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争风吃醋摔玉镯_米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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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争风吃醋摔玉镯

  王大娘拉了拉王慕翎:“翎宝,你看这些孩子多可爱,你现在条件好,也没什么事,不如生一个”

  墨砚在边上,眼睛没看过来,耳朵却刷的竖起来了。无弹窗WWW

  王慕翎看了她娘一眼,头疼:“还早着呢,我自有安排。”

  古人十五六岁生孩子的,极多。但这个年纪生孩子,其实太早了,极易难产或有死胎,王慕翎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最佳生育年龄应该是24岁左右,但显然王家各人都不会答应,她就算勉强20岁生吧,只怕也有诸多催促。

  王慕翎一转头,就看见墨砚垂了头,像一只搭拉着脑袋的小狗,不由得把他拉在一边,跟他咬耳朵:“好墨砚,现在还没到时候,过几年我一定帮你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宝宝。”

  墨砚这才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笑看着她。

  他得了这个承诺,便用心去看邻居家的小孩,蹭过去抱一抱,拿块糖哄一哄,像是要学些经验似的,王慕翎看得好笑,在旁人的眼中,不就是个大孩子逗个小孩子么

  在家呆过了正月,王慕翎心里边挂念蓝裴衣到了极致。就想看他眯着那对妩媚的眼睛笑。

  她瞅着外边雪停了,就催着回京。

  这次她四爹只说墨砚已经能管账了,还是乡下过得舒心,再不肯随她一起去。

  便只有三爹李铁匠随着墨砚和慕翎一起上京。

  挥别了家人和乡亲,这次王慕翎一行人不像回时带了大包年货,轻装上阵,只带些干粮衣物。

  天气仍是阴冷刺骨,虽然停了雪,但沿途的树叶上都挂了冰,人穿过去碰到树枝,非得掉一身冰渣不可。王慕翎裹了好几层,最外边披了块防水油布,整个人蜷缩在驴背上。等到路上小歇一会儿,才把油布上的冰给抖落。吃起干粮来又干又硬,冰风还往嘴里灌。

  王慕翎泪流满面,再过年,一定得把蓝裴衣也带回来,呆到春暖花开才回去。

  地上有些冰,路就打滑,这一程足走了二十天才到京城。

  一回了家,厨师,车夫,和打杂小厮都已经来上工了,王慕翎先叫烧了水泡个热水澡,吃了热汤热饭。

  这才把三人叫到面前来,给了新年的开门红包。家里没请多少人,虽然事不多,但每人都要兼着做点别的事。王慕翎就索性大方点,每人多给了一两银子,把这三人都笑得眯起了眼睛。

  王慕翎和墨砚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家里一个多月没住人,整个屋子都冷清清的,四处点起了炭炉子,烧得通透,过了一夜,这才暖了起来。

  第二天王慕翎换上了一件水红色缠枝莲花图案的棉袄,下身是件撒金八宝裙。头发上半部也盘了起来,插一只百灵衔翠簪,下半部的头发就披散在肩头。

  临出门再披了件滚着水貂毛的皮裘。

  这便出门去,虽然拜年已经太晚,总归是新年第一次拜访。她备了些礼物,去了孔水笙和阮季云家,然后又去了素娘家里。各处聊了一阵,孔水笙家还留了午饭,磨磨蹭蹭就到了晚上。

  最后一站才是秦琉馆,她存心给蓝裴衣一个惊喜,便先把别人都见了,最后再去同他厮磨一晚上。悄悄的摸了进去。秦琉馆已经来了些客人,老鸨看到她,知道是馆主的相好,全部围住她要新年红包。让她偷偷潜入的计划失败,只好掏了银子,将馆里的老鸨管事都打赏一遍。

  蓝裴衣在四楼听到下边有些闹声,便挑起窗帘一看,见到王慕翎,一愣,说不清道不明,心里舒了口气。眯眼微微笑起来。

  眼见楼下老鸨和管事都领了赏,楼里边几个当红的小倌也靠近了王慕翎,直抛了几个媚眼。

  蓝裴衣就有些不悦,还没明白过来,嘴已经自动发出了声音:“翎翎,上来。”

  王慕翎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心里边的躁动一下就像被暖暖的春风拂过,安静了下来。

  她听话的跑上楼去,直接扑到蓝裴衣怀里,抱住。蓝裴衣心里一软,低下头去,吻碎碎的落在王慕翎的眼角眉梢。

  王慕翎嘻嘻一笑,拉着他的手细细看他美得不辨雌雄的脸:“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蓝裴衣揉捏住她的耳珠,但笑不语。

  王慕翎很能一人唱戏,抱住他的腰,痴缠起来。

  “我再也不要离开你这么久,下次一定要跟我一起走,我把你放到荷包里,系在腰上。”

  蓝裴衣轻笑出声,王慕翎的甜言蜜语倒是越来越高明了。

  王慕翎看他笑,直接一用力,把他推倒在榻上,去解他的腰带:“我得好好检查,我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鬼混。”

  蓝裴衣按住她的手:“乖乖的,今晚我还要会客,明天我去找你。”

  王慕翎一听,心里失望,嘴就撅起来了:“什么客人比我还重要”一面说着,一面蛇一样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不放开。

