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秋路隐番外之一_米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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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秋路隐番外之一

  秋路隐低垂着眉眼,细细的看着帐薄,指尖缓缓的从一行行帐目上滑过。(w-w--o-m)突然看到一笔一千万两银子的支出,指尖便顿了顿,边上站着的账房李先生便道:“这是赔了洛王的一对八宝镶彩瓶。”秋路隐淡淡的嗯了一声,往下看,紧接着下面一笔,又是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大额支出。

  李先生又道:“这是赔了洛王的一架微雕墨洗。”

  秋路隐眼一扫,紧跟着下边十来笔,都是几千万两几千万两的大额支出。

  李先生抹了把汗:“您出去这段时日,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六少爷常上洛王府去玩。。。。。。”

  洛王的父亲是握有兵权,镇边的藩王。拥兵在外,自然不能让朝廷放心,便被迫将独女送到国都来当人质。

  朝廷将她高高的捧起,封为洛王侯。每年的奇珍异宝流水似的打赏下来。

  她母亲虽然还另外有个女儿,但她父亲心尖上的肉却只她一个,又见她因为自己的原因长期被押在国都做人质,便更愧疚心疼,但凡有了好东西,也是不远万里,让人快马加鞭送来。

  久而久之,洛王府上攒积的珍宝便成了山,随处可见。王家这几个捣蛋的去了,随便弄坏几样,便所赔不菲。

  李先生叹口气:“其实洛王再三不让赔,夫人偏要着人送了银子去。”

  秋路隐看他一眼:“夫人的话照做就好了。”

  李先生只得低下头去。这李先生原先家境贫寒,又是家中不受宠的糼子,若不是秋路隐提拔,只怕会被家中卖入小倌馆中去。他一直跟着秋路隐,如今又升了他做王家的总账房,对秋路隐,自是十二万分忠心。纵然秋路隐从不让他说闲话,他仍是忍不住腹诽:夫人从不知道四爷每日殚精竭虑赚银子,只管领着一家人往死里花银子。唉,那怕就是管管几个小的,让她们少往洛王府跑几趟,也是好的。

  秋路隐看完帐,揉了揉眉心,苏顾然施粮,颜喻林施药,再加上洛王府赔的这些巨款,这月帐上的盈余竟是花得光光的了。只有等下月再考虑在西丁郡的扩张,只是可惜了好时机。。。。。。

  他收了帐薄,起身嘱咐了李先生两句,令人提了灯笼,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院子门口,就见王慕翎身边的福生正侯在门前,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走快了两步。

  福生见他来了,忙道:“四爷,夫人等您好一阵了。”

  秋路隐点了点头,福生帮他推开门,他便走了进去。

  等走到里间卧房,就见王慕翎已经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秋路隐放轻了脚步走近,脱了外衫和靴子,也躺到了床上。虽然动作放得轻,但王慕翎本来就在等他,睡得极浅,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来了,便笑弯了眉眼,往前蹭了蹭,窝到了秋路隐怀里。

  秋路隐勾了勾她的腰:“今日不是休沐日么,怎么来了,嗯”

  王慕翎笑:“不欢迎我那我走了。”说罢便作势起身,秋路隐连忙把她抱紧不放。

  王慕翎得意:“你出门这么久,我挂念你。你明明也想我来,还要装模做样”

  秋路隐便不再说话,诚实的用行动来回复她。细细的吻着她的耳朵,下巴,脖弯。手也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轻轻的抚摸,指尖一挑,便挑开了她的衣带。

  王慕翎媚着眼儿看他,呼吸加重,脸上淡淡的浮上红晕,她头一偏,在秋路隐的喉节上舔了一下,秋路隐一顿,微微的眯着眼看着王慕翎一笑,竟有几分奸滑的模样。王慕翎心中暗道不好,秋路隐一向温柔,这时小别重聚,怕是定力不够,但她却已经下不了贼船了。。。。。。

