱芳打断了王晓丽话，见她指着林静表情不善，王爱芳问，“怎么了？吵架啦？”
工会虽然不管纪律，但对车间人来说也是领导，王晓丽不想事情闹大，只能把到嘴边话咽回去，挤出生硬笑容说：“王干事您误会了，我跟小林说话呢，没吵架。”边说边给林静使眼色。
林静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点头说：“嗯，没吵架。”
“没吵架就好，大家都是同事，和和气气多好啊。”王爱芳走到林静身边，笑盈盈地问，“小林同志，你现在有空不？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工会虽然是为职工谋福利，但林静一个学徒工，又不爱冒尖，除了上次联谊会还真没跟王爱芳打过什么交道，迟疑地看向刚到工位坐下陈秀兰。
陈秀兰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看王爱芳脸上带笑，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便点头说：“你去吧。”
领导都批准了，林静自然不会不答应，起身跟着王爱芳离开车间。
等林静她们一走，陈秀兰看向王晓丽时脸色就不太好了，虽然她才刚来车间还不清楚情况，但王晓丽刚进制衣厂就被分到了二组，她还能不了解王晓丽尿性吗？
这就是个搅屎棍，从来见不得人好，要不是她每回惹事都会有人来找陈秀兰，让她约束着点，她也不会为了盯紧王晓丽，让她上班时间消停点把她工位挪到自己身边。
更别提跟王晓丽起争执还是一向都很乖林静，陈秀兰不用想都知道事情是谁挑起来，斜了眼还盯着林静背影王晓丽说：“看什么看，开工了不知道？”
王晓丽被骂后心里更恼火了，她知道陈秀兰偏心，但她问都不问一句就来骂自己也太过分了！但柿子捡软捏，王晓丽不敢得罪陈秀兰，只好恨恨地收回目光，心想以后走着瞧！
同样恼火还有方亚兰，虽然林静说那些话是为了和赵弘毅撇清关系，针对也是王晓丽。但联想起她之前所作所为，林静话嘲讽意味十足，而其他人时不时扫过来意味深长目光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他们不是道，原著中方亚兰虽然参加了这场联谊会，但赵弘毅眼里只有林静，从头到尾都没把她看在眼里。
所以，林静说是错，而王晓丽挑拨离间是对！
但知道原著剧情方亚兰不会告诉他们真相，她只是抿起嘴唇，在心里再一次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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