  蓝裴衣伸长了手,从一边的柜子上拉开抽屉,勾着指头夹出来一个扁扁的小匣子。

  “送你的。”神情一贯的自如,一点也没有送情人礼物时,担心情人是否喜欢的忐忑表现。

  王慕翎很是不满,但手上还是极快的接过,打开匣子一看,是一只宽扁的贵妃翡翠镯,通体碧翠欲滴,光泽流转。她套在手上,碧翠的颜色衬着白细的手腕倒是格外漂亮。

  像孔水笙和阮季云,闺阁中满是珠宝匣,出门头上耳上脖子手腕腰上全都是珠环翠绕。王慕翎终究是半路出家的暴发户,根本没有累积到贵族女子那样多的珠宝,也没有想起这回事,一向身上冷冷清清,只有孔水笙给她的几支钗和珠花可以装饰一下,这时得了个镯子,喜不自禁,举着手腕左看右看,笑嘻嘻的:“好不好看”

  蓝裴衣被她压在身下,伸手去玩她垂下来的发丝,慢慢应了一声:“好看。”

  王慕翎得了镯子,心里高兴,便就不再为难他,只是揪着他的头发深深缠吻一回,这才起身:“那明天记得送来给我宠幸,我先走了。”

  蓝裴衣坐起,好笑的看着好,一边整理衣襟和头发:“遵命路上小心。”

  王慕翎正待往外走,门外就有个小厮敲门:“馆主,蒲台夫人来了。”

  王慕翎的脸一沉,回脸瞪着蓝裴衣。

  蓝裴衣皱了皱眉,蒲台宗敏来得比约定的时间要早。王慕翎的不悦他瞧在眼里,不由得过去摸摸她的头:“别孩子气,只是生意上的事。”

  王慕翎还没在消气,蒲台宗敏已经推门进来了,一面笑,一面娇声道:“裴衣”

  话未落音就看到了王慕翎。蒲台宗敏已有三十岁,平日里保养得当,一点也看不出,这会把脸一沉,眼里的凌厉倒是显出几分年纪来。

  她一双滴溜溜的杏眼上下打量了王慕翎一翻,就看到她露出衣袖的半截镯子。

  当下转了脸,娇笑一声:“哟,裴衣,你送礼,也兴送一样的啊”

  说罢抬起手腕,手上一个模一样的贵妃镯就露了出来。

  蓝裴衣一愣:“你――”

  王慕翎心里火起,也不让蓝裴衣把话说出来,就冲上前去。这气势让蒲台宗敏也暗地里提防她动粗,这个女人那泼劲,她可是见识过一回。那想到王慕翎到了她跟前,却软声说道:“好姐姐,让我看看,是不是真一样。”

  蒲台宗敏微微一笑,抬起手腕让她看。

  王慕翎神情有些痛苦,咬着下唇,眼里水光闪动:“真的。。。。。真的一样。。。。。。”

  这悲音让蒲台宗敏有些得意,就连王慕翎从她手上把镯子捋了下来,她也没有反对,只轻声慢气的道:“这原是一块玉壁琢成的一对镯子,当然是一样的。”

  王慕翎抬眼看她:“蒲台姐姐家的生意,尊国第一,想必知道物以稀为贵。”

  蒲台宗敏很疑惑她为何说起这个,但还是顺口应道:“不错。”

  王慕翎又笑起来:“那么,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当然不如独一无二来得珍贵,对么”

  蒲台宗敏觉得不对,没有回话,刚想伸手接过镯子,王慕翎一扬手,就将蒲台宗敏的镯子甩到墙上,撞了个粉碎,细细沙沙的落在白毛地毯上。

  蓝裴衣一愕,突然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笑了会更激怒蒲台宗敏,便强行忍住,嘴角不由抽动。

  蒲台宗敏的脸如寒冰,并不发作,只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王慕翎。

  王慕翎心里也有点害怕,但仍是死鸭子嘴硬:“这样多好我手上的镯子更值钱了,蒲台姐姐也不必同我这种升斗小民戴一样的镯子。”说罢像个斗胜的公鸡一样,推门而去。

  蒲台宗敏冷笑起来,朝她的背影点点头:“说的是。”

  蓝裴衣看向蒲台宗敏,温声道:“蒲台夫人别和她计较,还是个孩子性格。”

  蒲台宗敏摇摇头:“裴衣多心了,我自不会同她计较,我这里有雍州城的地图,我看新馆可以开在城西。。。。。。”

  蓝裴衣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掠过一丝担忧。

  王慕翎撒了气,还占了上风,一出秦琉馆就不再想这事。

  本来也想呆在秦琉馆看着两人,但蓝裴衣中了媚药也没选蒲台宗敏,那应该也不会管不住下身了,还是该相信蓝裴衣只谈生意的解释。男人嘛,也不能拘得太紧了。她潜意识里还有些怕蒲台宗敏那毒蛇一样的眼睛,当然她是不肯承认的。

  只心里掂记着,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拷问蓝裴衣,蒲台宗敏怎会有只一样的手镯。。。。。。嗯,要大刑伺候她心里想着,脸上就露出莫名的笑容,把对面走过的人都引得往她脸上看。

  回了家也无事,同三爹和墨砚吃过晚饭,叫小厮去请了个说书的先生来家里说了一回书。就同墨砚玩闹一阵,这才歇下。

  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口渴,看旁边的墨砚睡得正熟,便半坐起身摸了摸桌上的水壶,冰冷冰冷的,实在喝不下去。

  只好一边怕冷,一边从被子里钻出来,粗粗的穿了衣服,往厨房去,从小炭炉上挂着的水壶里倒了杯水来兑温了,喝了两口。

  院子里月光很亮,照进厨房门来,王慕翎喝着水,一低头,突然有些疑惑,月光照出自己的影子,怎么是重叠的呢就好像――身后还站了个人――她一惊,没来得及反应,身后那个影子就扬起手,切在了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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