  第二日一早,王慕翎睁开眼,就看见秋路隐已经起身,坐在屋中看东西。便起身披了衣,走到他身后,觉得全身酸软到站的力气都没有,便伏到他身后,把下巴搁他肩上,也看了一眼。原是各地分铺发回的各项讯息。她早年曾经勉强自己经过商,但实际却不是这块料,养尊处优惯了以后,看到这些更是头疼。

  便道:“大早就看这些没趣的,吃了没”

  秋路隐转过身来,把她抱到膝上坐好:“等着你呢。”

  又向外面唤了一声:“摆膳。”

  立时便有人推了门进来,摆上三样小菜,两碟果子,两碗清粥,还有一个瓷盅。

  王慕翎正好饿了,便伸手去拿粥,秋路隐揭开了瓷盅盖:“先喝汤。”

  王慕翎一看,竟是不认识的:“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她到如今,没见过的东西倒少。

  “说是仙人果。由山崖上的雪水浇灌,五年结一次果,每次只结三两枚,据说最能驻颜养身。”

  王慕翎现在最怕的就是老,赶紧接过喝了一口,汤汁清甜中带了点微酸,竟是十分好喝。她一仰头喝了个干净,又用勺子舀起里边的仙人果来吃,入口便觉得像积雪一般化了。完了还意犹未尽:“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

  秋路隐帮她挟菜,一边笑道:“果子数量少,当地人自己就吃了,那里流得到外面来。”

  王慕翎点点头:“那你定费了不少心思。”秋路隐看她一眼:“你不是要长生不老么”

  王慕翎笑:“我可不想当妖怪,我只不过是想着有生之年,和你们相守的时候,不要变成干扁的老太婆罢了。”

  两人说笑一阵,用完早膳,这才返过头来洗漱。王慕翎终于想了起来:“路隐,家中帐上竟是没银子了,还欠洛王一笔款子。”

  秋路隐顿了顿,道:“知道了,福永郡的铺子马上就要把盈利送过来了。”

  王慕翎叹了口气:“那几个捣蛋鬼前阵把洛王家的书房都给砸了,件件都不是凡品,赔得我头疼。”

  秋路隐笑:“用不着为这犯愁,银子值什么”

  王慕翎奇怪的看他一眼:“一般一个家中掌钱的人,最是吝啬,偏偏我的路隐这样大方。”

  秋路隐搂了她的腰往外走:“洛王一家向来为朝廷忌讳,宁愿赔些银子,也不要承她家的情,免得让陛下觉着我们结党营私。”

  王慕翎啊了一声:“我倒是没想得这样细,不过是觉着我家不缺这些银子。”

  秋路隐又捧着她:“没细想也能做正确的决定,夫人聪明倒是真的。”

  王慕翎知道他打趣,便伸手拧了他一把。

  两人刚出了院子,正迎面和秋水湛遇上,他笑着看了秋路隐放在王慕翎腰上的手一眼,只道:“一早就这样黏乎。”

  秋路隐如何不知道他的性子,眼角一瞥,见他手上拿了一卷书,也不废话:“何事”

  秋水湛这才想起来有事求他:“。。。。。。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学着管了两日家,看着帐薄倒有些意思,想向你学学。”

  他和秋路隐虽说不对盘,但终究是自家兄弟,知道不论嘴上怎么说,真的帮起手来还是不会推拒的。

  王慕翎倒是心中奇怪,秋水湛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多少年了,在她心中早定了型,这会子倒想起来要天天向上了

  她那里知道,秋水湛这些年,名目上虽然是平夫,但他又不是真的脑袋烧坏了,敢以平夫自居。进了王家,很是夹起尾巴过了一段日子。时间久了虽说没人再看他不顺眼了,但他的地位就再也提不上去了,再加上身无长处,给人的印象就是做不了事的样子,是以王家的大小事务竟一概没让他插手。他一天到晚就是拿不了主意管不了事,无所事事多年。这次家里缺了人手,让他管了回事,他倒觉着还有些意思了。

  秋路隐似笑非笑,点点头:“晚上再来罢。”

  秋水湛性急,欲瞪他一眼,又想起还要求他,只得忍了下去。

  王慕翎看着他一张脸上神情变化剧烈,不由得好笑,用手肘撞了秋路隐一下道:“水湛既有上进心,便是好事,你可得尽心教,不能敷衍。”

  秋水湛便一副领了圣旨的模样,微抬了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秋路隐。

  王慕翎越发好笑,秋水湛还真不受时间洗礼,始终如一的这样单蠢,真是愈瞧他愈有意思了。

  一家人用过午膳,便有门人送上了少大夫罗岳清的拜帖。

  王慕翎微微一愣,她家与这位少大夫并无多少往来,但却是知道她的名头的。这罗岳清家祖上也曾风光过,到了她这一代却是不行了,不过蒙祖上余荫混了个少大夫,成日也是只领俸禄不做实事。但她生性开朗,最爱交朋结友,几乎国都所有的官员她都能攀上去说上两句话,时日一久,大家有些不想摆在台面上的话便让她帮着去递个话试探试探,演变下来,她做得最多的竟是媒婆一职,但凡有想向别家说媒的,又不想正式请了媒婆来,怕一个不成闹出笑话,竟然都托了罗岳清去探个口风,有个谱了再请媒人上门。

  王慕翎本来同这个性子的人是合得来的,无奈家里有几尊大山,生怕被误会成她同罗岳清来往是为了让她帮忙物色俊俏公子,便刻意的保持了距离。

  这时罗岳清找上门来,果然家中几个人都神色各异的瞧着她。

  王慕翎忙站了起来,对门人道:“就说我不在府中。”

  苏顾然淡然道:“心虚什么请进来。”

  门人素知夫人最怕大爷,连忙一溜烟的去了。

  王慕翎僵站着,左思右想,自己实在没什么事和罗岳清扯得上关系的,但也保不准有那个献媚的要她帮忙递话,这可就害惨自己了。

  过了一阵,门人领着罗岳清来了,她约摸四十七八的模样,头发光光的挽到脑后,不留一丝刘海,面上白白胖胖像个一团和气的包子,一身穿着喜庆的红色绸衫,还没说话,先是笑出了声:“哟,安阳侯,大喜呀~”

  王慕翎脸色一变,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休要胡说”

  罗岳清被她啐得一愣,看了看王慕翎的面色,又瞧了瞧她身边众位夫侍的神情,当下心中明白了八分,马上笑转开来:“安阳侯误会了,您与众位夫郎蜜里调油,全国都谁人不晓老身岂会做这种不识趣的事”

  王慕翎闻言,面色稍缓:“那何喜之有”朝中也没有消息说要升职赏赐,又不是诸人的生辰,一切都如平日一般,真不知何喜之有。

  罗岳清却故意卖个关子,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蓝裴衣如何不知这老货的心思,顿时笑道:“还不给罗大人看座上茶。”

  下人立即应了,给她抬了张椅子过来,又奉上一杯香茶。

  罗岳清落了座,喝了一口,才笑眯眯的道:“莫说安阳侯您不想,就是您想,老身也没处找能跟您这几位夫郎比肩的公子哥,怎么敢上门来献丑。”她一面说,一面装模作样的偷眼在苏顾然等人脸上转了一圈,露出一副惊叹的神情。

  王慕翎看着她歪眉挤嘴的有趣,不由得也笑了出来:“这话倒是。”

  罗岳清又道:“老身这次上门来,倒是想给二小姐说门亲事。”

  王慕翎一愣,想起苏苏已经有了十三岁,不过是自己总把她当孩子看,但在这古代,要说亲定婚,已是不早了。

  当下也来了兴趣:“是那家的小公子”

  罗岳清往前探了探头,神气活现的:“再没比他更好的了,当朝宰相的大公子晏司青,自糼便被喻为神童,八岁那年便巧解番国使者所出谜题而震惊御座,饱读诗书,长得像玉雕似的一个人儿,有女儿的人家,谁不想有这么个女婿”

  她这话说得倒是不假,晏司青王慕翎也见过,小小年纪,已现风华,眉目精致,气度闲适,素有神童美名。其父司宁归贵为当朝宰相,其母晏海珠身为世家千金,所娶的另外几位夫侍也都不是庸才。要说整个国都,这样门当户对,人品样貌上乘的少年,确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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